龙傲天,请离我远点(穿书)(58)
形状大小都对的上,那肯定是了。这种镂空图样,是越齐云老家的样式。这腰带还是他以前画下图样,请苏师姐她们找凡界工匠特意打造的,幽天界没这种东西。
“月黄姑娘在哪里见到过?”越齐云问道。
月黄迟疑不决,没有直接开口,她偏头看了冬白一眼,似在考虑该不该说。
“姑娘放心,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没人会知道是你说的。”越齐云伸出两指,指天为誓。
他脸长得好看,神采卓绝风华绝世。和姑娘说话时眼角微垂,面含三分笑意,语气又温和有礼,即使对着月黄这样身份低微的凡界侍女,也丝毫没有上位者不可一世的傲慢。
月黄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禁双颊微红,点了点头。
“我在严家主的书桌上看到过。前几天……正好是严三爷出事后的第二天,刚好轮到我去打扫房间。东西就放在书桌上。”
“家主的书桌从不让人碰,我就只在边上看了一眼。这个金饰放在桌上非常显眼,阳光照在上面,还有点晃眼。”
这可是纯金打造的,这么大一块,当然晃眼了。越齐云心下一笑。
可现在该关注的不是晃眼不晃眼的问题,这个金扣,被严家家主捡到了?
那天越齐云跟着严树去洗手,晚上又跟着他去花园喝了酒,路上掉了被他捡到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然而昨天看严树的面色,像是从未见过一样。
还挺能装。越齐云腹诽。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吴忧听到严树的时候,本来神色轻浮的笑脸瞬时凛冽如冰。
他刚抬脚准备去找严树玩一会,越齐云叫住他:“吴忧,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吴忧只得停住,继续冷着脸站在一旁,怒气四溢。
越齐云弯着眉眼朝月黄道了谢,并再次保证今天的事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月黄和冬白方才就被吴忧释放出的凌戾真气吓的浑身发抖,急忙匆匆离开。
“行了,把你那灵压收一收,别影响到其他人。”
月黄和冬白走后,越齐云把吴忧单独叫到院子角落。他话说的轻言细语。
吴忧立刻就收了灵压,越齐云少以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他的心都快软化了。
“问你个事,如果有人修了魔门功法,有办法完全掩盖住魔气吗?”越齐云问道。
“可能会有特殊的掩盖魔气的功法,也可能带着隔绝魔气的法宝。”吴忧想了想,“你说严树?”
“嗯。我探查过他,没有魔修气息。”越齐云抬了抬手,意指脉门。
吴忧一听这话,又瞬间由晴转阴:“什么时……难怪那天你让我们都去追严三。”
越齐云点了点头,“如果严树修了魔,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冬白无意中在他房里看到了魔门秘籍,他现在要杀冬白灭口……但是……”
越齐云顿了顿:“冬白说那晚的人要对她……,我觉得严树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况且凭他的修为,如果真想对付冬白,冬白早就消失了。”
吴忧冷哼一声,微微低头看着越齐云,不屑的说了句:“他不会。”
从严树看越齐云的眼神里,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越齐云你可真行,当着我的面,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把人勾上了。吴忧心里气极。
可是他自己最清楚,越齐云这个人有多么让人喜欢。
越齐云的眼角略微有些下垂,眉语目笑的时候眼里全透着虚情假意阴谋算计。
或者一脸淡漠疏离,无声的拒人千里之外。
可那精雕细琢的五官,如画的眉眼,只要多看了一眼,就会被勾走心魂再也移不开眼。
吴忧的三魂七魄早已被勾走,再也回不到自己身上。
“对冬白出手的另有其人,不是严树。”越齐云理了理思绪,“我的金扣掉了,被严树捡到。有人从严树那里拿了出来,带着它去袭击冬白……”
越齐云和吴忧突然四目相对,两人都想到了关键所在。
有人在严树房间里看到了这个玩意,以为是严树的东西。他袭击冬白,故意留下金扣,想嫁祸的是严树。
那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越齐云心道,能进严树房间的人,不多吧?
