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236)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虞玓回头看他,“虽没有人证,但是物证俱在,若你没有其他的佐证,就此定了你的罪行虽难,却也没法洗脱你的嫌疑。”

“确实如此。”

他收了笑意,眉头蹙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虞玓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先行收押几日,你帮忙画出你所认为的那贼人的画像。”随后他看向典吏,“让班房的人分作两批,一批去搜画像的人。一批去寻人证,若是有对照,或许能有突破口。”

他平静地补了一句,“至于收押的签条,我去请县令来开。”

典吏额头满是汗,心知肚明这话便是说给他听的。

这结果两方都不大满意,但是在虞玓的冷脸下,那嫌疑犯人还是画出了画像,却是好一手丹青,把人的模样画得栩栩如生。那班房的人取了画像,自去搜查不提。

虞玓出了狱厅,先是去郑明府处要了份签条,随后被留下来吃茶。

郑寿铉泡得一手好茶,笑呵呵地给虞玓泡了一盏,“赤乌来后,县衙内可算是恍然一新。”

虞玓吃了口滚烫的茶水,摇头说道:“想我死的人,怕也是不少。”

郑寿铉是书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他蹙眉,捋着胡子说道:“虽然刘实再着实霸道,可生死之事,赤乌还是莫要随口挂着,不是儿戏之物。”他先说了这话,随后才摇头,“人之改动,是可以被人影响的。”

他笑眯眯地说道:“若是所有人性都向下,那自然天下一般黑。可若是冒头者别有不同,那一潭死水总归是有点变化。”

虞玓抱着茶盏,手指被烫红了,也只是感受到些许温热,“郑明府大义。”

郑寿铉摇头,望着这内厅的摆设叹息说道:“曾几何时我也是有豪情壮志,为官后要踏平一切不平之事。到头来,也不过是年轻呓语罢了。”

他看着虞玓,“你若是要改变这南安的局面,怕是要再废些心力了。”

虞玓若有所思地说道:“南安虽难,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郑明府,贺寿,甚至刚才那行事不正的典吏,也算得上是在认真做事。

郑寿铉只是笑了笑,留虞玓吃了盏茶后,才摆了摆手让他离去。

南安不算大,役丁班房搜查起来,却也很是费劲。

虞玓这数日跑了几趟刑房,去的次数多了,那典吏也敢于在他面前倒苦水。

他们这做事虽然有些僭越,并不是事事都按着章程来,可到底也是在做事。可刑房对比起吏房和户房等,毕竟是下等。而且时常接触牢狱与犯人,尤为人不喜。

刘实再就从来都不去牢狱,只要是关押的犯人提审,他从来都是让人带出来再说话。有这样的由头在前,这刑房的地位低下也隐约可见。

原本抓捕的事情是班房在做,可时常也会被推给刑房的人去处理,这役丁也不大听使唤,总有种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虞玓淡淡说道:“专人专事,怎可混乱到一处。倘若出事,又何人来负责?”

刑房典吏,也是方元苦笑着说道:“总归不是得了主簿青眼的那几个。”他这几日和虞玓走近了些,说话倒也肆无忌惮了起来。毕竟本来就不受看重,这偏向何处,对他而言其实意义不大,就算再去巴结主簿,这两三年的冷落,他也是看得清楚。

这衙门内,就属仓库、签押房与户房吏房等最让刘实再看重,悉数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虞玓听着方元的牢骚,信手把处理完的文书丢给他,“那些被压着的陈年案子都翻出来罢,等我问过县令,能审理的都先处置完。”

方元蹙眉说道:“可那些都是……”

那些都是没钱没势,虽说是要断案却没有任何可榨出的油水,故而一直被拖延至今的案子。而这些翻翻检检,在历年来可以数出不少。

“没有汤汁茶水可吃,故而一直留到现在。”虞玓打断了方元的话,“可我为官,难不成便是为了生吞百姓血肉不成?”

