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请离我远点(穿书)(173)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场仗还要打很久。”秦望思虑了一会,缓缓开口:“若是以前,为求稳妥,会就这么按兵不动。但是现在,我想快一点结束这场战争,和你一起离开战场。”
“我打算发动一次奇袭。”秦望说完这句,顿了顿,等着越齐云的回答。
“行,我陪你一起去。”越齐云双眼半阖,把擦拭完毕的刀和剑放入了乾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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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陵的军队后退了三十里,之前分兵出来攻打南方隘口的那一部分军队,辎重补给路线就加长了。
秦望召集了几个统领,在帅帐中商议对策。
“我带一队轻骑,从右路绕至他们后面,烧他们的粮草辎重。”秦望指着军事舆图,用手指在上面虚画了一条线。
“陆英,你带一队人马,从中部隘口出去和他们正面交战,然后佯装败退,引一部分敌军进入关隘。再埋伏一队人马在隘口之外,等他们进入隘口前后夹击。”
“把这队敌兵歼灭后再派一队追兵,追击他们剩下的的军队。”
“另外再派一队人守在南方隘口处布下疑阵。若他们追,就进关隘。他们不追,就朝他们放箭。”
秦望又详细布置下了各路兵士进军的路线和进攻时间,众将领命,各自下去集结队伍为接下来的一战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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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越齐云骑着战马,随同秦望趁着夜色悄悄出发。
战马疾驰在林间小道上。马蹄飞驰,夜风拂过面颊,越齐云难得的体验了一次纵马疾奔的快意。
这一队轻骑都在马蹄上绑了布,战马奔跑起来的声音很轻。
快要接近敌方屯粮地的时候,秦望传令让将士放慢速度,避免地面震动闹出太大的动静,被敌方的斥候发觉。
等到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零陵的一处临时兵营终于出现在了越齐云眼前。
越齐云骑着马,伫立在一座小山坡上,静默观察着山下敌营的一举一动。
营地里灯火通明,越齐云又心明眼亮,把营地内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这座临时军营内囤积了零陵后方刚刚送来的粮草辎重。
三千将士躲在山上的树林里,屏气凝神,等待着约定时间的到来。
第144章
越齐云全力运转体内真气,尽最大的可能释放出灵识。即使灵识的延伸范围受到很大的限制,他也依稀有一点感觉。
秦望看了看天时,从马鞍上拿起自己的长弓,随意弹了弹弓弦,随后又抽出了一支羽箭。
身后的将士们也同他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三,二,一。越齐云在心里默数了这三个数字,随后飞快点燃了羽箭,跟着众人一起把火箭从小山丘上射向山下的营地里。
一阵破风声急袭而去,秦望率先射出的那只箭正中敌军粮草,在布袋上燃起了一小团闪耀火光。紧接着漫天箭雨朝着同一方向极速坠落,夜幕被划出一道道亮丽光焰。
一时间杀声震耳,响彻天地。
一轮箭雨过后,三千将士把弓挂上马鞍,随着秦望一声令下,众人紧拉缰绳借势从高处直冲而下,手持长矛攻向敌军营地。
秦望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赤红色的战马如同飞电流星,借助坡势冲的飞快,最后凌空一跃穿过火光,冲进了地方营地。秦望手持长戟,用力一挥,一道银光把前方的几个士兵扫荡在地。
越齐云纵马紧随其后,赶到秦望身边。他长刀在握,攻击迅猛无比。
百无一用越齐云终于到了用武之地。在沙场上排兵布阵领军奇袭的事他没有经历过,但论横刀立马短兵相接,越齐云一人一刀,如入无人之境,没人可以匹敌。
绣春血色的刀刃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赤色光迹,光痕消散,只留下尸骸遍地。
血色刀刃泛着流光,释放出浓烈的煞气和血腥,一路摧枯拉朽锐不可当。
深暗的血液沾了越齐云满身,染出一抹鲜红。还有一些从人脖子上喷涌出的温热水滴溅到了他白净的脸上,凄艳无比。
