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25)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以何县令的小肚鸡肠,哪怕他觉得没必要,都定然会这般做。

虞玓那双漆黑清透的眼眸盯着大猫,近乎要看透大猫的心思。

“喵呜——”

你就没有怀疑我?

虞玓似乎是猜到了大猫的困惑,在踮起脚尖后,那只手试探着接近大猫。

然后抿着嘴心满意足地摸着凶巴巴猫背上的毛毛,“你的性子矜贵,有点……睚眦必报,去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那是有可能的。但是肆意去虐杀一个人,不是你的性格。”

何九目前来看,并未得罪过这只凶残的大猫。

这么冷冰冰的小郎君说着如此自省的话语,听来还是有几分好笑。

可虞玓全然不觉,还在昂首看着大猫。

往日他观察过大猫的肉垫,那爪子伸出来的程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人心挖出来。

如果当真如虞玓猜测的那般,西北坊杀人案的幕后真的在针对大猫的话,他思前想后,那只有可能是在乱葬岗跑走的人与前些日子爬墙进来的毛贼。

毛贼与乱葬岗有关,而乱葬岗意味着的不只是大猫,同样还意味着在那里死去的两个死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

来龙去脉很快就在虞玓的心中串联起来,这三件事本就是一件事!

乱葬岗埋尸被发现,则引来毛贼翻墙被捕,而前两件事或多或少带出了西北坊的杀人案!

漆黑的大毛团不耐烦看了眼虞玓,抬手啪叽把肉垫搭在虞玓的鼻子上,凉凉的,然后从喉咙里滚出来两个低沉如同咆哮的喵喵声。

“嗷呜!嗷呜!”

太精不好养活。

虞玓顶着大猫的梅花肉垫,软乎乎的触感让他眉眼弯弯,现在只剩下一个疑点。

为什么要报官?

虞玓蹙眉,只有这个点是他猜不透的。

而且这一环环中还少了个人。

张三是做米粮买卖的,死去的何九与乱葬岗那两人同样如此。外地的商人千里迢迢过来卖粮,张三主做的也是生意而不是收购,必定有一个能买下他们货物的大买主!

那买主,去哪儿了?

第21章

何县令审问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这么个大买主的出现,西北坊那夜灯火通明歌姬妖娆,总不可能连张三都没出面?

这不可能!

不知不觉中,虞玓已经盘膝坐着,全然不在乎衣裳的脏污,板正的腰身束着一枚垂穗儿的配钱,被一胳膊之隔、不知何时落下的大团黑影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他低头看着那头桀骜不羁的猫,以及他现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动作,低声说道:“当日在乱葬岗的人怕是要做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那里还有明显的车辙痕迹与脚印。”

西北坊估计还藏着好几个人。

怨不得何县令会扣押报官的人,这其中的蹊跷难以解释。

这个大买主从头到尾都没出现,买货,乱葬岗的车辙印泥,杂乱的脚步声,接连死去的两个外地商人……那个买主在杀知道他身份的卖家?

李承乾沉默听着虞玓的自言自语,这只大猫完全遵循了静默的原则,宛如小山般蹲坐着。

他在这石城县待了小两月,没找到任何与离开有关的门路。虞玓看着便是什么都不知情的,京中的消息对这偏僻的县城宛如天方夜谭,少有接触。

李承乾难得有这么闲散的时候。

他却是不惯的。

倘若当初第一个接触他的人不是虞玓,或许石城县早就出现一只狂躁嗜血的妖兽。

李承乾从来都不是好人。

年幼时,他便在阿耶的教导下亲手杀过奸贼。温柔,体贴,可亲,有礼更是他亲手贴上的一层又一层柔和的面具。

其底下是如何脾性,却是无人得知。

太子殿下李承乾,应当是一位进退有度,温文尔雅的人物。

只是这异常得当的控制落到猫的躯体里,却是极难。

猫,要控制住脾性,是一件千难万难的事情,莫说是不要发脾气,不伸爪子都是一件难事。

尤其是猫那恐怖的天性。

暴躁易怒情绪多变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晒太阳软成大猫饼躺倒在小郎君的面前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真是……罪大恶极!耻辱啊!

