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42)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正在君臣对话的时候,门外有宫奴禀报:“禀大家,卢国公,英国公,翼国公求见,鄂国公,卫国公求见。”

圣人止住话头,挑眉看着坐在边上的虞世南:“那几个老皮猴不知又有何事,莫不是看上哪家的精良马匹?怎的李靖也同他们胡闹?”他看着是在埋汰,却是流露出难得的亲厚,这得是当做自己人才说得出来的话。

他摆摆手让宫奴把那几位国公请进来,看着冲在前头的程知节笑骂道:“何时何事让你这般着急过?怎的如此老大不羞?”

程知节粗声说道:“圣人英明,确实有一事。不过此事与虞公也有关。”

原本虞世南就只温温坐在边上,听得程知节提及他,这才开口说道:“不知卢国公所言何事?”他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精瘦的身躯笼罩在宽大的衣罩下,颇有大家风范。

在程知节时不时被几位各执一词的老国公打断的阐述下,圣人与虞世南总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

圣人抚掌而笑,对虞世南说道:“此乃好事。”

圣人的心胸向来开阔,虞世基的恩怨已经牵扯到隋末,距离现在已经有些年岁,左不过杀了虞世基的不是李家人,现在虞世南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宽厚一个虞世南许会看重的侄孙本来就是极为正常。

虞世南的反应比旁人所预料的要更慢些。

他接过程知节带来的书信来看。

程处弼那些杂乱无章的字体看起来极其难辨认,但是虞世南看得很认真,握着纸张的手指用力稍紧,平直的书信稍稍褶皱了些。

“可有证据?”

虞世南比想象中要更清醒,在确定此事后,他的反应与书信中提及的那位小郎君极为一致。

程知节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管是不是,着人一看便知道。”

是如何,不是如何,总是得亲眼看过才知道。

虞世南的手指摩挲着着上面提及到的名讳。

——虞玓。

一下,两下,三下后。

虞世南苍茫笑道:“言之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更新get√

*

下午还有一更,大概,有的话会在六点后(突然打鸡血)

*

试策部分的内容参考资料:《唐代试策研究(《唐代官人文学研究》第一卷 )》、《唐代试策的形式体制——以制举策文为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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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油灯摇曳的豆大光芒中,虞玓的侧脸瞧来有些消瘦,许是近来苦读的缘故,急得这两日刘嫂与白霜变着法儿给他塞吃食的。

虞玓正在挑灯夜战。

经学博士布置的作业说难不难,说《诗》的那一问,虞玓已经写完誊抄在一旁了。

而问农的这一处,虞玓却是还未读透。

一经落笔,就好似有种种困惑缭绕在心头,还未解决就彻底动笔不是虞玓的习惯,他在题完开头后便沉默起身,背着手在书架前踱步,来回走了两圈后,复出门去。

团成一大团,并且被虞玓用软绵绵的毯子包起来的李承乾慢腾腾地抬起猫脑袋,幽绿的猫瞳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直到虞玓抱着一堆书走回来。

“你这般看人,瞧来有些可怖。”虞玓注意到了大猫的注视,淡淡地说了一句后,又看似不经意地蹭过软垫旁,确认了大山公子当真无忧后,这才回到了书桌前。

他搬来的书籍都由些陈旧如《四月民令》《齐民要术》《汜胜之书》等甚至有两卷竹简。

虞玓把两盏油灯都挪到眼前来,让昏暗的光芒更明亮些,这才继续埋头看下去。摊开的书卷犹如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读来虽有些苦涩,可虞玓一旦读进去却废寝忘食,不知日夜。

李承乾在舔完那条长得要命的蓬松大尾巴后,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暂时的猫窝里面迈步出来,悄无声息地借着阴影潜伏过去,如同黑夜里捕猎的野兽,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李承乾轻巧地跳到虞玓背后的架子上,轻而易举地借着高地优势看到了虞玓在看的内容。

