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黑粉爆红了[重生]+番外(24)
他那双好看的薄皮吊梢凤眼从始到终装的只有独坐一排脸上有道疤的那个男人。
“这事儿没完。”
“你回来了,我跟你慢慢算。”曲遇琛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吃对方的肉喝对方的血。
直到曲遇琛转身离开,砰得一声把手里那半酒瓶也砸进垃圾桶。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从始到终都没看他一眼,也没说一句话,只是捏着雪茄的右手不易察觉地微颤。
他再没抬手吸一口。
容奕扒拉了下自己脑后的小啾啾,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左右转了两圈,伸出小手招呼一旁的侍者把这儿处理一下,免得一会扎到人。
淤啸衍朝前走了两步,柏彧齐还愣在原地。
没明白男神跟对面那个大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更没明白为什么刚刚曲遇琛绕过他们俩时,那双丹凤眼角竟会有在灯光下有晶莹剔透的东西存在?
他,欺负男神了吗?
脑残粉柏彧齐攥了攥拳头。
然后整个人被淤啸衍搂着拐到了三位男士的面前。
“齐齐,这是项朔。”淤啸衍指着那个有刀疤的男人介绍。
又介绍了戴手套的男人叫蔺憬,扎栗子头的是容奕。
柏彧齐:“……”
就他妈应该跟男神一起走的!
-
从酒庄回来,爷爷出来看了一眼叮嘱他们俩早点休息便回屋睡觉。
柏彧齐躺在侧卧的超级大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澡。
虽然酒桌上笨鱼头替他挡了很多酒,柏彧齐还是喝了好几杯,勉强保持在微醺的状态。
他已经不记得几位在酒桌上聊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记得回来时他脑袋有点疼,靠在一个软软长长的枕头上眯了一会才回来。
他还记得他问了曲遇琛跟他们几个的关系,淤啸衍以为他这是关心自己的社交圈。
知无不言地总结了篇百字论文出来,听得他脑袋嗡嗡嗡的。
用人话翻译结论不过就是曲遇琛跟项朔几年前是一对儿,不知因为什么分开后,项朔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近日才回国。
算起来淤啸衍还算两人的红娘。
“那网上都说你跟男……曲导不和是假的?”柏彧齐一脸卧槽的问。
“倒也可以这么说,他们俩在一起时我们一直都叫他大嫂。分开后,曲遇琛便刻意躲开我。”也就近些年曲遇琛慢慢放下了,两人才又有了联系。
柏彧齐:“……”
“所以,你们俩在没出道时就认识了?”
“嗯,认识了近十年吧。”淤啸衍笑着揉了揉柏彧齐满脸草泥马的垮塌嫩脸,周到地送人进了卧房,还叮嘱他要是头晕就别洗澡了。
“头晕不晕?等会让人给你碗醒酒汤来?”
柏彧齐摇头说不需要,他头就算晕也不是因为那点酒啊。
这尼玛简直在动摇劳资的黑粉地位!!
要是男神跟笨鱼头非但不是死对头而是一家人的话,那他成什么人了?
他真情实感替男神抱不平岂不是到头来是个笑话?
柏彧齐越想越头晕,脑子像是黑笔画了无数个黑圈圈一样乱得理不清,无奈只能求助同样是黑粉的乐乐。
乐乐这个网瘾少年倒是回的极快,说他不喜欢笨鱼头就是不喜欢,就算没有曲遇琛这层关系也会讨厌他。
柏彧齐陷入迷惑,他好像从来没问过乐乐为什么讨厌笨鱼头。
-齐齐: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讨厌他?
-乐乐:世界上竟然有长得好,身材好,家世好,演技好,人缘好,脑袋好会十八班武艺,完全挑不出错来的影帝,我不讨厌他讨厌谁?
-乐乐:讨厌你吗?
-齐齐:……
这他妈的到底是粉还是黑啊卧槽!
简直不要爱得太深沉。
那边乐乐也回过神来问他为什么讨厌笨鱼头。
-齐齐:因为他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瞎几把吹彩虹屁的大混蛋。
-乐乐:?
-乐乐:你从哪看出来的?
-乐乐:求瓜啊啊啊啊。
从哪看出来的?
柏彧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当然是天天跟这个混蛋住一起啊!
