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娃渣爹种田吗(106)
一直下了车,等黄家的马车走了,花睿才长出口气,“姐,我真不想说,今天的莺儿姐姐真做作,咋地见了我彬彬哥,话都说不利索了?”
花盼盼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
“我又没说错,谁让我彬彬哥长的好看了。”花睿捂着被花盼盼敲过的地方,因戴着翻毛的兔毛帽子,其实这一下敲的并不疼,可该装的可怜不能忘。
花盼盼抬手又要去打花睿,被花睿躲了过去。
花盼盼偷偷去看乐彬,见他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猜着他或许这类事情遇的多了,压根就不放心上了。
不过以他的相貌和才情,若是能活到长大,真不知要让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许了。
被花盼盼盯着瞧,原本还故作镇定的乐彬此时却绷不住了,“盼盼妹妹,你为何这样看我?”
“没没,就是刚刚一恍眼,好像看你脸上沾了东西。”花盼盼尴尬地摇了摇头,总不能说她在想这人长大后能祸害多少小姑娘吧?
乐彬伸手去脸上摸,自然是摸了一手空,“哦,那许是看错了。”
几人进到铺子里时,铺子已经打烊了,今日一整天客人也不多,花致远就让人都早些回去歇着。但因雇来的人工钱都是一日一结,花致远也没让他们明日就轮着来上工,虽生意淡了许多,倒也能赚出这些人的工钱,也不至于为了那些工钱斤斤计较。
来了没事儿做就闲着吧,他可没忘了铺子忙的时候这些人是怎么把那些生意都当成自家生意一样地拼命做事,总不能因为这几日生意淡,就要从这些人身上压榨些钱出来补贴铺子里的短少吧?
几人到了后院,先去看了章琴,今日章琴比昨日又强了许多,此时刚由花致远扶着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此时正侧躺在床上哄着虎头。
见乐彬同闺女和大儿子回来,章琴道:“灶房里放着姜汤,你们去同你们安柳姐姐要来喝一碗。”
话音刚落,就见安柳已经用托盘端了四碗姜汤进来,里面放了浓浓的红糖,几个孩子接过来就喝。
第271章 不同目的
在这个糖还算金贵的时代里,能每天喝一碗红糖水的人家都少之又少,就是安老太太的茶摊上,加了糖的水都比旁的贵,大多数的甜味都是用麦芽糖兑出来的。
喝完了红糖水,花睿放下碗就去逗虎头,花盼盼和花喜喜也陪着章琴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出去了,乐彬虽想多和琴姨说说话,可也不好一直在这里不走,便也跟着出来了。
花喜喜还有两个花样没描完,花盼盼则是去找了花致远,想要同他说说县城的那间仙来酒楼,若是可以,就让花致远早些去与酒楼的老板买下,免得夜长梦多,再被旁人抢了先。
出了门,花喜喜就回了房,花盼盼朝前面铺子走去,乐彬也跟着一起过去。
铺子里雇的人都走了,翠容和巧月也回了小巷那边,安柳在灶房里忙活着一家人的晚饭,此时后院里空无一人,只有花致远还在铺子里,点了烛火,正手捧着一本书在看。
花盼盼只当花致远看的是诗书文章,结果等花致远见大闺女和乐彬进来将书放下,花盼盼才看到书面上四个字:《怪异杂谈》……
花盼盼真不知她爹闲着无事时竟看这些闲书,倒是出乎她的预料了。
花致远问乐彬,“今日在书塾里可还习惯?”
