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67)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李泰摇头,笑着指了指身旁的两小儿,“那可得怨他们乱跑,赖不得我。”

这天家父子说话,唯独虞玓最为尴尬。

他身旁的两三席位的功勋子弟都摇头晃脑出去找灵感写诗做赋了,这左近竟然只余下他一人。且虞玓本来就是跪坐着,这倒是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好在这场面没维持多久,那李承乾便看了过来,“这位是?”

太子一开口,连带着圣人和魏王等人的视线都一并看了过来,霎时间虞玓成了视线的焦点。

虞玓:……太子,真是谢谢你!

圣人端详着虞玓的眉眼,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来般,语气宽厚地说道:“你是虞世南家那二郎?”

圣人对这件事倒是留有印象,毕竟当日那卢国公程咬金可是带着好几位老国公直接冲进宫来,这般难得的事情,怎么会忘却?当虞玓进京后,虞世南也曾在闲谈的时候提起此事,说是已经开了宗祠上了族谱重新排序,正做了虞家的二郎。

虞玓叉手作揖,欠身道:“奴名虞玓,确是虞家二郎。”

圣人含笑说道:“莫要如此多礼,起身罢。”

虞玓顺势站起来。

太子的眼里宛如常含着一波笑意,“你们聚集在此,可是有什么事来?”

李泰挑眉笑着,对他这太子大哥说道:“须得问稚奴和兕子,他们围在这虞二郎身侧,说是好奇他所作的文章。”

虞玓低眉,虽说这话确实是他自己亲口所说,但是魏王在这当口提出来却是微妙。

太子微笑着同圣人说道:“既然这位是老师的侄孙,笔墨中自当有真章。阿耶,儿臣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文章。”

李治在四哥开口的时候就觉得不妙,待大哥说完就剩下后怕,他和兕子哪里看过虞玓的文章,若是他只是在白纸上乱涂作画,那岂不是坑害了他?

圣人倒是被太子这话勾起了几分雅趣,毕竟虞世南的声名摆在那里,他倒是有些好奇。不用圣人说话,那身后的内侍就机灵地上前,把那虞二郎所作的文章取来交给圣人。

虞玓面无表情,唯一的感想便是思考了他究竟随意划掉了多少行字。

潦草,字丑,多包涵。

作者有话要说:九千更新get√

*

先更后改。

(8:19修改完毕,祝观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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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面无表情:我心里苦。

*

写这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能是一不小心迫害了虞玓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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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刘朝生此次给虞玓布置的作业有两道。

一则是救灾,二则问律。

虞玓虽未动笔,却已给后者判了死刑。

他从未读过任何的律法,如那门外汉,要如何登堂入室同大家商议?仅刘朝生提出来此事,虞玓需要翻阅的书籍又增加许多重责。

今日他在白纸上涂抹的却是前者。

谈及救灾,便需谈灾祸。

大唐建朝至今,有贞观元年夏之山东,贞观九年秋之剑南、关东共二十四州发生两次大旱。小旱更不必说,且有夏旱为多,易有两季连旱的特征。

一旦旱情连绵,就容易发生旱饥,如贞观元年于关中便有如此惨祸。仅次于旱灾的便是水祸,多是水溢、连雨或暴雨导致,致使冲堤毁田溺死等严重后果。

而与旱灾水祸争相出现的蝗灾同样令人惊骇,且多与旱灾一同出现,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虞玓的思路是先提灾祸,简明扼要点出诸类灾祸的严重后果,再笔锋一转提起如何救灾的问题。

