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别跑(快穿)(106)
来人正是杨台生,他在家接到栾游的短信后大惊失色,飞速赶来,一进门就看见伤痕累累的栾游跪在刘丽娟面前求情,而那个坏女人还在推她的脑袋。
怎么可以让心爱的人受这种屈辱!他来不及询问栾游如何得知视频的事,怒火中烧地薅开了刘丽娟。
“我打你?”杨台生被劈得眼冒金星还不忘给栾游讨公道:“看看你把人打的,她做错了什么,你简直太恶毒了!”
刘丽娟问号脸:“我打她?她一来就......”
“不是,不是小刘打的...”栾游打断她,膝行上前又想去抱她的腿:“只要你放过台生,你说什么是什么,这些伤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跟小刘无关。”
说的是实话,可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对劲。杨台生怒吼:“刘丽娟,你有什么冲我来!”
刘丽娟躲着栾游,看看他,又看看她:“你秀逗了,你也秀逗了,两个神经病。”
夜深不宜喧哗,栾游爬起身去关上了门。接着充满感情地看了杨台生一眼:“别吵架,邻居听到不好。小刘你放心,我不会再和台生在一起了。我只是不想看着这么优秀的男人毁在这种不堪的事情上,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对吗?你有条件尽管提,不要做玉石俱焚的事,你想想,视频公开会毁了台生,也会毁了你自己啊。”
杨台生感动又羞愧,他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般深切感受到栾游的爱意。原来她是爱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她接受这样的事,只好忍痛分手,但她仍肯为了他来求人,哪怕受到伤害......原来她也是爱他的呀!
刘丽娟感觉自己对事件的掌控出现了偏差,什么视频,她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本来应该最容易解决的女人,此时竟变成了难题,有那么爱吗?她观察了两个月,这两人没有一起过过夜,甚至连手都没拉过,栾游动不动就将他的礼物乱送人,爱搭不理,想怼就怼,对视时只有杨台生一人眼里情意绵绵,怎么突然就爱到这个地步了?可是眼下她没有思考的时间,因为秀逗了的栾游又朝着她大腿扑过来了。
“小刘,求你给他一条生路!”
刘丽娟要躲,忽然发现自己躲来躲去躲进了餐桌与酒柜的夹档,后面是墙,退无可退。栾游被“打”成那样,行动速度还是很快,一转眼就把她堵在了死角,抱上大腿的瞬间,两根手指在她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
“啊噢!”刘丽娟痛叫,一巴掌扇开栾游:“你掐我,滚开!”
栾游脑袋狠狠撞到餐桌上,又倒下去,手刚捂上脑门,一缕鲜血就从指缝中流出。
“刘丽娟!”就算打不过,杨台生此时也不能再装乌龟了,他亲眼看见栾游被打,一时间恨怒怨愤在胸中爆炸,头脑发热,眼睛充血,挥舞着手臂冲了上去。
刘丽娟被栾游挡住去路,纵身跃上餐桌,向着扑过来的杨台生踢了一脚:“你是不是想死?”
“我想死,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杨台生真的发了疯,他受到那缕鲜血的刺激,想起视频,想起短信,想起刘丽娟阴险的嘴脸,脑子里忽然涌起一个念头,让她死,她死了天下太平,一切都会回到正轨,没人能再威胁他,没人对他的未来虎视眈眈,没人能再拆散他和栾游。
再弱毕竟是个男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杨台生有如发威病猫,不管刘丽娟的拳头腿脚如何狠辣地落在身上,他仿佛没有知觉般死死抓着她的前襟,推着她用力往前顶。
要顶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顶。
刘丽娟不知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一拳一拳猛击,男人的脸都肿成了猪头,他还不放手!
