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黑粉爆红了[重生]+番外(66)
……
柏彧齐躺在软乎乎的床上,打了个滚蹬掉半只袜子,顺便扒掉身上零零碎碎的玩意儿。
淤啸衍打了盆热水出来,瞧见深蓝色的床单上躺着可口的小朋友,手里的盆差点飞出去。
淤啸衍稳住心神,闭眼走过来给他囫囵擦了把脸,柏彧齐迷迷糊糊的身手依然矫健,快准狠地逮住了那只动来动去的爪子。
爪子凉兮兮湿漉漉的,搁他脸下正舒服。
柏彧齐蹭了蹭脸下的冰凉,满意的彻底睡过去,没计较他擦脸闹醒自己的事。
淤啸衍看着睡熟的小朋友:“……”
-
翌日,柏彧齐被刺眼阳光闹醒,睁眼就是堵黑色肉墙。
他腰间还有根不属于他的胳膊一路横到他后背。
他,又特么的跟笨鱼头睡一块儿了?
柏彧齐闭起眼睛,默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再睁开眼,这人还在。
“卧槽。”柏彧齐惊坐起,完全想不起剧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淤啸衍抽回已经麻木的胳膊,揉了揉眼睛跟着坐起来,眼睛还有点睁不开,半耷拉着,“齐齐,醒了?”
“头疼吗?”
柏彧齐扭过咯嘣咯嘣响的脑袋,完全没想通这人是为什么会用如此“老夫老妻”似的语气问他。
“我……”
“身上会不会疼?”淤啸衍问着,伸手搁他脑门上试试体温,好像不热,“应该没发烧。”
柏彧齐:“???”
为什么他要问劳资身上疼不疼,难道?
不会是劳资昨天酒后乱性,把笨鱼头给睡了吧?
柏彧齐想到这儿,惊恐得抓了抓头发,这种事想想就窒息。
“齐齐?”淤啸衍刚问完,柏彧齐转过来,对着人酝酿了半天。
“虽然……但是……我不会负责的!”
他今天就做回负心汉吧!
他一钢铁直,不可能不存在弯的!
淤啸衍:“?”
“不会负责什么?”
柏彧齐疑惑地动了动腰,好像啥感觉没有啊,难不成……?
“卧槽。”
柏彧齐噌地窜到地下,拐了个弯儿钻洗手间,还不忘锁门。
他坐在马桶盖子上无意识地抽着纸,想复盘一下昨晚究竟干什么了。
可偏偏,他这脑子已经断片了,只记得他给笨鱼头敬了酒,然后他没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淤啸衍走过来敲门:“齐齐?你还好吗?”
“没……没事。”柏彧齐磕磕绊绊道,心里唾骂自己,放屁,明明就整出大事儿了。
他这还想着怎么离婚呢,这要是他睡了人,还怎么离?
离得掉吗?
柏彧齐站起来,脑袋搁水龙头下面想好好清醒清醒,事情或许没这么糟。
等他出来,淤啸衍已经在楼下洗好澡换了衣服,早餐都备好,就等他出来一起吃。
“快过来吃,你昨晚也辛苦了,饿坏了吧?”淤啸衍把调羹给他,让他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昨晚辛苦了……
柏彧齐满脑子都只有这句。
等他回神,眼前只弥留着呼啸而过的跑车尾气。
“你……你也吃吧,昨晚……你也辛苦了。”柏彧齐生无可恋道。
淤啸衍一听眼里笑意更浓,小妻子这是心疼他呢。
两人心怀各异相安无事地吃完这顿早餐,柏彧齐吃完揉了揉肚子,他有点肚子疼。
淤啸衍倒是吃得很开心,小妻子今天一直默默地给他夹自己爱吃的。
“这边暂时没事,宣传定到了颁奖礼结束后,我们先回家休息几天?”淤啸衍见柏彧齐吃完瘫着,拉着人起来散步,刚吃完瘫着太涨膘了。
“嗯,你看着办吧。”柏彧齐满肚子的愧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渣男”。
“啸衍……我……”柏彧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摊牌。
悦悦飞奔而来,一脸兴奋:“淤老师!小齐哥!”
“怎么了?”淤啸衍看着柏彧齐问。
柏彧齐再接再厉,心一狠道:“我……”
“淤老师,你们人在哪?”悦悦突然探头问。
柏彧齐:“……”
淤啸衍看见悦悦忍了忍,问:“怎么了你?”
