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131)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他不敢说得太分明,却也不敢不劝谏。

虞玓听出了杜荷话里的斟酌。

太子的行事雷厉风行,手段强硬荡除阻碍,却也容易留下不少漏洞后患来。杜荷虽然看起来更为粗犷,实则外粗内细,是一个极有野心却也谨慎的人。如果太子殿下一直一如既往地强硬下去,终究会逼迫得人不得不反弹。纵然他是太子殿下,可那一步之差仍旧是天壤之别!

太子殿下淡淡地说道:“最晚在五月前会有个了断,莫说就连这个期限你们也撑不住?”那低沉闲散的嗓音透露着“做不到要你何用”的薄凉。

杜荷苦笑不已,但好歹得了太子的允诺。

这便是不会再有旁的谋算了。

虽然太子所做的许多事情都是需要通过他们去做,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就算是最靠近的杜荷与赵节都无法断定。

他们看不透太子。

赵节接口说道:“魏王殿下召了诸多闻名的学士聚于府上,说书解经此事怕要成行。以魏王招揽的人手来看,应当是一项耗时许久的事业,虽成功后能博得好名头。此间倒也能分散魏王的心神……吴王殿下有些不大安分,在安州与几位……”

旁听的虞玓鲜明地感受到了杜荷与赵节的分工不同,或许是因为赵节乃是公主之子的缘故,对于宗室内部的梳理与把握,他比之杜荷要更为清晰。而这两人与太子的关系必定亲厚,至少眼下太子殿下不再保留着那温柔的笑意,眉梢低垂半心半意听着的模样稍显淡漠。

“虞玓以为如何?”一道突如其来的声响切入,让除他之外的三人都愣住。

一直眼观鼻口观心坐得极为端正的虞玓慢吞吞抬起头来,望向上首方说话的人,“太子殿下,某以为,他们说得极是,并无某插嘴的余地。”他说得毕恭毕敬,因着声音的微弱,甚至没有从前的冷意。

听起来很像是那么一回事。

太子挑眉。

小滑头。

这滑不溜秋的模样……他饶有趣味地笑了笑。

杜荷挑眉看着虞玓说道:“不知怎么听到虞玓这话,我这心里倒是颤抖了两三下,总觉得这一不小心就要被他怼得四脚朝天,连点皮面都不留。”

赵节哈哈大笑,坐没坐相地倚着,“我看杜荷特想体会一二。虞玓,等你身体恢复后,可千万不要放过他,莫要让他心痒难耐啊!”

杜荷横了眼赵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看是你自己皮痒了吧?”

这需是正事谈完了,慎重的氛围才渐渐宽松下来。

李承乾微合着眼,敛下的眼皮带着懒散的冷意,像是在驱赶什么害虫般摆了摆手,薄凉地说道:“别赖在这里,要作甚就各自做去,以为这里是你们休息的地方?”

杜荷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只觉得太子就是个苛刻的周扒皮。赵节笑嘻嘻地松活了跪坐许久的膝盖,用下巴点了点虞玓,“殿下,这你可就不公了。这三天两头让虞玓来这丽正殿里,我们这稍坐坐就不成了?这可连两杯水都没讨到呢?”

他说得没心没肺的,倒是让杜荷有点心悸。

太子闷闷笑起来,漆黑的眼眸扫了眼赵节,兴致盎然地说道,“若你想留下来,倒也不是不行。虞玓。”

虞玓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

他多少明白今日太子打着什么主意,心里虽想着事,他脚步不停地穿行殿内至那熟悉的偏殿去。把原本借来的书籍归还,再在那好几排的书架前浏览片刻后,挑了几本又面无表情地走回去。

等他慢吞吞走回来后,赵节眼睁睁看着虞玓走到面前来,塞了本书给他。

赵节:?

