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233)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难是不难,却卡在这当口上。

虞玓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出神片刻后招来了旁的随从,低声嘱咐了一番。

这日虞玓的数次无功而返,很快就传到了刘实再的耳中,他嗤笑着摇头,让下头的人再盯紧着些。

这种折腾的戏码在日后只会层出不穷,这虞县尉……且受着吧。

夜色深沉,薄雾浅浅,庭院中几多植株打下阴影,多是看不清楚模样的色斑。微风拂过,摇曳的枝叶沙沙作响,擦过的墙沿发出拖曳的声响,偶尔有些刺耳。

稀薄的月光滚落一地,从屋檐倾泻到墙角,满是磊落的亮色。

宛若黑暗无处藏。

虞玓袖手站在窗前,袖口似是沾染了些许墨渍,眼神有些悠远,怕是在思忖惦念着什么,只间或的蜡烛啪嗒轻响声,把入神的他唤回来。回眸去看那烛光,却先入眼地毯上一团硕大的兽。漆黑的,柔顺的,微亮的皮毛如此熟悉,粗长漆黑的大尾巴勾着白点,啪叽甩下了一只长凳子。

甩开的力道猛烈得让外头响起了惊异的询问声。

虞玓迈步走去,淡然地阻止徐庆他们进来的打算,“只是摔了些东西。”他蹲下来扶起那松了脚的凳子,摇头叹息。

“脾气怎这般坏?”

大山公子……亦或是胖了一大圈的大山公子,赫然用着那种庞大的身躯挤进屋舍,虞玓都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躲藏过种种视线,轻易地进入这院子中。或许是用当初隐形的法子……虞玓一闪而过这些神异的变数,却从未把担忧说出口。

他把待会要修缮的凳子放到一旁,掀开衣襟下摆席地而坐,毛绒绒的地毯显然是白霜每到何处都必要携带的物什,软乎乎的,以免虞玓喜欢赤脚走路的时候着凉。

虞玓薅住兽的后颈绒毛,又顺着背脊的毛发往下揉,“这么远的距离,于你无碍?”

兽甩着尾巴,啪叽抽开了揉捏着尾巴骨的手。

虞玓任由着红痕爬生,倒是不多在意,宛若自言自语地说起最近的事情。都是些琐碎小事,虽是底层的日子,与此前奢华靡靡的生活截然不同,可在虞玓的口中却是一般无二。

不过都是日子。

他知道狸奴在听着。

却也知道,他还在生气。

虞玓无声叹息。

这或许与他离开长安时那种避之不及的速度有关。

虞玓吏部科目选的名次出来,依旧是头名。

圣上钦点。

“科目选的结果出来后,纵然是任职,可这些不过都是六品下的小官,一概都是吏部任处,陛下不会轻易插手。”虞玓开口,“非是我自得,然我的名次摆在那里,两次考试都是头名,不管是再不喜我的人,怕也不会把我随便糊弄到一个偏僻的县去。留在朝中任正字自然清贵,去京畿等县任县尉也是便宜,顶多在两者中。”

大尾巴狠狠又抽了一下虞玓的大.腿。

不过黑色的大猫团躺下来了,如同液化的黑色滚动着。

虞玓平静地说道:“前者我不愿,后者我亦不打算。”他的手慢吞吞地试图去摸猫,猫不给,他又慢吞吞给收回来了,“我请叔祖帮了个小忙。”

兽低吼出声。

若虞玓说了,他还会拦着不成?

虞玓仿若猜到了大毛的想法,眼眸似有波光微动,摇头淡声说道:“世上的事情最怕的便是事后诸葛亮,殿下又何尝表露出愿意放手的打算?”

虞玓摇头,“您的性子,从来都不是好意与的,您喜欢赌……

“可我不喜欢。”

兽抖擞了浑身蓬松的毛发站起来,就虞玓这席地而坐的高度,他光是站着就能高过了虞玓的肩膀,足以看得出来这所谓的大了一圈,到底是大了多大的一圈。虞玓面无表情,仿佛半点都没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怒意,而是微阖了眼,“打人不打脸……”

兽磨牙。

——轰然倒下。

硕大沉重的身躯把虞玓严严实实地压在皮肉下,闷实得他近乎无法呼吸,抬手抓住的就是蓬松柔软的漆黑毛发,闷得虞玓不由得挪了挪头,这才呼吸顺畅了些。

大山公子闷闷不乐地甩了甩尾巴。

居然还敢调笑!

