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请离我远点(穿书)(150)
——吴忧说不定就是故意的。
这两种说辞哪一种都有道理,就看最终玉泉和谷廉怎么处理这事。即使那些好围观好评理的修士,一时也不敢开腔出气。
要是不小心惹到了吴忧,他们可担待不起。
黄柏听到洛渊这一句,更是怒上加怒。
吴忧把他好友伤到如此惨烈的地步,而吴忧身旁还有一个玉泉道士嘲笑是他们谷廉派太弱。
这玉泉派当真如此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吴忧本来没当回事,不就伤了个人吗,他都留手了。
没想到还有人胆敢用剑指着他,冲他大吼大叫?
吴小少爷这辈子少有情况被人直呼名讳,从小在家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奉承讨好。敢对他无礼的都被挫骨扬灰灰飞烟灭了。
也就到了玉泉山,成了受气包,他还得低眉顺眼忍气吞声的受着。
但要有其他人敢这样朝他大呼小叫还用剑指着他,吴小少爷可受不得这种气。
吴忧决定让这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再也没有机会说话。
他刚打算出手,手臂却被越齐云拉住了。
“这位道友,我们平日在玉泉山里比试可不是这样轻轻松松,一场斗法两剑就结束。我师弟已经是手下留情。若是你们心怀怨恨,可以等着后几日试剑台上再比一番,也可以现在找个地方了结这场恩怨。我们就别在这里争辩了,以免叨扰到其他道友。”
越齐云眼角微弯神态从容,言下之意,要打,我们换个地方。
吴忧原本心下也是火冒三丈,一听越齐云这话,立马喜上眉梢欣喜若狂。
齐云第一次帮他说话了。以前遇到事情,齐云不但不帮他,还笑话他,吴忧一直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可这一次,齐云在帮他。
吴忧瞬间就打消了要出手的念头。他要等着他的小师兄来帮他出这口恶气。
旁边几个玉泉道士静观其变,一直没出声。
平日吴忧和洛渊怎么打的他们也知道。但吴忧把人经脉给废了,事情也确实严重。黄柏找上门也在情理之中。
这事怎么处理,是他们赔个不是把这事善了,还是不理会这输不起的谷廉派?这几个玉泉道士都打算先看一看事情的走势,等着越齐云说话。
既然现在越大爷表明他了态度,他们当然也要跟着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位道友,吴师弟可确实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要是得空,可到我们玉泉山来看看吴师弟平时是怎么和同门比试的。”石冻勾着嘴角朝黄柏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眼旁边的洛渊。
他话没明说,言语里却意指是谷廉派太弱,斗法出了意外,怪不到吴忧头上。
王桂也跟着帮着腔:“我观那位道友的面色,可能是今天运气不好流年不利,一切都是天意。他命中注定该有此一劫。”
周围的观战修士听了,心下嘀咕,这些个玉泉派的,果然如传言一样,恃强凌弱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伤了人,还在明里暗里挤兑别人是他修为太弱。
可修士们敢怒不敢言,他们也惹不起水泊玉泉山的这帮恶霸。
没想到这还不算完。还有更令人为之闻之色变的。
“怎么着,是趁着受了点伤,借机讹诈我们玉泉派来了?”碰瓷高手洛渊自认熟悉这种江湖骗术,讥笑道:“这种小伤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们先把他命吊着,等宗门大比完了,来个人跟我们回山拿颗药,吃了就好。”
这句说完,他又接着嘲讽了一句:“来个强点的,别又来个弱不禁风一碰就倒的讹我们。”
洛大少爷这话一出口,玉泉同门就心知他是打算让檀溪峰庆会真人拿天阶丹药出来,了却这件事。
经脉断裂的重伤,在别的修士眼里难以治愈,但玉泉派有炼药宗师,也不差高阶药材。能重续经脉生死肉骨的丹药,对玉泉派来说也不算特别稀少的东西。
几个玉泉门人听到这话,又侧头去看越齐云。只见他也点了点头。
既然越齐云都这么说了,清雷掌门和庆会真人必然愿意拿一颗天阶丹药出来。这事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呢,不就完了吗。
檀溪峰那个炼假药的,当即拿出了一个白玉药瓶,交给谷廉派的女修:“把这药给他用,伤口即刻就好。”
他医者仁心救死扶伤,还不忘加上一句:“知道怎么用吧,用灵力化开,敷在伤口上。”
被吴忧伤的那个修士是没事了。可玉泉派这盛气凌人的态度,嘲笑谷廉派弱,又污蔑谷廉派讹诈他们,还暗指他们没见过高阶的灵丹妙药?
