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又疏离/他清冷又诱人+番外(53)
“这样能行吗?”方妙芸她现在的心情,有一些忐忑不安。
“他找不到我,总不会太过为难你。”向序远知道,路胜安一直把最大的罪过,怪责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行,那就先这样做。”方妙芸没想出什么万全的办法,只得顺着向序远的意思办。
傍晚时分,边子墨从学校离开,回到了边家,独自用过了晚餐后,他站在了院内。
他的眼神望着一些白色的栀子花,却是觉得现在的剧情有些平稳了起来,那个不曾表露身份的人,这几天没有找过边繁絮。
另一个男主,在应该出现的时期,却迟迟没有出场,这其中……又是否有什么阻碍了,整个剧情的发展?
还是说……此时的他,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少爷。”牧管家走到前院,见到边子墨的身影,叫了他一声。
“有什么事情吗?”边子墨将目光转向,面色有些小心翼翼的人,“牧管家。”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牧管家在自己的住处,歇息了一天,只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让我重新做回原来的工作?”牧管家此刻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卑微。
“你如果不想按照我说的做。”边子墨的话语里,却是明显的,没有给牧管家留什么情面,“可以直接离开这里。”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牧管家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我没有对您有什么不满。”
“既然这样,就好好的在自己的地方待着。”边子墨的眼眸里,含着浅淡的凉意,“今天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是。”牧管家紧跟着边子墨的话,应了一声,现在看来他是没办法按他原来的想法做了。
边子墨看着,牧管家有些垂老远去的身影,眼眸轻垂下来,伸手将一枝快要凋谢的郁金香,径直折了下来。
怎么说……人到了垂暮的时候,该放下的东西就要完完全全地放下,就连跟随了一辈子的习惯,也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的存在。
即使再能让人安心,临走的时候,还是会全部消散褪去,他既不赞成享乐主义,同时也不赞成相关的受苦说法。
第64章 心虚
毕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一句话,也只不过是给正在历经内心煎熬的人的一种自我勉励。
相比而言,他觉得“吃得万般苦,才得苦中甜。”这一句话,才更加真实。
因为这苦中所蕴含的甜里,包裹着的辛酸与伤痛,除了自身,旁人很难体会的到。
所以,这最后的“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由于跟先前的苦作比较,才会显得甜度高。
这样说来,随心自在的生活,才是一种更为轻松的选择。
既不会有附加苦痛的折磨,又不会有安乐奢靡的堕落。
边子墨在院子里,稍待了一会,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牧远竹在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回到了边家,临去休息前,他改了方向,往牧管家那里走了过去。
“远竹来了。”牧管家此刻正坐在屋子正中央的客桌旁,不远处的两扇门,也在敞开着。
“牧管家,这个时间您该休息了。”牧远竹走进屋内,同牧管家说着话。
“行,我知道。”牧管家轻摆了摆手,他妥协了,“你们不让我做什么体力活,我也就不做了。”
牧管家独自在住处闲了一天,现在他也想明白了,劳力的活他不适宜做,那他就做一些简单的。
比如拿着洒水壶,给树木或者花草,浇浇水施施肥应该是可以的。
“好。”牧远竹觉得,牧管家这样做就对了,“那您现在快歇着,别睡太晚。”
他说着,用手拉起牧管家,朝他的床铺边走了过去,“您快些睡,我现在也回去睡觉了。”
说完了话,牧远竹把屋内的灯关了,顺带着走了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牧管家对牧远竹的这一系列动作,只觉得无奈之余又掺杂着一些好笑,这孩子就是有些过于关心他了。
牧远竹离开了牧管家的住处,便径直回往自己的房间了。
此时,吕家。
吕辰昔今天从他父亲那里得知,他已经给他办好了转学的手续。
“其实不转学校,也没什么关系。”客厅里,吕辰昔正和他的父亲,在说着话。
少年的脸色有些透着病态的苍白,可能是由于他是个早产儿的缘故,这些年来,他的身体抱恙的次数明显不少。
“辰昔,我以前是不知道,你学习的环境会如此糟糕。”吕父却是面露忧色,他一直在外忙于公事,对他自己的孩子,难免会关心不足。
倘若不是吕辰昔学校发生的那件事情闹大了,吕父也不会注意到什么,但现在他知道了,具体的是何种情况。
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不容许他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带着可能性的伤害。
“等我的病好一些了,再过去新学校吧。”吕辰昔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他的身子有些虚弱。
吕父看着,吕辰昔肖似他母亲,温柔若溪的面庞,一时间有许多话想开口说出来,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只是站起了身,低叹了声,“辰昔,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讲。”
自从吕母过世后,吕辰昔的性子,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那一类,好像没有了棱角,又好像独自裹上了一层外壳。
就连同吕辰昔接触最多的吕父,有时候也不能够看明白,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次日,天光大亮,边子墨一如往常地去了学校,听了一些他早已听过的课,却仍是无事发生的一天。
这让他觉得,他做的回到学校的决定,可能有些过早了。
公司那边,鱼逸合这些天管理得倒是挺好,没有出现什么亏损的情况。
与边子墨日常的平静不同的是,方家这时被一个不常来的客人,掀起了波澜。
“桐竹她哥哥,你可是稀客啊。”方妙芸在自家厅中,笑脸接待着路胜安。
“很长时间没有往来了,我过来就是联络一下感情。”路胜安的面上,却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是好事。”方妙芸接着路胜安的话,毕竟她做事心虚,也不能给人冷脸。
“我昨天……”路胜安看着,方妙芸脸上应付的笑,话语略微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原本是打算,给我刚出狱的妹夫,好好的接风洗尘一下。”
“但是他好像提前有约了。”路胜安接着说道:“当年你和桐竹是同窗,想必也见过他几面。”
“是见过几次。”方妙芸知道,路胜安是在拿话试探她,“但也只是点头之交。”
“是吗?”路胜安的面上,露出了一个讽笑,“但愿如此。”
方妙芸脸上仍然带着和气的笑,“你放心,我要是遇见他了,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可以。”路胜安言语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刁难,“但是方大小姐,当初桐竹的事情,我最近忽然发现了一些疏漏。”
“至于是疏忽了哪些地方,我会不会追究下来,暂时还是有待观察的。”路胜安接着说道。
说完他便站起了身,准备离开方家,“你可不要做让自己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方妙芸看着,路胜安走远的身影,脸上的笑停了下来,眼皮却是跳了起来,她直觉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且,很有可能与她自己有所关联。
日子这样过了几天,度过了一个有些清闲的周末,边子墨的外祖父那边,却是再次传来了病重的消息。
边母随着边父一同去了国外,边子墨的外祖母在几年前就已经逝世,现在能照顾他外祖父的亲人,几近于无了。
边母的母亲家,是与边家距离不太远的,邻城的赵家,而赵家只有一个独生女,便是边子墨的母亲。
边子墨在这天回到边家后,从徐管家那里,得知了赵家派人递过来的消息,大概的意思是说:
他的外祖父心里想念他,他一个人独自待在家里,只让他觉得日子有些沉闷,询问他这个外孙,是否有时间陪他一阵子。
边子墨听完了,徐管家口中转达的内容,脑子里回忆着,原人物与他外祖父相处的场景,却是不怎么多。
也许是因为有些记忆太过遥远,所以就被过往的岁月尘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