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男二翻身当男主了(22)
“滚蛋你给我!我的意思是,唉给你说也无妨,我母后最近正筹谋给我找正妃呢,快烦死了我都。”
“这不是好事嘛,应该高兴啊。”
“高兴个屁啊高兴,你知道她给我找的是谁吗,是邵清兮啊!邵清兮你知道吧,就是邵清辞的妹妹,那个冷冰冰的美人,我看见她就觉得烦,天天没个笑脸,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银子一样。”
“说不定你就欠她银子呢,只是碍于你皇子的身份,她不好意思找你要。”
“还能不能聊天了?”
“好好好,错了错了,你继续。”
“没啥好继续的,反正我宁死不从,母后也没办法。”九皇子又喝了杯酒,看着窗外路上熙攘的人群灯火,无意识地说,“你要是有个妹妹多好啊,我就娶你妹妹。哎陈三毛,说真的,你是孤儿吗?有没有什么从小就走失的姐姐妹妹什么的,介绍给我一个。”
陈安宁口中的酒立刻喷了出来,他咳嗽了几声等平静下来,看到九皇子依旧趴在窗户上,方才的话像是他随口说的,也就没在意,“我哪有什么姐妹,孤家寡人一个。再说这城中的贵女那么多,也不一定非要清兮姑娘啊,你就没有其他喜欢的姑娘吗?啊,女子学院的?”
九皇子摇摇头。头撞到窗户,砰的一声,他抽痛坐直身体,悄悄地揉了揉,“我觉得那些姑娘都没有意思,一个个娇滴滴的手一碰就倒了,动不动还掉几滴猫尿,无聊。有那时间,我还不如给你打两架涨涨本领呢。”
陈安宁夹了块猪肚丝嚼着,闻言举着筷子指点,“你这就是太自负太自大了,女孩子有什么不好,香香的软软的抱起来多舒服啊。哎九皇子,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没碰过女人?等你碰过就知道女人的好处了,改天我带你去醉红楼一趟,那里面可是,一个完全的新世界呀。”
醉红楼,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才不去呢,多脏呀。陈三毛我警告你啊,你也不许去,想着我就全身都恶心,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
脑袋上被他拍了一巴掌,陈安宁歪了一下头,不耐烦地说,“听见了听见了,生什么气呀你,我没去过,之前就是听军中的伙伴们说的。再说,那里面都一掷千金的,我也没有银子啊。”
九皇子瞪了他一眼,“最好是。要是让我知道你悄悄去那地方,或者是我听谁说你去了,我腿给你打断。”
“知道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邵清辞出城的时候特意绕了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找到传说中的那个破庙。庙内供奉的神像已经破旧,上面布满了蜘蛛网。他带着人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乞丐或临时借住无家可归的人。
正在他准备放弃直接去钱家村的时候,有一个穿着还算干净但衣服上打满补丁的老人拄着拐棍从外面走进来。他背着一个背篓,好像只是路过想休息一下。
邵清辞走过去,弯身问道,“老先生?”
那老人看着眼前此人衣着富贵,行事又带着一种尊贵高雅,连忙抹了抹自己喝水而沾着水滴的下巴,客气地说,“小公子有事?”
“老人家,您是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就在前方不远,三里的路程。”
邵清辞有些激动,又很快掩好神色,“不知老人家可还记得,十多年前这里曾经有一个小女孩住过?”
那老人家的表情变了一下,又摇摇头,“没有,没有见过。”
邵清辞注意到,觉得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又解释,“老人家不要误会,我是过来代人寻亲的。昔日家父故人今日找我帮忙,说是幼女当年在附近走失,我寻了好些时日,才找到些线索。老人家知道的话,请帮帮忙吧。”
那老人神色未动,依旧回答,“没有见过。”
看他起身要走,邵清辞也并未阻拦,只是一路跟着他前行。那老人忍了一会儿,转身怒道,“你这公子跟着我作甚,后面不是你家马车吗,坐上赶快离去吧。”
邵清辞又作揖拜托,“老人家,拜托你了。”
他的表情真诚满含恳求,那老人拗不过去,心想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即便是他知道真相,应该也找不到人了,便开口,“当年是有一个女孩来这边住过,叫杏花儿。不过她平时都装成男孩的样子,所以附近的人都把她当成男孩了。杏花儿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孤儿?”