他低头翻了翻,一看到字就有些头疼。不过看了两三行后,倒不是佛经与经典,却是极为通俗简洁的杂书。

等他抬头,赵节就发现不仅是他的手里,就连太子杜荷的手中都拿着本书。虞玓却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抬手指了指门外的位置。

太子颔首。

虞玓欠身后,就抱着书离开了,而门外等候许久的內侍行礼后,就往前面引路去了。

这就与往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杜荷看了看手里的书,再看了看门外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回头看着太子殿下,“就这?”他那惊讶的模样甚至盖住了刚刚那看热闹的神色。

他还以为虞玓每每来此会有什么隐秘的事情,结果就这?

就这?

太子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不然呢?”

赵节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嘀咕着说道,“这不就是白白被泼脏水了吗?以殿下的心性……”

“咳咳咳咳——”

杜荷猛地剧烈咳嗽了几声,然后抱着书站起身来扯着赵节行礼走人。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是异常快速,就宛如背后有猛兽在追赶那般,急切得赵节连行礼都有些囫囵不成模样。

太子悠悠地看着瞬间就空无一人的殿内,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啧。

——《道德经》。

他低头闷笑,谁说虞玓在他面前乖顺来着?这不还是个小刺头吗?

道德道德……这是在提醒他怎样呢?

殿外杜荷走得大步流星,赵节在后头一脑门官司没搞懂,“你是怎么回事?”杜荷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不问问你自己是怎么回事?方才你那话,难不成是打算质问太子殿下吗?”

赵节微愣,“我只是……”

“觉得虞玓惨了些?”杜荷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你也担心错了人。那小子猴精猴精的,哪里轮得到你来想?”

赵节翻了个白眼,和杜荷并肩沿着宫道走,“莫要只说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虽然虞玓那场风波被压了下去,那也只是近来那几个爱碎嘴的大儒朝臣都有着要事在身,暂时无力来盯着太子殿下。可到底泼过脏水的白纸不能轻易恢复白色,这件事分明……”

“你以为此事太子不知?”杜荷闲闲地说道。

赵节被他这话问得有点茫然。

杜荷看着赵节这模样有些叹气,他其实是有些羡慕赵节的德行,对正事的敏锐半点没落下,可除此之外他简直就是个鲁莽傻乎的性格。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这两者中迅速切换的?

“今日我们和虞玓撞见难道是巧合?”杜荷只得再点了点。

赵节:“……不是巧合?”

杜荷默默看着宫道,深呼吸了好几下后,为了避免赵节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不当说的话,他压着暴打他的冲动:“我们是见证。”他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杂书淡淡地说道:“反正看起来,你的担忧倒是不会实现,还是先想想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要怎么办吧。”

杜荷蹙眉,忍住了叹息的念头。

他能看得出来,那虞玓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太子殿下今日的举动对他来说应当是一件好事,可促使太子的想法发生转变的契机又是什么?如果寻摸不到的话……杜荷打了个激灵。

有些变化是悄然发生的。

比如崇贤馆的人发现,虞玓虽还是会往返东宫,却不再是规矩般三日一次,而是每隔十天半月被太子突地想起来,就把他叫去陪同下棋。

又或者是在偶尔些紧要的商议中,会让他来旁听一二。

虞玓沉稳得很,不管这变动如何,至少从面上来看,是看不出他的想法。

转眼到三月二十日,那夜虞玓正在奋笔疾书。

最近几日虞世南给他出的题目甚为刁钻,考察的乃是虞玓在律法上的见底。而随着虞玓在崇贤馆的读书与自学,倒是没再像之前那么懵懂,可要纸上谈兵却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故而这段时间虞玓泡在书房的时间极长,往往到深夜都还能看到院子里燃着的烛光。

“叩叩——”

这是白霜来提醒他的第二遍了。

虞玓看着已然有了大致思路的文章,幽幽吐了口气,把手边的碗勺顺手端起,另一只手取了烛台往外走。今日本来是休沐的时间,不过这一日的时辰,他都花在了书堆里了。

“郎君可算是出来了。”白霜无奈地接过了虞玓手里的碗,“这都什么时辰了?”

虞玓抿唇说道:“白霜姐姐,你别再等着。”

白霜轻笑着看他,打趣地说道:“若我不在等着去提醒郎君,怕是现在还埋首案牍不肯起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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