他在看极为枯燥的农学书。

那些枯黄古老的字迹沾着过往的印记,虞玓的手指按在书页上,认真而细致地一页页看下去。这不是往常他所喜欢阅读的有趣书籍,可一旦投入注意,便全然认真。

李承乾微眯着猫瞳,胡须不经意间动了动,然后庞大的身躯就这么挤着挨着在狭小的架子上盘踞下来,蓬松柔软的大尾巴勾起一个半圈,白点在灯光下晃了晃,隐约看来闪着反光。

虞玓不知不觉看到深夜,还是待大猫轻巧地跳到他的怀里后,这才回过神来。

眼一眨,酸涩的泪水就跌落下来。

虞玓微愣,抬手以袖口擦拭了两下,另一只手安抚着情绪有些浮躁的大猫,“我现在便去睡。”

这还是头一回被大山公子催促着去休息。

他乖乖在擦手净脸后,回去就躺下了。

次日,县学。

虞玓只交了一份作业,他拱手说道:“夫子所布置的务农,学生以为须得是亲身经历过才能知晓如何。倘若只是纸上谈兵,做出来的策文又能如何?岂不是脱离了根本,无以为继?”

经学博士捋着胡子。

屋舍里显得有些安静。

从来没有人在布置完作业后,还敢和夫子争辩说时间不够经验不足,谁不是乖乖受罚了事?

经学博士幽幽地看着他,“当真不是完不成的借口?”

“学生不敢。”虞玓淡淡地说道。

经学博士眯着眼,沉吟片刻后,道:“若你当真如此,也罢了。我再宽限你些时日,可题目却要稍微变动下,这几日你若是要请假出门,我自随你,可日后你却是要交给我一篇完整的策文。”

何为完整?

便是不再局限经学博士此前所限定的题目,而是根据虞玓所见所得写就的策文。

相当于自拟题目,自述回答。

虞玓欠身,领命而去,当日就去租了牛车,带着两件换洗的衣裳就直奔他当初所分得的田地而去。

虞玓虽自己侍弄过菜园,粗略懂得如何种植与施水肥料,可更多的详情却是一窍不通。且种菜与耕种间虽有互通,可更多的却完全不同。

租种田地的是一对王姓夫妇,他们当初是从外地逃难经过石城县,最后在这里落脚艰难过活。租种了虞家的田地后,因着虞家当初与他们签订的合约并不苛刻,故而他们的日子也渐渐好转,去岁刚生了个小胖闺女。

他们对虞玓的来意很是诧异,却也没有拒绝,反而对虞玓态度极好,特地清扫了家中的客房,还说要去杀鸡做菜,赶忙被虞玓给拦了下来。

农家人就是如此的热情,虞玓在再三阻止后,总算免去了大鱼大肉。

而王朗更是直接拒绝了虞玓的钱财:“当初若不是郎君把田地租给我,如今这日子可不是现在这般,做人还是得知足。您可莫要如此!”

虞玓抿唇,顺从其意。

在这王家的茅草屋休整了一夜后,次日虞玓就开始跟着王朗去田地。

说是田地,其实最近已经是深秋,田里大部分的作物都已经收成了,唯独少有的几种还较为晚些,比如荅。虞玓拿着王朗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学着如何收割。

在不断弯腰与抱走答那些矮小植株的过程中,王朗在清楚了虞玓的来意后,在空闲的时间开始给虞玓讲解着田地里的趣事。

种子的要求,水分,泥土的湿润程度,肥料如何配置,如何把收下来的小麦粟答去壳,如何保存,再如何售卖出去……这一系列的辛勤过程,花费了农夫农妇整整大半年的汗水。

更别说还需缴纳各类的税。

其时来看,有田就有租;有家则有调;有身就有庸。

其中租乃田租,每年需纳粟二石;调是户调,需交纳绢两丈、绵三两或布两丈五尺、麻三斤;庸是力役,每年服役二十天,倘若官府不需服役,需每日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

此乃朝廷奉行之租庸调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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