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番外(48)
元宝急慌慌地问:“青头儿呢?没跟你们一处么?”
师子章目光颤悠悠地瞥向一边,铁头儿也沉默了。片刻后,铁头儿抬眼瞥了他一下:“留城的新闻,你没听到么?”
元宝儿没明白,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觉得好笑,道:“才是说呢,我上次恍惚听人说了一句,说咱们青头儿有孕了……啧啧,你说这是从何说起……”
他看着铁头儿,表情凝固了。
“……”
元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青头儿诶,一个男人诶。”
铁头儿看着这群出没在穷乡僻壤里的草包,“你听话没听全么?”
他深吸一口气,也觉得不堪说出口:“据说咱们青头儿是姑射族人,也能那个什么……”
元宝瞋目,半晌后道:“可是……即便他能那个什么,他也得先那个什么呀……”
那个什么和那个什么,元宝一个也没能说出口,但师子章和铁头儿俱都明白。
师子章颤悠悠地目光里已含了水光,“……是师雪照。”
元宝儿和他身后的人齐齐吸了毕生最大一口凉气。
“师……雪照……师雪照?!”
他受惊过度,几乎要骇笑,“他们……哪来的空儿……”
“啪”地一声,师子章折断了手里的树枝,“他一定是被迫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前一段时日,他有几次单独落到师雪照手上,师雪照这个畜生!不知用怎么样的手段强迫了他。”
元宝儿已被震撼的找不着北,他们一直低头拼命的打仗,哪知道上面人还有这么多复杂纷乱的情况……
他们咂摸了一会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想办法才是实际。
元宝儿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窝头,道:“殿下先吃些东西垫补垫补吧!”同时堆起几根树枝便要点火。
师子章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窝头,隐忍、愤怒、低沉地道:“钟天青此刻还不知怎样受苦!我还吃什么窝头?!”
他命元宝熄火,元宝立刻将火踩灭,在黑暗的、冷硬的、狭窄的石洞里,一群人各自抱着腿,饿着肚子,激烈澎湃地心疼钟天青。
第40章
钟天青素来身体极好,以往冷水冲头,野食果腹不在话下,可这几日,他从chuang上爬起来时,显然觉出身ti虚fa。
他按了按后腰处,那里仿佛失血过多般,酸酸地挺不起来。
雪照穿戴好衣衫,要去正院书房处理公务,这一去至少要半日。
钟天青眼巴巴地看着他穿衣,一有机会便贴着他身体站着。
雪照向外行,他也黏着向外走了一步,雪照低头看着他,颇为无奈,“我马上就回来。”摸了摸他的发丝,“你在房内乖乖玩一会儿。”
房内的圆桌上扔着棋盘、签筒、打拳的小木头人等等,这几日钟天青一离开雪照便十分不安,靠这些小玩意儿消遣度日。
可是钟天青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如今已无法缓解他的焦躁。
雪照只好道:“那你送我出去。”
钟天青立刻点点头,贴在雪照身上,一同走了出去。
门外有两阶台阶,钟天青一脚落下,忽然腰shen一歪。
雪照忙一把搂住他,轻皱着眉头,温柔地道:“小心些。”
钟天青强自镇定,道:“我这几日……没有补养,所以才……”
雪照含了微笑。
钟天青微恼,“你笑什么?”
雪照没说什么,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去。
不久后,毕大夫来给他请脉,钟天青无聊的敲着桌面等待,片刻后,他见毕大夫凝着眉头,心里一跳,以为腹中胎儿有什么问题,却听毕大夫说:“……你的身体亏xu的厉害呀。”
钟天青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按上次开的单子补养……等我……”
毕大夫打断他,“怎么会呢,几日前,殿下已让人按单子为你食疗了。”
钟天青一愣,嘴里磕磕绊绊没说出话来,他忽而脑子一转,明白了方才雪照为何含笑。
毕大夫重新开了单子,咕哝道:“虽然是天性,无法抗拒,但也要节制些爱惜身体才好……”
侍女们低头做听不见状,钟天青的面颊红了一层又一层。
正厅书房,雪照一来,便问师子楷,“还是没有师子章的消息么?”
