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娃渣爹种田吗(146)
结果还不等花致远回去,这日午时,刚去前面的食铺吃过饭后带着孩子们回来的花致远就见到一辆马车停在三间铺子前面。
一个一身淡绿色的丫鬟站在车下,瞧见花致远几人回来时,丫鬟对着车里低声说了什么,车门帘一挑,从里面又走出一个淡绿色的丫鬟,丫鬟下车后回身从车中扶出一个衣着华美,气质雍容的紫衣女子。
乐彬一见这女子,先是眼神闪了闪,下意识第一个反应不是扑上去,反而是不舍,不舍即将要离开花家,要与盼盼妹妹分别,更不舍还没来得及与琴姨道别,还有家中的弟弟妹妹,比起乐家的孩子,更让他觉得那才是亲的弟弟妹妹该有的样子。
紫衣女子站在车前,看向乐彬的目光中带着笑意,眼中泪光闪动,张了张嘴唤了声:“彬儿……”
乐彬迟疑也只是一瞬间,听到这声彬儿便几步跑上前,扑到紫衣女子怀中,口中唤了声:“姨娘。”
知道是乐彬的姨娘亲自来接他了,花致远倒不好上前,直到女子与乐彬说了几句话后,牵着乐彬的小手走过来,花致远才与她见了一礼,女子也拜了一拜,将一块玉牌送上,“彬儿之前遭人陷害,多谢先生一家相救,此等大恩无以为报,日后若先生若有所求,只要拿着这块玉牌到带着玉牌上图案的铺子寻求帮助,程家定会鼎立相助。”
花致远没伸手接玉牌,“救彬彬的是小女,况救人也不过举手之劳,并无想要报答之意,还请夫人将玉牌收回吧。”
程姨娘却固执地将玉牌递上,“于先生而言是举手之劳,于妾身来说却是救命之恩,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乐彬伸手从程姨娘手上拿过玉牌,塞到花盼盼手中,“盼盼妹妹,这块玉牌你拿着,想到我时就看看。”
花盼盼看向花致远,见他并没有阻止,便没将玉牌还回去,虽然花致远嘴上说不求报答,但拿了这块玉牌能不用最好,若真有一天需要了,没准真能救命,人家真心要给,他也没有不要的道理。
唉,读书人果然虚伪呢,一肚子的弯弯肠子。
第378章 再等等吧
见花盼盼收下玉牌,又叮嘱乐彬回去后当心,不能随便相信旁人,就是身边人也要留个心眼,免得再被人骗出来卖了,乐彬都认真地听着,小心地应着,应着应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
程夫人看了看天色,不得不将依依惜别的两个孩子分开,“原本是该登门拜谢,然则家中事务繁多,就此别过,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花致远道:“夫人客气了。”
程姨娘让乐彬与花致远父女道别,乐彬深吸几口气,声音中能听得出的颤音,“花伯父,往后到京城了可要去看我啊,还有盼盼妹妹,你不能忘了我,还有睿睿和喜喜,不能与他们辞行,你替我与他们好好说说。还有琴姨……你劝她莫哭。”
原本花盼盼还算镇静,可听乐彬越说越难过,她也伤心起来,可人家的姨娘就站在那里,她也不好过去像知心姐姐那样拍拍乐彬的肩头,只好点头,让乐彬回去好好读书,将来考中功名,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目送着乐家的马车渐渐消失,花致远也叹了口气,想说他还怪舍不得彬彬这孩子,可又怕说的花盼盼更伤心,毕竟一起玩了这么久的玩伴,说走就走,这份伤感他还是能明白的。
却不想花盼盼仰着头道:“爹,彬彬哥回家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盼盼想娘了?”
花致远吃惊地看着闺女,这云淡风轻的语气,也不知要说闺女心大,还是说她有点无情无义,小伙伴离开她都不伤心吗?
花盼盼伤心吗?还真不至于,虽然她与乐彬玩的还算好,但更多的是乐彬粘在她的身边,对于她来说乐彬更多的就是一个最终也是要离开的朋友。
可也正是把乐彬当成朋友,整天被他粘在身边,突然这个人就离开了,或许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失落总还是有的。
被花致远问起,花盼盼点头,“想娘了,她身上还有伤,一个人在铺子里我担心。”
花致远也担心,在他看来章琴那么柔弱,他不在这些日子也不知花老太太会不会到铺子里找麻烦,可……抚了抚脸上的伤处,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虽然怕章琴见了会怕,却也不会再吓哭了吧?