-齐齐:当然是
-齐齐:天机不可……
泄露两字柏彧齐还没打出去,大腿猛地抽筋,他轻轻一动,疼痛瞬间涌入天灵盖,击毙他所有的支撑点儿。
柏彧齐两眼因疼痛而发黑,手指使不上力,扑通一声,手机砸进浴缸里,飞起的水滴溅到他胸口、下巴。
果然,尼玛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啊。
柏彧齐咬着牙逼自己清醒,忍住不去动那条还在持续疼痛的右腿,一只手用力抠着浴缸边缘,手背露出青白骨色与青筋。
突然,他眼前世界成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柏某人离婚日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劳资怕黑啊尼玛!
渣更璨扑通跪地
一场事业考试结束后,迎接我的居然还有别的考试考试考试,每天都要跟着封闭班学习,只能在晚上抽一个小时码字。
每章的量只能两个晚上才能写完,所以暂时一个周只能写三四章左右,求求大家不要抛弃我啊啊啊啊。
等这段时间考完试一定全补上啊啊啊啊啊
第19章
柏彧齐动了动不是很痛的右腿,手撑着浴缸边缘想动弹。
自己应该不至于疼到眼瞎,这个点儿停电也是够背的。
发电机快点搞起来啊!
额头几滴汗滑到他眼角边儿,涩得视线成了模糊的黑。
是疼的,也是怕的。
他怕这种在封闭逼仄的水域环境,毫无心理准备的陷入黑暗。
明明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不去回忆起来的碎片画面再次不听话地浮现、闪回。
柏彧齐捏着浴缸边缘的手逐渐麻木,全身的力气都用来与自己逐渐不对劲的状态相抗衡。
“唔……”柏彧齐在水中逐渐蜷缩起来,另一只手抠着右腿膝盖,左腿猛地曲起搅起几朵水花。
浴缸里温度在缓缓下降,他身体却开始急速飙升,身体机能跟着心理应激本能地对抗着。
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敢闭上眼。
脑海中的针头冲着他脖颈越来越近,那粗糙的大掌就快要笼罩着他头顶摁进那片水域。
侧卧浴室原本就密封着没窗户全靠灯光,这下子里外黑漆漆的,他连毛巾在哪都看不清。
柏彧齐咬破嘴唇也没松口,吞下一点血腥味儿,抖着胳膊伸手胡乱摸索,期间噼里啪啦叮叮当当碰掉砸碎了好多东西。
就在柏彧齐像土匪扫荡一样快将伸手所及之处轻扫完毕,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柏彧齐被这乌漆麻黑突然响起的声响吓得一哆嗦,现实里的敲门声与脑海中不断旋转的声音重合交叠,原本局部的那点疼痛转而铺天盖地的袭来。
与好久没感受过的那种生不如死之感再次重逢,柏彧齐瞬间呼吸难耐。
恍惚中,那根含着毒液的注射器对着他晃了晃,针罩被拿走露出泛着银白冷光的针头。
疼痛与快要崩塌的心理建设互相撕扯着他的神经与理智。
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臆想。
他如案板鱼肉,任由那针头扎破肌肤。
柏彧齐体内沸腾的血液在叫嚣着痛苦,神经被无数个牙口啃咬,筋骨颤动,皮肉崩裂,无数痛意裹挟着他的所有。
他原本睁眼瞧着这片黑暗世界的瞳孔渐渐闭起来。
今晚,他怕是要睡在这儿了吧……
“彧齐,彧齐……”
“彧齐,你在吗?”淤啸衍皱着眉站侧卧门口狂敲。
他身上的水珠还没干透,发丝儿还在嘀嗒着水,黑色浴袍随意的在腰上系了个结,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彧齐,我进来了。”淤啸衍自认打了个招呼,拧开把手就走进去。
他之前接受过特殊训练,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视线只会受一些影响限制,但不会像柏彧齐一样完全看不见。
良好视线让淤啸衍快速的环顾了一圈,听见洗手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快步过去。
柏彧齐后背靠着浴缸垂下头,“滴嗒”嘴角边儿的一颗血珠砸入水面。
紧闭的双眼仿佛再也没有疼痛所在。
随后,他整个人缓缓被池水吞没。
砰——
浴室门被打开。
“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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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笼,头顶的施压还在,死死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