因着本就是在打草稿,故而虞玓写来全是零零碎碎的细点,如报灾要及时(可诸州县至中央,需考核查处),再则诸州刺史需复核灾情,以免欺瞒或夸大(如何保证不同流合污?)。

诸如此类的括号细节让圣人看了不免发笑。他从未见过有人在做文章的时候,前后需有这般多的填充涂抹。

只他再往下看,却有些凝神。

“核实灾户定等极难,却为重中之重。或许能以州县官先画分界,列为方格,大约每方二十里。”既是草稿,虞玓的思路就有些跳脱。

先是假设是否能把诸县凭空划分区域范围,每一方内有一义官如殷实户负责,在每方内又可划分为乡贤里正等负责若干灾民。先令里正乡贤造册,义官殷实户核完送县内,仍依照着册子一一派发专用粘纸,粘在各人屋户门前。

其粘纸便详细载明其户情况人丁。

在这两大段后面,虞玓又用字迹更小的蝇头小字补充此事或可使县衙皂役亲力亲为,可使得稳定灾民情绪,使之信任官家。而待前期准备结束,便可由坐镇后方统筹粮草的县官亲至一一按册核查,此能举目了然,既能使得贫者无遗漏,富者难诡名。

圣人看得正入神,有些心焦地翻页往下欲要再看,却发现虞玓已经径直跳过此项,直接入了施粥时的种种要点。

圣人:……

赈灾之难,亦是审户之难!可以说摒除贪墨这等本不该有的事外,审户的麻烦占据了赈灾的绝大部分。

如这几年赈灾时有,故而圣人很快便判断得出,虞玓里头所书写的观点大有可为。

只是虞玓这草稿当真是……潦草,真是东一锤头西一锤头。

如所书,“使受粟者男女异日,而人受二日之食”,其后括号(或可竭力保证女子平安);或是领票发粮,每一票上记饥民姓名,按甲编定(可派人卡关,先领票后取粮,此二者需同一地点时间先后进行,避免有人冒领)……更有甚者,虞玓还天马行空在旁处写下,或可就当地富商按平日价格强买粮食,再由官府正常售卖。

然这句在写下后不久就被划掉,虞玓在旁用小字重新补充,官商不宜一处,易横生龌龊反而不美。

诸如种种这般,足以看得虞玓这篇所谓文章真只能说是草稿。

魏王在圣人与太子一处看文章的时候,并不屑于过去一同观看。如他刚才留意到那内侍取来文章时,其上诸多涂抹的痕迹着实让人不喜。若是正经读书人,何至于连文章都有这般潦草的痕迹,当真是沽名钓誉之徒!

他抱着晋阳逗弄着顽,那厢晋王却慢吞吞地挪到了虞玓的身旁,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处,“你那什么文章?”

虞玓默然,片刻后说道:“那不是文章。”

李治如同惊吓到的兔子般回头看他,嘶声说道:“不是文章?”

那他怎么还能这般淡定!!

阿耶与太子大哥都看了不知多久了!

虞玓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实乃某欲作文章的草稿。”

李治这才松懈了点,至少,至少这草稿也能算是文章的初稿吧……这位九王爷怕是没想到有人的草稿当真是涂抹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晋王还想问他旁的事情,却留意到阿耶和太子大哥收拢了纸张,那模样像是读完了般。他连忙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认真地看了过去。

圣人含着笑意,冲着虞玓扬了扬手里这寥寥几张纸,“你是如何想到要写这些?”他语气平和,看起来并不生气。

虞玓叉手行礼,平静地说道:“此乃师长所拟定的题目。”

太子殿下挑眉看着这面无表情的小郎君,漫步过来笑着说道:“你这小郎君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会写出这般老道得用的方策?”

太子已经走到了虞玓一步之遥的距离,这种被突然侵入亲密范围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大自在。哪怕虞玓知道他与太子有段渊源在,可毕竟那已经过了许多年。

他敛眉忍住退后一步的感觉,继续说道:“老师出身河南道,贞观七年饱受水祸侵扰,对此很是了解。其余多是某在平州所知,平州在去岁遭灾,虽所在州县不算严重,可旁州却常有人饥荒致死。故而也曾设想过如何解决,如今罗列在纸上皆是某信手所写,不堪大用。这草稿属实是浪费两位时间,还望圣人与太子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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