“齐云,现在怎么说?”吴忧问。这事情牵扯到了越齐云,他就上了心,“直接问严树最方便。”
“我答应过月黄不把这事说出去……”越齐云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完,吴忧打断了他。
吴忧扬起嘴角,故意凑到越齐云耳边小声说道:“齐云,你有没有觉得有件事不对劲……”
越齐云轻轻把头侧开一点,安静听吴忧说完,然后想了一下,“行,就这么办。”
第48章
“齐云,什么事?”严树看到越齐云主动来找他,不禁笑逐颜开,“有什么事,先坐下说。”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越齐云都倒了一杯。
“严家家主亲自给人端茶倒水?怎么没个侍女在一旁伺候?”越齐云扫了一眼周围。
严树一声轻笑,“我当上家主也不过这几年的事情,这些事从小都是自己做,早已习惯。何况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越齐云拿起茶杯,没喝,也没说话。
严树又接着说:“我想拜入玉泉派,玉泉这样的清修门派,定然不容许有这些骄奢淫逸的坏毛病。我还想给某个人一辈子端茶倒水,可惜别人不愿意,让我去天门山当和……”
“严家主,你说让管事帮我问金扣的事,有结果了吗?”越齐云不想再给严树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他。
“……”严树心中叹了口气,“还没。”
“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也无关紧要。”越齐云把手中茶杯放上小桌,“我来是向严家主辞行的。今天我们就回山了。”
严树一怔,眉间轻蹙:“不再多待几天?我还未好好尽过地主之谊。”
越齐云摇摇头,“师命难违,不可久留。”起身行了一礼,准备要走。
严树想说些什么,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正当时,玉泉的几个女修未叫人通传,直接就进了大厅。冬白瑟瑟发抖跟在她们后面。
再后面跟着吴忧和静照峰的男修士。
蓝桥进门站定,朝严树行了礼,开门见山问道:“请问严家主,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严树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股书卷气,但除了对着越齐云和吴忧这类修为高深的修士,对其他人的态度还是带着上位者的轻慢无礼。
“蓝道友这是何意?”毕竟是越齐云的同门师妹,不看僧面看佛面,严树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越齐云不动声色退了几步,准备在一旁作壁上观。
岁寒峰女修牵过了冬白,朝严树行了个礼:“严家主,你是否对冬白姑娘意图不轨?”
严树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他这昂昂不动的态度,让玉泉女修们不禁恼怒,却又碍于严家家主身份,不能太过无礼,只能怒目而视。
看样子是根本没把她们当回事。
冬白颤颤抖抖的走上前来,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提高了一点声音:“我在家主房中看到过那把匕首上的符印。三天前的晚上,我从家主院子里回房的路上,遇到了袭击。有人要对我欲行不轨,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他身上带着的金扣掉出来了。”
严树勾着嘴弯着眉,侧头去看越齐云。
这不是你的东西吗?他没把话说出来,未言之意都清楚明白写在脸上。
冬白定了定神,继续说:“这是越道长掉在其他地方的,被家主捡到了。我在家主的房间里见到过。”
她望向越齐云,似乎在寻求肯定,又在寻求庇护。
“从我房里把东西偷出来的人是你吧。”严树这句话,是承认了越齐云的金扣确实被他捡到拿走了。
可是——偷出来?冬白从严树房间里偷的?
“我没动过家主的东西!”冬白矢口否认,“我一个侍女,怎么敢偷拿家主之物。”
她又朝越齐云靠拢了一点,似乎是在怕严树突然出手伤人。
蓝桥听到严树承认是他拿了越齐云的金扣,上前了一步,质问道:“严家主贵为一家之尊,为何要为难一个侍女,若是想娶妻纳妾,正大光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