悦悦兴奋上头没感受到任何威胁,一脸八卦道:“淤老师,小齐哥,项先生来了!”
淤啸衍语气不善,问:“他怎么来了?”
“他来接曲导啊,不过看样子好像昨夜就来了吧……”悦悦疑惑了,她今早起来给剧组替淤啸衍跟柏彧齐签退,正好等上曲遇琛跟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一起走出来,她过去打招呼才发现居然是项先生。
“你要说的就是这?”
悦悦点头:“对啊。”
淤啸衍伸手指了指门口:“去厨房,胡萝卜,老规矩。”
悦悦尖叫:“淤老师!”
她干什么了?
说八卦也有错了吗?
“小齐哥~”
“两周。”淤啸衍加倍,还敢搬小妻子当救兵?
悦悦捂住嘴,一脸委屈地哭着走了。
呜呜呜,她再也不要跟淤老师还有小齐哥天下第一好了!
柏彧齐没懂这两人打什么哑迷,末了接收到悦悦求助的眼神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淤啸衍赶跑扰他们两清闲的小丫头,转过来继续问:“齐齐,你刚刚想说什么?”
柏彧齐摇头:“没什么。”
罢了罢了。
木已成舟,他渣就渣吧。
淤啸衍:“……”
感觉罚悦悦两个周还是有点少。
蹲在厨房叼着胡萝卜嚎啕的悦悦,远远打了个冷战:“窝窝窝……真滴不棱载次了……”
柏彧齐跟淤啸衍出门前,低头给悦悦发消息:“胡萝卜再好吃也不能吃太多哦。”
悦悦一脸复杂:“……”
杀人诛心,小齐哥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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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遇琛被项朔接走,淤啸衍跟柏彧齐也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老爷子发来视频电话,给柏彧齐看庄园里搭起的温棚,里面种了些小草莓小葡萄还有些蔬菜。
柏彧齐看着与庄园气质格格不入的温棚,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仿佛一群过夏的人群中突然出现穿貂的一位,就上上下下哪哪都散发着特立独行的味儿。
淤啸衍也没想到才短短两个月,庄园就变样子了。
淤瞳瞧着他们两发懵的表情,乐得哈哈大笑,他穿着一身花农服,往地上一坐,给他们俩得瑟棚里几株给力的草莓精。
“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咱家草莓精长得不够好吗?再嫌弃回来没你们俩的份儿!”
淤啸衍叹气,捏了捏鼻梁拿老爷子没招儿,随他折腾吧。
柏彧齐笑了笑,注意力被老头子一打岔,终于不再纠结昨晚的事儿,跟老爷子商量:“爷爷,咱家草莓精太给力了,我想吃,我帮您照顾它们,您得给我留点儿。”
“好,给你,不给你旁边的臭小子。”
柏彧齐更得瑟了,掰着手指头跟老爷子计划:“爷爷,等我回来给您做草莓布丁,草莓酱,还有草莓冰激凌!”
淤啸衍一听炸了:“大冷天儿的,吃什么冰激凌?”
柏彧齐还没开口,老爷子第一个呛回去:“怎么了怎么了?吃你的草莓了?我跟齐齐就要冬天吃冰棍儿,不行?”
“爷爷……”
老爷子仗着淤啸衍够不着他,摘了一颗草莓塞嘴里示威:“嗯,好吃。”
淤啸衍:“……”
柏彧齐在一旁笑得肚子疼,这爷俩也不知道到底谁能镇住谁。
他盘算着,到时候他们两分开,得先过老爷子这关。
他跟老爷子关系好点儿,无论将来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擀面杖多少能轻点打吧?
淤啸衍气到没招儿,啪得挂了视频,呼噜了两把柏彧齐的头发,拉下脑门上的眼罩睡觉。
柏彧齐:“???”
这人什么毛病,生气rua他的毛做什么?
我又不是他儿子小鱼干。
他斜眼瞧过去,淤啸衍睡得不太舒服,动来动去不知道闹什么,屁股上可能扎针了。
柏彧齐心里暗骂卧槽,他昨天第一次可能没什么分寸,肯定把人伤着了,不然他这屁股怎么……?
他思来想去,直接问,以笨鱼头的脸皮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虽然他渣男实锤,但也得做个周到的渣男。
柏彧齐悄咪咪站起来喊来空姐,要了俩块毛毯,一块想给他垫屁股一块想盖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