师子楷答:“自从前几日在城外的石洞中发现他们的踪迹后,至今还未有其他消息。”
雪照道:“附近几城呢?”
师子楷答:“也未搜查到。”
雪照道:“那其他地方目前可安定?”
师子楷答:“最大的幸事就是其他地方均很太平……”话音未落,一声“殿下!”传来,济麟从外小跑着进来,发丝贴着额头,气喘吁吁道:“殿下……云起城有余孽bao动!”
雪照立刻站起身,沉声道:“是师子章么?云起城将军可曾将余孽镇压?”
济麟咽着口水摇摇头:“刚传来的消息,只知云起城将军……没能遏制住,目前在将军府附近胶着!”
雪照立刻道,“召集将军们速速来此!”
片刻后,二十余位将军,有老有少,纷纷来至书房里,各将军面色不一,有的听闻消息心急如焚,有的因对雪照之事不甚满意,心存芥蒂。
事出太急,郭爷临时凑了高矮不齐二十把椅子,众人齐聚一堂。
济麟将云起城之事通报一遍,众人与雪照一同商议对策。
云光军除雪照外资格最老的一位李老将军,不肯看雪照,只对着众人道:“依我之言,现从留城调兵去云起城,可以,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不如从邻近之处直接调兵过去,双管齐下,还稳妥些。”
另一位王老将军道:“离得最近是云飞城,可云飞城的守城将军与云起城的守城将军曾有大过节,让他过去,恐怕难!”
李老将军勃然道:“军令如山!他敢不从?”他看向雪照。
雪照沉默着扔下军令牌,“传令给他,速去救援。”
济麟领命而去。
众人就战情再讨论了一番,也从留城的云光军大营抽了上千精兵援驰。
郭爷为各将军准备了休息之处,这二十位将军焦心战事,且不愿奔波,便在此处安歇了。
深夜了,雪照心有牵挂,见各将军们大多自去休息了,前线也未曾有战情传来,他便回了后院。
此时,明月高悬,西厢只亮了三两颗不夜珠,珠子温润,在地上撒了一片柔光。
雪照轻轻推开门,只见一侍女迎来,房中别无他人,床榻处红帐铺地。
雪照低声问:“睡了么?”
侍女摇了摇头,欲语还休,“您去看看吧。”
雪照轻轻走到红帐边,挑起纱帐子,只见钟天青平躺在床,身上覆着薄被,睫毛颤动地闭着双目,眼角处竟有亮光。
雪照眉头轻皱,进了纱帐,将他捞起来,问侍女:“怎地今日这样严重?”
钟天青已如一滩水一般,随着雪照动作贴在他怀中。
侍女道:“您今日已有整日未归,他从中午便难受了……”
钟天青攀着他脖子吻上去,侍女忙低了头。
雪照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背,扬起下颌任他亲吻,轻轻挥手示意侍女退出。
房门关上,只剩下他二人。
钟天青一边亲吻一边呜咽,像个濒死的小动物,在他身上乱拱乱钻,雪照听得耳中激麻,心里酸软。
他回应着钟天青,一面回应一面将他抱得更紧。
钟天青极细极小声呜咽,“再……再紧些……”
雪照更用力的亲他。
钟天青被亲哭了,道:“我……不……不许你走。”
雪照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进床掩上了红帐。
深夜,府里。
郭爷擦了擦头上的细汗,一个下属都未带,亲自提着灯笼,一路小跑着到了后院,来到西厢房前,只见里面红影幽幽,柔光靡丽。
守夜的侍女拦住了他,“此刻……进不得。”
郭爷的细汗立刻成变硕大的汗珠,整个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他左手砸着右手,道:“这可怎么办!外面有战情来报!”
侍女看了看房门,低声道:“那要不您进去通报?”
郭爷想了想,里面是要命的事,外面也是要命的事,他……他还是先回书房吧。外面的事除了雪照还有其他人能做主,里面的事除了雪照没人能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