虞玓感觉呼吸间都充盈了毛发,觉得待会的衣裳怕是不堪入目,一边想着,一边倒是轻柔地说道:“殿下就算是生气,也原谅我罢。”

狸奴慢吞吞、慢吞吞地往下滑溜了一茬。

露出了虞玓的面容。

粗粝宽大的猫舌头恶意地舔过虞玓的耳朵,刺痛的触感让他微蹙眉,却没有摇头推开,只是抓住了粗长乱甩的尾巴。

掐住了白点点。

呲溜。

猫舌头卷走了尖牙咬出的一滴血。

半月后,将要初冬,天气显然愈发凉了。这出门都得多加件衣裳,以免冷意侵袭。只是这主簿廨暖意依旧,还未入冬就不知在厅内燃了多少炭盆,暖得如春。

刘主簿老神在在地吃茶,虽然最近有桩事情让他着恼,可到底气派还是端着的。

“东村头那块地,那家的老大送来两贯钱,倒是比老二多了些……”

“……昨日收的何生,他家里人说是愿意交钱赎人……”

“主簿,这收上来的钱……”

这来往不外乎个钱字,倒是生把严正的衙门做成了一处买卖场。

“主簿,外头来了队人马,说是要见郑明府。”有门子急急入内,欠身说道。

说来郑寿铉倒也不是真的无事可干,作为县令他还是有许多的文书处理,只是能让他经手的多是普通的明面上的东西,要紧的皆是碰不着。

刘实再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请进来。”

门子弯腰,“那看起来,像是州司的人。”

刘实再微愣,这手里散发着袅袅香味的茶盏顿时就不香了。他停下杯盏,困惑地站起身来,先是理了理衣襟袖口,“州里的人,如何就来了?”近来可都无大事,难道是有哪处纰漏了?

他边想着边往外走,“快去告知郑明府,外头人请进来了吗?”

衙内的响动有些大,虞玓那处虽然也热闹,却还是听到了。

虞玓抬眸侧耳,不多时站起身来,对挤了一屋的典吏说道:“前头似是有事,容我去去就来。”这半月相处,总算让衙门中的典吏清楚这位虞县尉其实也算得上是个好说话的人,当然前提是做事不出差错。

然就是这般,在他冷漠起身的时候,还是少有人敢凑前,只敢眼巴巴地看着虞玓离开。

那素日冷漠冰凉的面孔,再如何,也不是能随便靠近的。

有典吏蹙眉,“我们不是为了拦着……的吗?”

就这么任由他去?

站在旁的典吏耸肩,“那你倒是拦着去?你可知道,现下丁府外面还守着人呢,可生生把刘大爷刘二爷那几个都闷在府内悄没声不敢出来。”

“其实便是出来,倒也不算大事吧?”有困惑的开口。

第二个开口的典吏幽幽地说道:“说是允了三日的时间,可那丁家的人也硬气,就是不出门。然后县尉再等了数日,恰在两日前刚派了人去,站在丁府门外大声宣告了丁府窝藏逃役之人,同犯包庇之罪。若见之,则逮之。故而现在蹲守的那几个侍从,可不是为了堵丁家的人,是为了抓呢!”

“这……虽说国法如此,可在这是……”那人瞠目,下意识比划了个刘字。

其余的摇头,谁说不是呢?

这县尉,怕是拧不过大腿的。

郑寿铉身着官袍出门相迎州司之人,只见他们轻车熟路,并不多叙话,只简单地说了他们的来意。

原是泉州接了南安送去的文书,故派人来处理。

郑寿铉的脸色微动,瞧着站在他后头的刘实再微妙的脸色,再瞥了眼淡定平静的虞玓,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询问咽下去,笑着说道:“不知州司的处置是如何?”

这泉州,如何能接了南安的文书?

那刘实再巴不得南安县是自己的一言堂!

这到底是……

州司来人笑着说道:“自当是要让明府知晓。”

他自取来州中的文书递给郑寿铉,再说道:“因文书中有一说法,说是县内土豪劣绅窝藏逃役之人,有里正县尉登门都被殴打,这确实是罪大恶极!州内核实后,便派我等前来相助。”他说话利索直接,也不拐弯抹角,待郑寿铉看完了文书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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