乐彬道:“尚可。”
花盼盼有些嘲讽地想:这一整天耳这听到的都是有关乐彬的话题,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如此受欢迎还只道是尚可,这人真是谦逊。
于是,花盼盼便将黄莺儿今日同她说的那间酒楼说与花致远听。
花致远开始还静静地听,听到后来越听越心动,再听她说了那两处庄子为何不好卖,他也同花盼盼一样想的,那样的庄子或许在旁人来看很不适合,但若真要开酒楼,那样的庄子就是再好不过了,就是冬天冷时,建几个暖房种菜,供应自家酒楼也足够了。
于是,花致远在听完花盼盼的话之后,立即就起身去了黄家,亲自拜访黄莺儿的爹,与他商量着帮忙买下仙来酒楼,哪怕买不下仙来酒楼,那两处庄子也可入手。
而稍后回到家里的韩惜月还是将仙来酒楼的情况与韩氏说了,韩氏却犹豫了,“那间酒楼确实不错,只是如今我们远离京城,手头上也没有合用的人,若是雇人来做,又怕不合心。何况那两座庄子确实是不好,若是买下了怕也难卖出去,而庄子留在手中总是要人打理,到时怕也是亏钱的买卖。”
韩惜月也知韩氏说的没错,可到底不甘心将好好的酒楼留给花盼盼家,“娘,若是我们同那酒楼主人商量,将酒楼的价提一提,不要那两处庄子总也成吧。”
韩氏听了却沉吟了半晌才道:“惜月,你是我的闺女,性子我也最是了解,你且说为何定要买下那酒楼?可是在与人置气?”
韩惜月想了下,便将心中猜测乐彬的身份与韩氏说了。
韩氏没见过乐彬,却也听人说过之前花家回村过年时带回一个陌生的男孩,若乐彬的身份真如韩惜月所猜,那韩孝武却将此事隐瞒了,可见是没把她们母女当成亲人。
第272章 兴奋的一宿睡不着
花致远从黄家回来时已是喝过酒了,因黄莺儿与花家姐妹的友情,花致远与黄府大老爷黄贺秋也有些来往。虽说花家如今只开了一间铺子,但黄贺秋却对花致远另眼相看,不仅是看到花家未来的潜力,单说花致远秀才这个身份也能让他另眼相看了。
酒罢黄贺秋亲自将花致远送出府,到了门前分别时还对花致远道:“花兄且回去等我的好消息,今晚我就写一封书信,明日便派人送去县城,那间酒楼的主人与我是多年好友,得了信定会将酒楼与花兄留着。”
花致远谢过,告辞回到家中,家中妻儿早已用过晚饭歇下了,花致远洗去一身酒气,躺进被窝时还有些兴奋,按黄贺秋所言,若是旁人买那间铺子没有两千两绝买不下来,再有两座庄子,少说也要三千两,但因花家与黄家这般情谊,他便做了这个主,两千两,铺子加庄子,都要归了花家,而且,若是花家手里没有那许多银两,一年之内给齐也成。
虽然此时家底还是薄了些,可他对一年之内赚够两千两竟是信心十足呢。
想到自己也将会成为庄主,还是名下有两座庄子的,且不管那两座庄子是否如旁人所说的那般贫瘠,花致远都心里高兴。
借着酒劲儿,花致远有些睡不着,推了推睡的迷迷糊糊的章琴,“琴娘,往后咱们家也是要有庄子的人家了,你高兴不?”
章琴睡意正浓,含糊地‘嗯’了声,花致远不大满意,他这个媳妇啊,真好似天塌下来都不耽误她睡觉,不知是说她没心没肺好,还是说她乐观豁达好。
又胡乱想了一阵子,眼看窗外天色都有些发白了,花致远才合上眼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再起来时,只睡了一个多时辰的花致远,竟还精神抖擞,只除了眼底有一些乌青。
花盼盼猜着她爹怕又是一夜没睡,这个爹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心有些小,但凡有点儿事,他都能翻来覆去地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要不书上怎么说,他做了首辅十余年,愣是把自己累到吐血,死在了朝堂之上?
嗯,还是不当官的好!
由溪江镇去县城,不必快马加鞭,一日便能来往一次,下午,花盼盼几人还未下学,黄贺秋却亲自来了铺子一回,见到花致远先叹了口气,花致远心里咯噔一下,估计是买铺子的事儿黄了,那他昨晚一夜未眠,岂不是白折腾了?
黄贺秋见花致远的模样,脸上的笑很有些讪讪,“此事还是小弟对不住花兄,昨晚与花兄说定后,小弟就该立即派人去县城,一早城门开了就去将此事商定,谁知晚去了一步,今早有人先一步将那酒楼花高价买下了。”
“卖了啊……”花致远有些失望,却也不是非那间酒楼不可,“卖了就卖了吧,到底是愚兄与那酒楼无缘,只是往后还请黄贤弟帮着留心一二,若是再遇到这等酒楼连着庄子一起卖的,帮愚兄留着。”
黄贺秋闻言却是一怔,“听花兄此意,却是看中那两座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