可到底还是怕章琴会觉得他这伤是因她的娘家人而来,花致远摇头,“还是再等等吧,你齐五叔这两次都说还好。”
花盼盼见他这模样也知是怕章琴担心,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不知为何就是不安起来,毕竟长这么大都没离开章琴这么久,确实有些不安。
翌日,不到午时齐五赶着车过来,花致远让他给章琴送了一封信报平安,成亲这些年章琴也跟着他认得一些字,虽然写不好,信倒是能读,虽然人没回去,隔日带封信回去章琴也能放心一些。
最近隔上一日齐五就会过来一趟,除了给花致远带来铺子里的消息再问问有没有什么话传回去,再就是送些点心吃食过来让花致远拿来送人。
第379章 又酸又妒
自打上回章家的案子完结后,那一百两银票被冯县令借由书信还回来,花致远就觉得欠了冯县令的人情,又想着往后在宿县开食铺,能与冯县令交好自然是好,点心吃食便隔三岔五送上一篮。
除了冯县令那里,房夫人那里也会以章琴的名义隔几日送去一篮,柳老爷那里也会送一些。
当然,房夫人与柳老爷也会礼尚往来,虽然吃食拿不出手,但也会拿一些消息投桃报李,不过几日间,花致远就与柳老爷称兄道弟起来,不管对柳老爷的后宅如何诟病,那都是人家的家事,花致远从不发表意见。
黄贺秋也来了县城几次,来看过铺子后也提了些意见,都是很中肯的意见,花致远听的直点头,又稍加进行了改进。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花致远打了盆水将脸凑近看了又看,虽还有些小痕迹,但不仔细也看不出来是被打的,到时他找个理由也能搪塞过去,这才再着花盼盼坐上齐五的马车回了溪江镇。
车上装了不少花致远买给家里的大件小件,其中几匹绸缎是买给章琴的,想着章琴做成衣裳穿,保准会是溪江镇上头一份的风采,心里就美滋滋的。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好些日子没见了,他能不想吗?
一路回到溪江镇,刚进到镇子里,就有人同赶车的齐五打招呼,近来齐五隔一日就要去趟宿县,镇上的人都知道花家在县里也买了铺子,花致远就留在县里收整铺面,待收整好了就能开业,此时见到齐五,都向他打听铺子里的事儿。
花致远坐在车里心里得意,听这些人的口气,可是又酸又妒,他如今身价可是今非昔比,这些人也只有酸酸的份儿了。
马车一直停到米线铺门前,花致远从马车上下来,又把花盼盼也抱了下来,一大一小牵着手大摇大摆地进了铺子。
铺子比前些时候热闹多了,除了镇子上的人,更多的则是路过的商队在这里吃米线。
认得花致远的人见了他便大声招呼,“花老板回来了,这是县里的铺子收整好了?”
花致远笑道:“差不多了,就等一些物什打造好就可以开张了,到时你可得去照顾生意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不管这些人是否一辈子都去不了两次县城,但客气的话谁都会说,毕竟往后他们一家还是要住在镇上。
路过柜台前时,见安三勇朝他笑着打招呼,花致远道:“三勇兄弟,待会儿你跟我进来一趟,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安三勇点头,目送花致远去了后面,心里却有些计较。
经过一冬的进补,他如今身子骨虽不比正经男人健硕,却也不再虚弱无力,自从花致远去县里传回来买铺子的消息他就有个猜测,此时花致远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让他待会过去一趟,他就在猜花致远是否有意要让他去县城里管那边的铺子。
若真如此,他却是愿意的,毕竟五壮在那里,虽说五壮曾说过学成之后要回镇上开个铁匠铺,但他却知道五壮更愿意留在县城里,回来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他与老娘。
而五壮二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也是因他这个身子拖累,如今他的身子好了,不但能赚钱养活自己,也能照顾老娘,他自然更想五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