被面无表情撸猫的大山公子如是想着。

虞玓在诸多事情的情况下,还是决定要把池塘里的大箱子给挖起来。

那些秘密不掌控在自己手中,总是有些被动。

徐娘子敢把大箱子丢到池塘下,想必对箱子的防水还是有足够的信心。既如此,虞玓只要思考如何把东西给弄上来。

池塘好几年无人疏通,但是其并没有变成一趟死水,这看起来像是底下通了暗河。如果是真的通了暗河的话,虞玓想要从里面找出当初沉下去的大箱子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把池塘抽干是最简单也是最不可取的行为,但是除此之外,就只能找水性好的人下去搜一搜了。

比如虞玓自己。

他的水性还是不错的。

次日,虞玓回了一趟虞宅,还支开了刘嫂和白霜,只剩下刘叔一人。

此时刘勇已经去上值,哪怕刘叔想把人叫回来也来不及,毕竟小郎君已经站在池塘边活动筋骨打算下水了。

刘叔叹气,认命地握住那根系着虞玓的绳子,决定不管小郎君能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到了时间一定要把他给拉上来。

箱子运上来的过程极其艰巨,这里按下不表。

待虞玓爬起来后,刘叔连忙把大巾子搭在虞玓的肩膀上。

秋日下水,哪怕是大中午,在水里耗费许久的小郎君身体有些哆嗦,披着厚厚的布料仍然控制不住发颤。

刘叔看得心疼,却没说什么。

这家中口风最紧的人不是白霜,不是刘勇,而是看似碎嘴实则极为忠心的老刘,这也是虞玓为何避开刘勇而找了他阿耶的缘故。

只要虞玓不想别人知道,刘叔就必定不会往外捅。

两人一起把箱子搬进了虞玓的住所,期间大猫一直在当监工,惊得刘叔的背后发寒,忍不住苦笑道:“大山公子难不成还害怕我害了小郎君不成?”

虞玓抿唇,“他只是觉得有趣。”

有趣不有趣另说,刘叔看着虞玓浑身湿透了,连忙把他推去屋里沐浴,厨房里早就烧好了水。

小郎君自己烧的。

要不是刘嫂和白霜早就被他支出去,估计要对小郎君好一顿说那“君子远庖厨”的话。

虞玓面无表情地乖乖坐在浴桶里,听刘叔的话泡了一刻钟后才爬出来。

刘叔出去善后收拾水渍,换好了衣服的虞玓拿着干净的巾子把大箱子好一顿擦,生怕这些水痕渗进去了。

只不过这箱子看起来和当初一样光鲜亮丽,完全没有在水下藏了三年后的样子。

虞玓把门窗都关紧了,然后取出那个小圆桶。

解开了鲁班锁后,他从放钥匙的荷包里取出了藏着的花瓣钥匙,继而打开了鲁班锁底下那根藏着的暗格。

黄铜钥匙被取出来,虞玓半蹲在大箱子前开锁。

初一打开,虞玓便看见大箱子里藏着的诸多纸本与两个重重的匣子。

匣子压在最上面,极重。

他打开后发现那里面都是金条,每个匣子里都有二十根金条,合起来少说四十根。

再往下还有另外的盒子,看起来很是轻便,虞玓打开后,里面都是各类地契屋契,另有各处的田地买卖出租,厚厚的一沓让人看不过来。

虞玓绷着小脸,面无表情地想着。

哦。

原来虞家也算是大户。

虞玓完全没有一日暴富的错觉,只是低头把上面所有的盒子匣子都拿出来后,其注意力放在了那堆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封面的书籍上。

虞玓取出一本来看,跃然纸上的苍峻小字让小郎君有些愣住。

这是阿娘的字迹。

在虞玓的记忆中,阿娘不会用毛笔,总爱用某种奇特的碳条写字,往往弄得手指黑乎乎的,阿耶笑话她,却也捉着她开始练字。

因着临摹的时候用的就是阿耶的字帖,故而他们两人的字迹一般无二,看起来颇为相似。

这是阿娘记录的东西?

虞玓没有继续打开这些看起来是手写的簿子,而是把最底层的那些看起来极为宽大的卷轴给搬出来。彼时大猫正悄然地靠近大箱子,虞玓没有推开大猫,只嘟哝着说道:“莫要踩上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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