从餐桌旁打到沙发旁,又从沙发打回餐桌,小客厅就那么大点地方,打来打去不过是在绕圈而已。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杨台生体力不支,又被一记猛拳砸中太阳穴,他的手松了松,刘丽娟趁机挣开,恶狠狠连赏他两个飞踢。
杨台生扑在餐桌上,忽然看见水果盘旁放着一把刀,未加思索,抓起来回身挥刺,正刺中刘丽娟第三次踢来的右腿上。
她闷哼一声,收腿后退,刚退了两步,忽觉脖子上有熟悉的凉凉感。
一摸,颈侧插着一根极细的金属,像针。她缓缓回头,看见似笑非笑的脸,眨眼间变换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伸手将她一推,喊着“不要!”
她什么时候站到了沙发那一边?不要什么?刘丽娟有点疑惑,场景不同,人物不同,可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出现了。没等细思,她眼前一黑,一口气堵在喉头,再也没能呼出来。
两秒或者一秒,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刘丽娟倒地。同时,杨台生举着刀发狂般冲了上来。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不知捅了多少刀,栾游默默观看他丧失理智地捅着死尸,心中无奈,女主又双叒叕死了,还是她亲手杀的,但世界岿然不动。在她和席宁找到符合逻辑的死法前,只好让杨渣先背锅了。
☆、用来埋葬她
杨台生力气用尽,丢下刀瘫坐在地,女人的血从身下无声洇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他愣愣盯着尸体半晌,机械地回头:“栾游,你在哪?”
栾游从沙发后面慢慢站起来,手里拿着手机。
杨台生眼睛里忽然迸射出惊恐,他下意识又将刀捡了起来:“你报警了?”
栾游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他看:“我妈问我回不回家吃饭。”
那是三天前的信息了,刚刚收到的一条是席宁发的: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杨台生紧张的手垂下去,沉默着转开了视线,栾游面无表情但口气惊乍地道:“台生,你太冲动了,杀人是要偿命的,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杨台生脑子转动不能,喃喃跟着她念:“怎么办才好。”
“自首?”
“不,不不,我不能自首!”
二十分钟后,魂不守舍的他被栾游架着离开了刘丽娟住处,刚下楼就看见一个理着平头,脸蛋干干净净的男人站在一辆三厢轿车前抽烟。
“栾游?”
“表哥?”
“你怎么在这儿?这位是?”
“我朋友,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送客人到这儿的,抽根烟就走。”
杨台生莫名觉得男人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是否见过,两人对了几句话的工夫,突然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一阵警笛鸣响,杨台生浑身激灵,顾不得保持礼仪,到处张望着:“我的车呢?我的车怎么不见了?”
栾游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你开车来了吗?”
杨台生记不得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拽着栾游就要走:“打车,我们打车走。”
表哥道:“别打车呀,我这不是现成的嘛,去哪儿,我送你们一程。”他又点了一根烟,顺手把空烟盒和一个长方形手机状的物体一起丢进了几米外的垃圾桶。
警笛声越来越近,杨台生惊恐万状,栾游拉开了车门,他想都没想就跳了上去。
时至深夜,轿车在公路上疾驰,一路向着高速入口驶去。表哥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背挺得笔直,说话带着颤音:“大哥,你不要犯傻,我不会举报你的,相信我。”
“要不然你放了妹子吧,你看她吓的,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别伤害无辜的人。”
“大哥,咱能把刀挪开吗?这样我都没法开车了,害怕呀!”
栾游一声不吭,缩在后座一动不动。那柄杀过人的水果刀此刻重新出现在杨台生手里,正无情地抵在表哥颈动脉上。
他也不知栾游为何会将凶器带了出来,只是在表哥不愿意送他们上高速,言谈中开始产生质疑的时候,它被她悄悄塞了过来。
不是幻听,警笛声确实在响,时远时近,持续不断,一声紧迫过一声,带来的压力足以让人崩溃。杨台生就崩溃了,具体表现在他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身边人稍微做出一点引导性的语言或动作,他就会朝着不归路狂奔而去。
比如表哥在没被“制服”之前,一直在追问:“怎么怕成这样,我不能超速啊,你到底干什么了?犯罪了?什么性质的罪?是那种会毁了人生毁了前程的罪?”
还有比杀人更大的罪吗?何止会毁了人生毁了前程,可能连命都要没了。他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他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整个脑腔里充斥的只有一个字,栾游对他说的那一个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