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148)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虞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从程老国公府上折返。

因着他与程处弼的关系,虞玓在过去是常有登门拜访,程知节对虞世南这侄孙也很感兴趣,每每总爱溜达着去程处弼院子看一眼。这老顽童般的脾气在程府是谁都挡不住的,左不过是趣味的事情。是而一年内,虞玓也往往会去拜访几次。

程处弼一贯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用战功来为自己争取荣耀。现在他驻扎的所在就在高昌,等侯君集过去……到时候是龙是虫,终究就有定数了。

虞玓牵着红菩提慢慢地走,在经过主街的时候,还来得及拐弯,就从后头被叫住。

“虞玓?”

熟悉苍老的嗓音,让虞玓有些愣住,回头一望却当真是熟悉的人。王老先生从对街的马车掀开车帘,正巧看到了牵马走过的虞玓。

虞玓带着红菩提走过去,尊敬地行了个师礼,“您怎么上京来了?”当初端看信中的内容,虞玓还以为经学博士永远都不会踏足京城呢。

王老先生还是当初那精悍瘦削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宽厚,苍老的嗓音带着不争气的埋汰,“我的兄长说是快要死了,别的不说书信那是一封封送,我寻思着真的要死怎么不回归故土还在这长安等着?”虞玓忍不住抽了抽,果真是王老先生,这一说话就是直截了当,犀利异常。哪怕是自己的兄长都怼。

虞玓欠身说道:“您是打算往哪里去?”他看着这轻简车马的模样,就知道这一路来怕也是静悄悄的。

“安仁坊。”王老先生没好气地说道,“当初同你说的地址没错,只是后来他们在同坊内又寻了宅院打通,那段时日确实没人住着。”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到最后是如此混乱,让虞玓以为本家的人都搬走了。

虞玓敛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学生护送先生一家过去吧。好歹学生在长安也有数年,当尽地主之谊。”他这话说得信手拈来,落在王老先生的眼里却是叹息。

他轻笑着说道:“好歹你这长安没来错。”

虞玓不解,可王老先生也没解释,就尽指挥着虞玓带路去了。

等王老先生缩回来马车里坐着,王老夫人笑着说道:“你这学生可比往日开朗许多。”她只见过虞玓一面,是在当初离别的时候。那时候看着是个阴沉寡淡的郎君,现在虽然同样是面无表情,可那眉梢眼眸的冷意却褪.去了许多。

王老先生颔首:“一人在外果真是孤寒,还是有长辈庇护后,才显露了些许少年气息。也不过是个孩子。”他的岁数已高,如今近十七岁的虞玓在他眼里不算孩子,还能算是什么?就连当他的孙辈都有些小了。

那么小的孩子一人独自生活许久,多少也是有些问题的。好在……到底来长安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虞玓在前头引路,骑着红鬃马波登波登地走在马车的左侧。车夫是个外地人,对长安的路况还不太熟悉,有了虞玓后倒是顺畅许多。他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官话说道:“郎君在此地怕是极为出众,这来往可都有人在悄悄看您呢!”

虞玓敛眉不语,只说道:“在前面拐弯。”

他在这长安可不是当年那默默无名的人物,早在《论虚实》后,那最初的半年虞玓出门多半是会被来往长安的学子拦下,有的欲要与虞玓争辩,有的是感谢虞玓,也有要与他当场文斗……那可是长安的盛况之一。自古来都是文人比斗,旁观者众。长安人如何不清楚虞玓的模样?再加上他出门往往身边带着一只红马,那红鬃马的脾性也娇憨,这辨识度那可真是太高了。

如果不是虞玓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那或许还能被砸个手帕什么的。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虽然现在的虞玓还是一个白身,但是听房夫人的语气,早在去岁就已经有人试探着要登门与虞玓做媒了。只是虞玓不同与虞陟,早年在外的经历养成他现在有些孤寒的脾性,房夫人不可能越过他去给虞玓做媒。她自然是问过虞玓的意见,可他推拒再三,房夫人就只能暂且把这件事给放下来。

话不多说,虞玓按着王老先生给的地址,把他们送到安仁坊去。那宅院确实豪华,从外头阍室里头的热闹,大抵能看得出来每日来这王家拜访的人可不在少数。这可是太原王氏在长安内的驻扎地,怎能冷清?

