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180)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张夫子心下一凛,焉知这不是来巡视的借口?

原以为教一群不知几何的小童并不是难事,一月轻轻松松就能挣到两贯钱,现在来看怕不是还得使出点真本事?

精致奢华的小院里头,有那气质独特的女子朗声笑着,对身后伺候的女郎说道:“我倒是没看错他。”

女郎轻声说道:“虞郎君倒是真的做到了。”

郑举举偏头,披肩的大氅随意搭着,随着她漫步走而微微摇曳着下摆,似掉非掉的模样让后头的女郎谨慎地盯着。而她却是大步往前走,“这不过是第一步,只是一小处,只不过是十几个女娃,远不能当做是高兴的事。”

她幽幽地说道:“再往后,才是艰难险阻。”

香炉飘着袅袅的烟雾,侍女抬手取了精致笼盖,重新再添了些新的香料,举着小巧的扇子轻轻吹拂着,让那清幽的香味弥漫开来。

安静的屋舍内偶尔响起几声稚嫩的嗓音,粉雕玉琢的小童高兴地举着莲藕般的小胳膊,正冲着阿娘炫耀着祖母赠予的礼物。

萧氏轻笑着说道:“娘再这么宠着弘儿,那可真要无法无天了。”她穿着一身粉淡的衣裙,恬静的笑容带着无奈,视线在触及那小童又忍不住化作温柔。

“弘儿日后会无法无天吗?”在虞陟面前一贯正经严肃的房夫人在看到乖巧的弘儿,也忍不住满腔的柔软,总是爱宠上几分。只不过她也有数,对孙儿的教养总不会越过他的爹娘去。

弘儿憋红了脸,急切地晃着小脑袋。

这婆媳两人就忍不住笑起来。

待房夫人哄睡了弘儿后,他的奶娘轻声上前抱走了睡着的小郎君,挪去隔扇门内的软榻歇息着。

婆媳俩这才说起事来。

萧氏年轻,嫁到虞家来也没几年,且房夫人还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万没有立刻掌家中大权的说法。只房夫人还是会带着萧氏处理些来往事宜,慢慢让萧氏接触到那些人情往来,故而也能在旁帮手。

“……已有数家,只是按着夫君的意思,却不急在一时。”萧氏细声细语地说道。

房夫人道:“此事自然是不急在一时,可准备还是要做。二郎那性格就爱瞒着,若不是大郎问出来,谁能知道他心中已然闷不做声有了心上人?我从前在担忧的是二郎对此毫无兴趣,只现在看来反而不美。这情难勘破,总不能让二郎一条心思只往一处使劲。”

萧氏点头,“只二叔过些日子要考试,总不能扰了他。”

“那是当然。”房夫人抚掌说道,“我们现在先好生谋划,等二郎考完试后,再做打算。这京城姑娘好颜色,总不会一个都胜不过他那朝思暮想的意中人。”

虞玓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握着酒杯有点怅然,肩膀上正披着刚刚白霜给加的披风,膝盖上盖着一张薄被,再有底下还深埋着温热的手炉,再怎么样都不会被冷意侵染。他难得在夜里想吃酒,白霜特特带人去挑了一壶来,在用那小火炉烫过后,吃进口里那滚烫的酒液正咕咚滑入喉咙,一瞬间如烟火点燃了四肢,连一贯冰凉的指尖都仿佛有点发烫。

虞玓执意要在庭院中坐着,故而白霜才会把他裹得如此严实,就连左近都有炭盆备着。石桌上有几碟精致的糕点,再有燃着炭的小火炉正温着酒,酒盏里头盛着清澈的酒水,倒映着天上挂着的半轮弯月。

虞玓哈了一口气,白雾成团地扑出来,稍稍脱离了温热的酒水,唇齿就透着凉意。栖息在内的舌头舔过冻红的下唇,舔到了刚刚吃糕残留的些许碎末,卷了回去伴着酒液一同吃下。

他吃久是看杯数的,如今算是第三杯。

再有两日就是考试的时间,按理说虞玓正该是埋头苦读,只是一路读到今日,在即将考试前好似也没了再临时抱佛脚的余地。正巧今年还是新科改制,最终还会有如何变动,虞玓也不清楚,倒也正应了“顺其自然”这四个字。

