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娃渣爹种田吗(134)
花致远点头,“贤弟言之有理。”随即咬牙道:“我宁可把这五十两打了水漂,也不会去填那些无底洞。”
黄贺秋叹了声,其实谁家不是如此?别看黄家如今已是溪江镇的首富,可总来打秋风的亲戚却不少,但黄家几辈人的基业,根基稳,那些亲戚也有个度,不像花家才刚刚起步,此时若是不拿出点态度,就那点儿家业,早晚要被人分刮一空。
第345章 瞧把人吓的
不多时衙役出来,将花致远二人请进县衙,“城西前几出了件人命案,今日得了新证,大人带人去查看,师爷说让二位先在偏厅里等候,大人午时定会赶回来。”
花致远连声道谢,跟着衙役进了偏厅坐下,有人送上茶,二人就在这里等候。
花盼盼和乐彬到了县衙时,花致远和黄贺秋二人已经进了县衙,花盼盼遗憾道:“来晚了。”
乐彬却笑了,“盼盼妹妹别急,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问问。”
花盼盼便听话地坐在车辕上,看着乐彬朝门前站着的衙役走去,与衙役交谈。
原本衙役见来了个小孩,长了一副聪明相,还存着逗笑的心思,结果不知乐彬与他们说了什么,衙役态度立时就恭谨起来,到最后说话腰都弯了下来。
齐五连声惊呼:“这乐小少爷不简单啊,几句话就让那些恨不得拿眼白看人的衙役如此恭敬了?”
花盼盼想:让衙役如此恭敬的可不是乐彬本人,而是乐家的权势,想也知道他这是摆出乐家人的身份了,别说是那衙役,就是换了花致远在这儿,若真知道乐彬的身份,态度也得变了。
待乐彬说完,之前带花致远进去的衙役小跑着进了县衙,跑的急了,脚还在门槛上绊了一下,人直直摔进衙门里,却顾不得喊疼,爬起来掸掸灰又往里跑。
齐五对花盼盼道:“乐小少爷这是说了啥?看把人吓的。”
花盼盼心说:能说啥?无非就是拿乐家的权势压人呗,一个小小的县衙,却来了乐家的少爷,那衙役没吓趴下都是他胆子大。
又过了不多时,师爷从县衙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见到乐彬就躬身请安,乐彬朝他说了句什么,回头朝花盼盼招手。
花盼盼从车上跳下去,假装什么都不明白地朝乐彬跑去。
乐彬对花盼盼道:“盼盼妹妹,这位是宿县的于师爷。”
花盼盼给于师爷见了礼,于师爷连称不敢,心里却开始猜测这位小姑娘与乐家小少爷的关系。
乐彬说明来意,问起之前过来的花致远同黄贺秋,于师爷就要将他二人请过去见花致远,被乐彬阻止了,“我这位伯父为人一向刚正不阿,若是被他知晓我今日过来为此事求了于师爷,过后定会怪我,此事还请于师爷从中周旋一二,勿将此事告之花伯父。”
于师爷了然地点头,说白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就是乐小少爷不想暴露身份。
既然乐小少爷说那位花秀才刚正不阿,不管是否真如此,他也要当成真的来听。他是县令带来的师爷,二人合作多年了,往后县令若能往上升升,他也能跟着飞黄腾达,若能攀上这位乐小少爷的门路,将来没准就能往京中调调呢。
齐五啧啧两声,看来这位乐小少爷身份不一般啊,这回花家不知是攀上了什么高枝。
县衙的师爷他认得,只是这师爷在县城里地位颇高,为人也傲气得很,就是花致远见了师爷,给师爷请安,师爷都未必会多看他两眼,不想他竟对乐彬如此态度。
他这是什么眼光,才会选中花家,给花家效力?将来怕是也要跟着发达了。
第346章 看着就膈应
乐彬在县衙门前同于师爷说了一会儿话,县令带着人匆匆从路的一头急步过来,到了县衙门前,县令只看了一眼便,匆匆赶过来与乐彬寒暄。
于师爷见县令赶了回来,总算松了口气,给乐彬引见了县令,又说了几句,乐彬带着花盼盼走了,这时齐五已经不惊讶了,能让于师爷那般恭敬,想也是乐彬身份不凡,县令巴巴地赶回来就不奇怪,只是再看乐彬扶着花盼盼上马车时那殷勤的模样心中啧啧,侍候小媳妇也没这么殷勤的。
县令目送着马车远去,擦了把头上跑出来的汗水,听师爷说了花致远与黄贺秋在偏厅等候,顾不得换衣裳就往偏厅而去。
心里却有些恍然为何乐彬对花家事这么上心,想必是看上花家的姑娘了,将来哪怕是娶回去做个妾,花家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暗自庆幸他还没派人去提人,花致远就自个过来了,因为想要好处,手底下这些人还算客气,不然真惹花致远不高兴了,这位乐小少爷也是要恼了他。
只是能借着这件事依附上乐小少爷,倒也是幸运了,乐家人,哪怕还只是个孩子,在京中的势力也不会小了。
县令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偏厅,花致远和黄贺秋也才喝下第二杯茶水,见县令满头大汗地进来,心都慌了下。
不过是件小案子,县令却如此急切,看样子还是从外面匆忙赶回来的,这是把他们当成大鱼了吗?