虞玓自马车内取过拜帖,亲自送到了阍室去。

那门房惯来是爱踩低捧高的,眼睛犀利的人早就一眼看出来虞玓的衣裳服饰与带着的马匹不同寻常,自然不敢怠慢。忙接过虞玓手中的拜帖来看,一看落款是何人,当即就惊了,连声说道:“

老爷子正恭候多时了。”并有人去后头禀报。

虞玓退了下来,站在马车外同王老先生说道:“学生就送您到此处了,午后还有一个约不得不赴,还望先生海涵。”

王老先生哈哈大笑,“快些去吧。只日后我若下拜帖,你可不许不来。”

虞玓欠身,“学生自当从命。”

两日后,王老先生登门拜访,谈兴十足地与虞世南聊到午后,虞玓回来的时候,才听到白霜说那两位还在下棋。

虞玓微愣,换了衣服后就去虞公的院子。

两位岁数相仿的老者坐在院中下棋,虽然亭子里确实被屏风给围住,然冬日的凛冽依旧猖狂。虞玓看着两位下棋不自知的老人就忍不住蹙眉,请家奴帮忙取来大氅。

虞世南被肩膀上的重量惊醒的时候,就看到与他对弈的人也被披上了大氅。而他的身后传来虞玓幽幽的声音,“叔祖,先生,难道是屋里不够暖和吗?”这略带嘲讽的语气让虞世南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屋里太暖和了,这才得来外头冷冷。”

虞玓不理自家叔祖的胡话,从家奴的手中取来毯子,蹲下来给他细心包好膝盖以下的腿部,“和善堂的大夫可说了这几日要小心些。”

虞玓站起身来,再看着王老先生淡淡地说道:“学生记得王老夫人似乎也很担忧先生的身体呢。”王老先生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讪讪不敢说话。

怎么说呢?

王老先生是个惧内的。

虽然虞玓去拜访的时候横看竖看那位王老夫人都很是慈祥可亲。

两位半大不小的老人被孙辈“教育”了一番后,下棋的地点转移到了屋里。这大动干戈搞完后,那棋兴也散去不少,虞玓出外去吩咐茶水炭盆等一应事情时,王老先生叹息着说道:“他来长安果然是一件好事。”

虞世南回眸看他。

王老先生但笑不语。

这一次相会后,再没多久,虞玓就发现他多了一位夫子。

每日在崇贤馆回来后,虞玓要再去虞世南的院子里拜访一个时辰,等休沐的时候,王老先生那头又有话说,这一来二去他的整个空闲时间近乎被占满。

等到他在这充实的日子中猛地一回神,整个贞观十四年已经过去大半。

八月初四,侯君集攻克高昌。

半月中旬,消息快马加鞭传入京城后,圣人大喜,一连串的赏赐在侯君集还未归来就已经赏赐下去。与此同时颁布的还有对高昌的处置以及将士的奖赏。

虞玓在东宫看到贺兰楚石的时候,都明显感觉到他比往日还要高傲不少,若是一眼扫过去,或许只能看到他高昂着的鼻孔。

他是侯君集的女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侯君集打了胜战,自然也有益于巩固他在东宫的地位。贺兰楚石不是傻瓜,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东宫一直在被边缘化。早几年的时候,侯君集还对那文弱完美的太子不满,只是这两年太子越发强势,反而让侯君集赞赏不已,夹在中间的贺兰楚石自然不敢松懈,生怕在这当口被太子殿下清扫出东宫。

这一次侯君集的胜战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虞玓与他的接触不多,不过也清楚贺兰楚石向来不喜欢他。他自也懒得理会。

虞玓偶尔会参与东宫的政事讨论,属臣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他虽然寡言少语,可但凡太子提问必定有所回答,往往一语中的又巧妙狡诈,颇有种真人不露相。杜荷和赵节几个是早就知道他的秉性的,也懒得去给人戳破他的伪装……或许也不是伪装,虞玓早就习惯冷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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