这伤人的事是表面看上去是了了,可玉泉派这群都是些什么人?欺人太甚了吧。
谷廉派又有好几个修士围了过来,玉泉道士那一席话,明着暗着往他们脸上踩。同门的伤是没事了,可这口气他们咽不下去。
黄柏仍然持剑在手,剑指吴忧。他不愿就这么算了,玉泉道士伤了他好友,必须得朝他们陪个不是。
双方闹了这么一小会,分散在试剑台下各处的熟人都已经挤到此处。
马桐跑到越齐云旁边,见黄柏还拿剑指着他越大爷的师弟,心里就不痛快了:“这位道友,看你这样子,是打算怎么着?咋们换个地方?”
玉泉派都说了要拿药出来救人,谷廉派这帮人怎么还不罢休?既然如此,大家就找个地方现在就把恩怨结了呗。
法清宗的修士还不忘提醒一下大家:“这样闹着,下一场比试可没办法继续。”
法清宗是东道主,要管的多一些。
就连佛门大师也说话了。
空闻朝黄柏道:“经脉再续,等同于洗髓。那位道友以后根骨或可更上一层。不破不立,这是那位道友的大好机缘。”
听他这话,那个受伤的修士反而占了大便宜,还真成了他讹诈玉泉派。
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吴忧伤人这件事,说成了谷廉派的不是。
吴浔混在人堆里暗中观察吴忧。
吴小少爷被人无礼直呼名讳,还遭人用剑指着。不但不怒,心里反而乐开了花,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偏偏他还拉着越齐云的手,装作一副受了委屈,要找师兄为他出气的可怜模样。
吴浔又在心里对她的越师兄大加赞赏了一番。还是越师兄强。要是以前,这一帮人早就被吴忧生剥活剐了。
眼瞧着事情朝这个趋势发展,几个门派的人都帮着玉泉派说话,把谷廉派说成了自己门人弱不禁风,占了便宜还不依不饶的一方,谷廉派的修士更是万目睚眦暴跳如雷。
周围听出名堂的围观修士,心道这玉泉派任性妄为以势压人,无法无天还真没人管的了。可他们也没办法,人微言轻不敢吭声。
黄柏怒不可遏,正欲再次开口怒骂,一个冻心彻骨的声音以灵力直接传入所有修士灵台之中。
“怎么?莫非还想让我家小少爷给你们赔礼道歉不成?”
第125章
“怎么?莫非还想让我家小少爷给你们赔礼道歉不成?”
这声音低沉,带着瘆人心肺的寒意威压,以灵力直接灌入在场所有修士的脑中。
整个试剑台下陷入一片静寂。就连天地真气的流动也逐渐减缓。
黄柏的手瞬时没了力气,不再受自身控制。长剑从他手中跌落,撞击在青灰的石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他又被一道灵力压的站立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若不是他竭尽全力运转丹田内所有真气与之相抗,整个人都得匍匐趴在吴忧脚下。
这样强盛的境界威势——是来了个元婴期的大能。
一个青年修士出现在了吴忧身侧,朝吴忧行了一礼,态度恭谦。吴忧随意朝他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
离此处稍远的地方,有修士把声音压的细如蚊蝇,胆颤着问向周围人群:“这个元婴大能是谁?”
隔着几步另有一修士也把声音压到最低,捂着嘴小心翼翼向大家道:“看他衣袍上的纹案,是吴家的人。看来是那小少爷带着的侍卫。”
越齐云等人也不禁好奇,纷纷看向来人。
吴忧扬着嘴角轻言细语朝越齐云解释:“这里乱七八糟来历不明的人太多,爹娘怕我遇到危险受了别人欺负,让他跟着我的。”
吴小少爷这几天都回了家,吴家家主知道他离了玉泉山,跑到法清宗一个分坛参加宗门大比。就怕这里坏人多欺负了他们宝贝儿子,叫了一个元婴期的剑修跟在宝贝儿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