县令认得黄贺秋,也就知道另一个是花致远,立时就对花致远笑了笑,“本官姓冯,单字光,这位想来就是花贤弟吧?”
花致远的心便凉了半截,好好的叫什么不好,偏要叫个光,这是想要捞光还是抢光?
见花致远脸色难看,笑容都是僵直的,冯光只当他头回见着官,心里惧怕,脸上的神色就越发和蔼了。
在上座坐好后,那叫一个嘘寒问暖,先是问了去年的收成,又问了家中生意可还好,花致远和黄贺秋越听心里越凉,这是打算把所有家底都打听清楚,然后一朝宰个干干净净吗?
眼看着要到中午了,冯光吩咐人去县衙不远处的酒楼定一桌酒席,他要与刚刚结交的二位贤弟把酒言欢。
一向最爱把酒言欢的花致远和黄贺秋心里却暗暗叫苦,想也知道冯县令让人点的这桌酒席,最后得由谁来结账,他们倒不是吝啬这一桌酒度,只是酒桌上这个态度不好表啊。
就冯县令这和蔼的态度,那一声声贤弟叫的亲切,五十两银子怕是难打发了。
可如今冯县令让人去订了酒席,也由不得他们不去,出门时,黄贺秋拉着花致远落后一步,朝他无声地叹了下,花致远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脸上的笑那叫一个苦。
酒楼定的正是离县衙不太远的仙来酒家,花致远瞧着‘仙来酒家’四个字,心里就更膈应了,可县令定的酒楼,一路上还对如今的仙来酒家赞不绝口,花致远再不想进也得进去。
第347章 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仙来酒家共三层,县令让人定的雅间就在三层,坐在窗边朝外看,差不多半个县城都能看在眼底。
冯县令一边让几个入座,一边道:“这仙来酒家原本是姓裴的,只是近来生意都不算景气,后来裴家要搬去京城,这间酒楼就卖了,要依本官说,裴这个姓极不好,做生意可不就是最怕赔钱?”
花致远心说:当官的还怕叫光呢,老百姓最怕当官的什么都想捞光。
却听冯县令又道:“如今酒楼改姓了韩,酒菜的味道却比从前好太多,据说大厨是从京城请来的,生意近来很是红火呢。”
说着似乎是刚想起来,看向花致远,“昨日于师爷查了卷宗,前几日似乎花贤弟还买了裴家的两座庄子?”
花致远这时也豁出去了,再怎么着他家也就那点银子,总不能让他倾家荡产吧?
听冯县令说起他新买的两座庄子,回道:“正是,原本裴老爷是要把这仙来酒家与庄子放在一起卖的,学生手头没有那许多银子,便卖了一张卤肉的方子,凑够了买酒楼与庄子的银子,不想却有人出高价将这仙来酒家买了,剩下的两个庄子裴老爷便半卖半送地卖给学生了,后来又买了柳老爷的一座庄子,如今三座庄子被打通成了一座。”
这些他之前在县里换契书时就有了记录,冯县令想知道不难。
冯县令闻言微微颔首,表示他知道此事了,可听到仙来酒家却是姓韩的从花致远手上抢来的,就有些尴尬了。
原本他还对这仙来酒家甚至为推崇,在听了花致远的话之后却没再提这个话题,而是将话头转向花致远买下的三座庄子,询问他要如何打理三座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