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心善女魔头[穿书](11)
粤海酒店的A6002套房,从六月开始就一直被林琛长期包着,只有每个月的八号才会迎来两位贵客。
一共经历了四个夜晚,而这四个夜晚对林琛而言,已经涵盖了他所有最欢愉的时光。
今晚,本来应该是第五次晚餐,但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他在工地废墟上的邀请被当场回绝。
“遥,遥遥……”拉扯着旁边的枕头,林琛的手指紧紧攥着一角。在梦里,他已经把它当成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林琛很少喝得这样酩酊大醉。
他总说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是无能者自暴自弃的表现,反正自己在她面前确实说不上话,偶尔当一次自己瞧不起的人也挺好的。
“遥遥?谁啊?”帮林琛盖上被子,李总小声地问了一句。
和他对视了一眼,刘总摇摇头:“不知道啊。”
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两个人掩上了卧室的门。
就在几个小时前,李总和刘总同样在粤海酒店吃饭。躲避老婆孩子的电话,也不接任何公司的来电,这样的周五,就应该和老友一起小酌两杯才能够解除这一周工作的疲劳。
正吃得尽兴,两人正好碰上了从酒店楼上下来的林琛。
圈里的人都知道,林琛,林大总裁是个把工作当成生命一样重要的工作狂。每天上班时间工作,下班时间把工作带回家,单身二十八年的他每天都是公司、家两点一线的生活轨迹,很少看到他会单独地出现在酒店。
“林总!真巧啊,没想到您也在这?”刘总主动伸手打招呼道。
勉强地勾起嘴角,猝不及防的招呼让林琛不得不暂时藏起失落的情绪,“嗯,是啊。”
“不如一起喝点?聊聊天什么的。”
“好吧,那就喝一点。”林琛答应道。
想着叫上他喝两杯聊聊天,谁知道他会把酒当成水喝,一个人就喝了两三瓶。谁像他一样,喝酒喝得这样快?这还没一个小时,就喝得不省人事了。
送他回到房间,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还有房间里凌乱的布置,尤其是那张被掀翻的桌子,这间房子所经历过的愤怒,他们都能够体会得到。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李总瘫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翻看着手里的通讯录,“林总肯定是憋了火了,要不找个姑娘来?”
都是经历过林琛这个年纪的人,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年过四十,但心里还在灼灼燃烧的小火苗还是能够猜到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二十多岁,正是一个人活力最旺盛的几年。身家清白的林琛,活得简直比玻璃还要透明,所有和他相熟的朋友都知道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和女人暧昧都没有过。
要不是刚才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他们甚至都怀疑林琛的性取向会不会是弯的。
“别了吧,”刘总按住了他的手,心里有些犹豫,“也不知道林总的爱好,万一找错了怎么办?”
“你没听到吗?刚才林总叫着什么瑶瑶,这名字一听就应该是个温婉的小姑娘。”
想当初自己刚开始谈生意的时候,李总也是在酒桌上见过不少小姑娘的,所以自己认为对女人有所了解,“找个温婉可人的小姑娘,准没错!”
城市的另一头,睡在那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医生说的洋甘菊精油似乎并不能接触她的疲劳。那一个梦,让熟睡中的楚明遥皱起了眉头,放在耳边的手指也不由地抖了一下。
那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倚靠在房间的阳台门框上,白色的窗帘拂过手中的红酒杯时,蘸上了边缘的浅黄色。
酒杯里装着的不是红酒,而是橙汁,这是在梦里最让楚明遥崩溃的。
盛夏的早晨,阳光正好,那一件不合身的白色衬衫穿在身上刚好可以遮住自己白皙的大腿。一阵微风吹过,梦里的自己用脚背蹭了蹭微凉的小腿。
这好像是属于原主的记忆,被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
倚靠着门框,原主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洗发露香味,和床上正在浅睡的男人耳鬓厮磨了一夜,她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放松。
“你醒得好早。”从床上直起身子,男人光溜溜的双肩轮廓隐隐若现。
看一眼原主身上的衬衫,男人轻笑了一声,“你穿了我的衣服,难道要我套上你的连衣裙?”
那一身比楚明遥身材宽大了好几圈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比穿着那些莺莺燕燕的服饰更加地妩媚多情。
仰头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原主光着脚慢步走回到床边。两腿的膝盖压在男人盖着的那一床被子,原主用小指勾开了胸前的那一颗扣子,“如果你想,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她喜欢这样俯视着他,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是昨晚,她都喜欢看着男人在自己下面的感觉。
一把揽住原主的腰,男人凑在她身边大口地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在男人眼里,她就像婴粟一样迷人,一旦沾上了她,就再也戒不掉了。
“假如有一天我怀孕了,你会怎么办?”原主摇晃着手里的空酒杯道。
男人愣了一下,片刻的沉默之后,顺势将另一只手也缠在她身后,“当然是带你去登记结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真的希望我有孩子吗?”
“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最爱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男人以为原主在开玩笑,“我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够公开关系,让你正式地成为我的女朋友,好过现在偷偷摸摸地像……”
“铛铛铛!”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再一次打断了楚明遥的梦境。
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时,昨夜拉上的窗帘已经透进了一丝刺眼的亮光。
真是的,这梦还没做多久,怎么就天亮了?
回忆着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昏昏沉沉的实在太模糊了,根本记不清那男人的样貌,也记不得那是在哪里的酒店房间。
揉了揉涨痛的头,看来原主一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啊。楚明遥暗想道。
“大姐,您醒了吗?”外面的那个男人隔着门问道。
睡了一半被吵醒,现在的楚明遥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但身为鎏川会的大姐大,她要给大伙做一个良好的榜样,哪怕再气也不能发火。
“谁啊?有什么事吗?”
从床上下来,楚明遥趿拉着一双拖鞋到门前,“嘭”地一下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男人赶紧弯下了腰,恭恭敬敬地将那张断成两半的卡片高举到楚明遥面前,“大姐,之前送去洗的衣服,刚才保洁阿姨整理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张房卡……抱歉,是洗衣房的人不当心,把您的卡弄断了。”
房卡?
不知道那张卡片经历了什么,金色的外表边缘已经有些褪色,脆生的卡片从中间断成两半。拼贴在一起,上面的花纹并没有任何连锁酒店的标识,卡片反面的签字也被洗得模糊看不清原本写了些什么。
“A6002?”看着右下角凸起的一排数字,楚明遥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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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楚明遥:昨晚是不是有女人给你打电话?
林琛点点头不说话。
楚明遥:还躲着我,很好,你很可以。
林琛依旧沉默不说话。
楚明遥:怎么?是怕我动手打她?所以金屋藏娇?
林琛:不是,是她不让我告诉你,想准备哪天给你准备个惊喜。
楚明遥:???她谁啊,还给我惊喜?
林琛:我妈。
第9章
宿醉是对自己大脑最严厉的惩罚。
睁开眼睛,昨晚的酒味还在嘴里弥漫,干燥的双唇像是枯涸的河床等待着清水的滋润。
撑着床慢慢坐起来,眼前的一切倒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天旋地转,只是头皮下面的每一条神经都是被用力拉扯的疼痛感。
“林先生,您醒了?”坐在床尾的那一处单人沙发上,女人将半个小时前准备好的醒酒茶从茶壶里倒在杯里,徐徐的蒸汽熏在杯壁上凝结出一层淡白色。
有关昨晚的一切,林琛早就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唯一的记忆就是他被刘总和李总一起抬了上来。
但……出现在房间里的怎么会是个女人?
“你是谁?”
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工作套装,黑色的外套配上她一头亚麻色的长卷发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