他揣着暖手炉坐着,若是虞玓再佝偻着腰,那模样端得是一派养老的气息。

虞陟跨步进来的时候,正瞧到了虞玓这般模样,忍不住在门口站定笑道:“阿耶阿娘他们生怕你紧张过头,可我瞧来二郎才是这阖府最淡定的人。”

虞家到底没尝试过这种经验,显得有些紧张忙乱,只房夫人行事淡定从容,才指挥得府里的人一件件安排,毕竟这满朝上下有这经历的人家不在多,或许这虞家也是在前列。

虞玓老神在在地说道:“只需些干饼凉水,总不至于熬不过去。”

虞陟嗤笑着跨进门来,“你是在做什么玩笑话?干饼子凉水?你可知现在那厨房正在赶工,就为了做出最合适入口的糕点,就为了你出门前备一合适的食篮出来?而凉水……你以为你现在的身子还是从前那胡乱吃食不成?阖府养出来的矜贵身子若是再让你邋遢处理了,那可不是得让人气急败坏了?”

虞玓信手从泡着的杯盏里抽出来一个,拎起小火炉上温着的酒水给他倒了一杯,“大郎言之有理,现在的我不比从前。”他稍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日后在此事上倒是需要上些心思。”总不能越来越难养活。

好在虞玓也不难挑嘴,对吃食的东西都没有挑剔,只要能入口就吃得下去。

虞陟坐下的时候,小桃红给他送来了暖手炉,并着柔软的毯子盖在膝上,他嫌弃地说道:“在里头温暖的室内偏是不待着,就爱往外头这些冰凉的地方钻。”

虞玓懒懒地说道:“你可以进屋去。”

虞陟没好气地瞪着虞玓说道:“然后你我就隔着门厅大声喊话?”

“未尝不可,正好锻炼彼此的丹田。”虞玓挑眉。

“去。”虞陟一口吃完了虞玓给他倒下的酒水,温暖的触感让他也忍不住微眯起眼,“我可是被阿耶指派过来开解你的,不过我现在觉得怕是多此一举了。”

虞玓道:“大伯是在关切我,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虞陟笑骂了一句,“我怎就不是了?你不能因为我之前看你的笑话,就把我现在真诚的关心视若无物,那可是我难得的真心了。”

虞玓抬眸看了他一眼,懒得去回应虞陟的话,揣着暖手炉坐得慵懒,暗自想道或许方才搬着胡椅出来会更合适,还能往椅背缩着发呆。

虞陟也不说话,陪着虞玓一杯一杯地吃着。

只是虞陟吃得多,虞玓吃着少,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

“大郎。”许久后,虞玓的嗓音有点沉闷,裹着些听不清的沙哑,“三月的时候,我想出京一趟。”

虞陟吃得有点微醺,反应略显迟钝,“……你要去何处?”

虞玓仰头,望着群星闪亮的天际,难得有这样清透的天色,挂着的半轮弯月稍显暗淡,而亮眼的星辰挂满了漆黑的天幕,“去祭拜爹娘。”

虞陟放置酒盏的动作略停了停,温声说道:“那是该做的事情。”他轻呼了口气,“就算是祖父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虞玓沉沉应了一声,指尖摩挲着酒盏的纹路,慢吞吞地吃下了这杯酒。

虞陟还要再给彼此斟酒,却被虞玓抬手给拦住了,“我不能再吃了。”他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空杯的酒盏,“再吃下去,我会醉。”

虞玓不喜欢醉酒的感受,那会让人飘飘然不受控制。

虞陟没有劝酒,收了势和虞玓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到最后还是被虞玓小嫌弃地赶了出去,“你还是回去陪嫂子与弘儿罢。”

虞陟看着虞玓站在院门口懒懒地摆手赶人,深以为二郎就是个不知感恩的小崽子,却在看到他有点嫌弃的脸色中忍不住崩开了一个笑容,抬手狠命揉了一把虞玓的头发,“我就知道……”

“嗷呜——”

兄弟情深的对话被突如其来的低沉猫叫声打断,不知从何响起的咆哮带着浓烈的独占。

虞陟挑眉,“游闲在外的大山公子总算是回家了?”他不抽回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揉了揉虞玓的脑袋,看着那碎毛不由得跑了出来,这才在迫近的压力中大笑着离开,在虞玓后头的庞大漆黑影子逼近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远处的走廊。

虞陟走得急,后头跟着的书童还忙不迭地小跑着,“大郎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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