“对,我可以确定。杏花儿说她父亲母亲是被贼人所杀,她亲眼看到的。后来她在奶娘的帮助下跑出来,没多久奶娘生了病,她们没钱找大夫,奶娘也就病死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到处飘,就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呢?”
那老人摇摇头,“不知道,她说找到能吃饱饭的地方了,当天夜里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早就死了吧。”他说完,唏嘘几句,又背着背篓继续往前走。
不是他要找的人,邵清辞也没有再问,只是依旧跟着老人走。
“老人家,看方向您是否要去钱家村?”
“是啊,我就是钱家村的人。”
“如此甚好,在下也要去钱家村,老人家,要不我带您一程吧?”
看他面色和善,再加上自己确实有些累了,想到这那老人家便同意上了马车。
他的马车从外表看起,和普通马车并无不同。只是那老人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内部装修清雅简单的下面,无论是装饰还是用料,无不奢华精致。他怕弄坏了东西赔不起,坐上之后便动也不敢动。
邵清辞帮他倒了一杯水,“老人家,您一直都住在钱家村吗?”
“嗯,老朽从生下来就在钱家村,公子去钱家村做什么,那村长钱金生是老朽的侄子,有事情公子直接吩咐就是。”
邵清辞摇摇头,“你不用紧张,最近咱们大军不是班师回朝了吗,我识的几个军中好友,他们没来得及回来,托我过来先和家人报个平安。”
“当兵的?没听说我们钱家村有人去当兵啊,公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多大岁数啊?”
“大概十年前,年岁在十六七左右。”
“那不是我们村的,十年前那次征兵老朽知道,钱家村当时去了二十五个人,后来前线传来消息,战死了二十三个,回来了两个,还有一个摔断了腿呢,不过现在都好了,两个人都娶老婆了。断腿那个是我邻居,上个月刚生了个胖丫丫。”
“那真是万幸啊。应该是我记错地址了,回去我再好好的问问。对了,都说这是钱家村,村里可有姓陈的人家?”
“有啊,不过陈家是外来户,人数不多。你说十年前我想起一件事,那几年不是打仗嘛,村里都穷,饭都吃不起就去山里打猎,不能打猎的就吃野菜啃树皮。陈家分支有个三毛,真是可怜,他爹和人进山被狼咬死了,他老子娘又病了,三毛没办法,就去镇上找活干,结果那东家黑心啊,贪着三毛的银子不给。三毛去东家那要银子,结果被打个半死,扔到雪地里了。”
“陈三毛?”
“是啊,当时他回来时,全身上下冻的给冰棍儿似的,还是我婆娘给他烧的热水洗的澡。”
“那他后来?”
“死了。老爹没保住,老子娘也走了,他病好之后去镇上找东家理论,听说被打死了,尸体扔到山上了,唉,连个坟都没有。”
冤案
回城的时候邵清辞并不着急,就让随行的人放慢了车程。
昨夜因为时间已晚,那老人家便留了他在家中过夜。因想着这向阳镇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客栈,再加上他想多问一些钱家村的事情,邵清辞就顺水推舟,留在了老人家的家里。
两人秉烛夜谈,邵清辞又刻意烘托着,那老人便把自己知道的陈家的事情,不知觉的全说了出来。其实也不重要,无外乎真正的陈三毛周围,现存的亲人都有哪些。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安宁不是真正的陈三毛,不管她是谁,她用了陈三毛的身份应该也有自己的原因。那他既然来了,就要帮她扫除未来身份万一被揭发时,所面临的危害。
陈家原本是外来户,人数并不多。更别提十年之前,陈家也只是一个小分支而已。所以真正见过并熟悉陈三毛性格和样貌的人,在钱家村更是寥寥无几。尤其是这么长时间过去,战事扰乱乡亲们流离失所,对陈三毛的印象,就更加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