有越齐云在,敌方的营地很快被屠了个干净。
秦望指挥神速有度,将士们又在各处放了火,很快整个营地火星四溅,被熊熊烈火烧了个干净。
三千将士只休整了片刻,又调转马头朝南方隘口疾袭而去。
战马风驰电掣,在马道上没跑多久,就遇上了被崇吾军追击的一队零陵残部。
越齐云再次横刀跃马,不过少顷,就把这些残余部队又屠杀了个精光。
其后秦望带着这队轻骑奔跑回了南部关隘,隘口的小规模战役已经结束。
至此,零陵军分兵南进的这只部队,被崇吾军全数灭尽。
秦望让将士们回营地暂作休整,又派了斥候把消息散播出去,再放出崇吾从南路分兵进攻的假消息以扰乱敌方军心。
接着秦望又换下了一部分驻守关隘的士兵派到中部隘口,增强正面战场的兵力。
零陵军的南路部队全灭,军心不稳,又被假消息迷惑,更加慌乱。加上正面关隘崇吾军的兵力有了增强,零陵军节节败退,又后退了几十里,直接退回到国境线上的一个边境军镇里,屯兵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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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齐云和一起参加突袭的将士们驻进了关隘的屯兵营地。
这时的天色早已大亮,崇吾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将士们今日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整恢复体力。
这时越齐云终于感受到住在军营里的不便之处了。
经过了整整一夜的战场厮杀,他现在浑身血污整个人都被淬染成了红色,他迫不及待想要洗个澡,把一身的血腥气味都冲掉。
可军营里要沐浴实在不方便。
平日越齐云可以用水擦拭,他也使了吃那啥的劲运转真气,勉强使出最简单根本不用耗费多少灵力的清洁法术。
但如今不行。身上血污太多,越齐云想好好在水里泡泡。
越齐云向几个面熟的兵士询问这附近可有溪水河流。
几个兵士见到他,略微有些发抖,似乎是有些害怕。
越齐云无奈的勾了勾嘴。这几个兵士都是昨晚和他一起参加夜袭的——但凡见到了昨晚的越齐云,没有正常人不害怕。
昨晚在战场上大肆杀戮毫不容情,他就是一个浑身浴血的恶鬼夜叉。
即使看不到自己的脸,他也想象的到自己脸上溅了血的样子,立马就止小儿夜啼。
越齐云转身准备离去,不在别人跟前吓他们。
一个兵士叫住了他,声音不稳:“越…将军,西出屯兵所五里地就有一条河,我们平常都去那边洗。”
越齐云只轻微的扬了一点嘴角说了声多谢。他现在可不敢朝他们弯眉。现在脸上沾染了血滴,要是再朝别人眉欢眼笑,那得把他们吓死。
越齐云骑着马出了屯兵营地,没一会就看到了兵士们说的河流。
河水流动平缓,无风自静。
越齐云翻身下马,在岸边找了个地方把马拴好,穿着衣服径直走进了河里。
他穿的轻甲上面也沾满了鲜血,正好一起洗了。衣服湿了就湿了,又不用担心感染伤寒。最多就是湿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穿一会也就干了。
铁血汉子越齐云没那么多讲究,他现在可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越齐云站定在倾斜的河床上,解了发髻,把沾满沙尘的墨发也一同洗净。
“你就这样穿着战甲下河了?”岸边传来满是笑意的声音,越齐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望。
“不然呢?”这样的大白天,也不方便把衣服解了下河洗澡啊。
“也行吧。骑马回去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等会回营地就把衣服换了。”秦望扬着嘴角,看着越齐云的背影。
果然这人不适合待在军营这样的地方。他就应该住在气派宏壮的王府里面,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着。秦望心想。他得想办法早日结束这场战争,把眼前人带回到舒适的地方住着。
***
零陵军一直在边境上屯兵不动,不进攻也不撤军。
两国以前也经常这样对峙,战局一僵持就是一年半载。
若是以前,秦望也就随军驻守在边关营地,开辟军屯操练士兵,随时防着敌军来犯。
但是这一次他决定暂离前线,回到郡城里面驻扎。
秦望把前线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亲信,自己则带着越齐云和几个将领回到了郡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