方元抿唇,这数日县尉在刑房进出,便是在检查这一些案卷,想来也是打定了注意。

“我这就去安排。”

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若是要开审,都是需要人去跑腿通知的。

虞玓语气温和了些,“有劳了。”

十月初三。

虞玓花了一日的功夫,只审了两个案子。

十月初四。

五。

十月初五。

十。

十月初六……

十月十五。

正是月圆,铺满了一地的水光。

白霜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虞玓埋首案牍的模样,那身影与她半个时辰前看到的并无变化,她轻叹了声,把煲好的汤放下。

咔哒的轻响让虞玓眨了眨眼,酸涩的泪泛起,他眯了眯眼,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白霜忍不住笑起来,“郎君再这般日以夜继,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虞玓以手背碰了碰汤碗,“多谢白霜姐姐。”

白霜摇头,“那可是厨房做的,我不过是担了个端过来的功夫。最近您一直与郑明府一同审案,您才是需要注意身子。”

这接连两句都是让虞玓注意身体,足以看得出来白霜是如何担忧的了。

虞玓道:“翻开案卷,才知人性晦涩。有些案情积压许久,见之不忍。”

白霜抿唇,“那郑明府也当真是个明哲保身之人。他有着县令的名头,哪怕稍微强硬一下,都不至于到今日之境地。”这话确实是通透,但凡郑寿铉据理力争,这现下顶多也就是楚河汉界,绝不至于现在这般模样。

虞玓掩上明日要审的案卷,吞下一声发困的哈欠,懒懒地说道:“这地儿是我选的,也是赖不了旁人。总归现在是有些起色,不至于一成不变。”

白霜捂嘴笑道:“您也是不知道,早前外头可多是觉得您是个痴傻的人。南安人都认为上衙门都是要钱的买卖,到现在都敢上门来了,这半个月的变化,我们都看着呢。”

虞玓也忍不住摇头。

这却是一桩笑话。

方元派人去告知那些报案的原告被告前来衙门,起初有那冤主死命叫着家中贫贱兜中空空,硬是不敢上县衙来。

还是虞玓亲自登门去一个个给请来的。

这简直荒谬又好笑。

虞玓叹息道:“扭转百姓的看法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吧。”他吃了两口热汤,捂着嘴咳嗽了两下,对有些担忧的白霜说道,“莫要担忧,我今日早些歇息便是。”

白霜便亲眼盯着虞玓熄灯了才算数。

毕竟也不是没有嘴上应着,其实还未休息的时候。

屋舍内漆黑一片,半开的窗户外不知何时凝聚成一团漆黑,原本的月色被彻底遮挡住,很快如同水流般的漆黑涌动起来,如同膨胀出了四肢与头颅,弯起的漆黑长条倒勾着,在月下露出了一点点白色。

硕大的兽挤进了屋内。

果然狸奴是水做的生物。

不论多大的猫都是。

屋中的主人好似睡着了,漆黑的庞大存在踩着毛绒绒的地毯,锋利的爪子伸出,又伴随着走动而缩回。他谨慎地踩着月光,介乎光影之间,慢腾腾地走到床边。

“……大山公子?”

虞玓似有察觉,挣扎着半睁开眼,瞧见是何物后咕哝了声,自发地挪了个位置给他。许是真的在半睡半醒间,那挪出来的位置压根就不够大山公子俩腿。

他挑剔地衡量了这床铺的位置,最终还是一跃而起,把大半个身子压在了虞玓的身上。

虞玓默不作声地再往里面挪了挪。

“嗷呜——”

猫低低训斥了一句。

虞玓带着鼻音软声回了一句,“是你胖了。”他照着以前的经验给留床难道有错吗?!要不是现在是大猫猫出现,就连这一点床位都是没有的!

兽勃然大怒。

虞玓在刺痛中彻底清醒,感受了一下脖子上的咬痕,确定明日还是能遮掩住后,就自暴自弃地放弃了追责的打算。

可他虽然是清醒了,还是困顿至极。

明日还要早起,若是再不趁着时间休息,怕不是回头又得被白霜追问是不是半夜又爬起来做事。他翻了个身,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蓬松柔软的毛发里,咕哝着说道:“莫闹,不够睡了……”虞玓甚少主动亲近,这整个人贴上去了,大山公子的气焰就软化了虽然还是忍不住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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