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多攻略了几个+番外(27)
就连舰名都没有变化。
这个萌萌哒完全不像一艘战舰的名字是景长泽犯得一个错误。
数十年前,帝国有一艘战舰叫力量号。在一场与联邦的战役中屡屡立下战功,也取得了无数场战争的胜利。
力量号退役后被陈列在莫顿军校校门口,象征了帝国军人的意志和胜利,是所有军校生必参观的景点。
芝士号建成后,靳破军被任命为舰长,同时被授予命名权。
靳破军对于名字这种东西不是很在意,既然有力量号,那么这艘就叫知识号吧,与力量号遥相呼应。
“帮我把名字报上去,”靳破军站在正在做试飞前最后检查的战舰前,对他的副官说,“知识号。”
“芝士号?”景长泽挠了下腮帮子,这什么破名字?靳破军饿了吗?
靳破军不满地瞥了眼景长泽的小动作,觉得应该把自己新任的这个副官送回去参加军训,太没规矩了!
景长泽感受到上司的注视,挺胸抬头,立正敬了个一点都不标准的军礼:“是,这就去上报。”
第二天这艘崭新的战舰就被打上了“芝士号”这个名字,靳破军对着名字看了半个小时,如果不是突然有前线急报,靳破军没时间搭理这事,景长泽可能刚当上副官没几天,就得被军法处置。
“系统,靳破军好感……”景长泽被前线战事救了一条小命,擦着汗问。
系统:“你觉得呢?”
景长泽:“咱们还是去练做菜吧。”
靳破军出生于军部世家,靳家独子。父亲常年征战杀场,母亲身体不好,俩人把小靳破军丢给保姆照顾,平时不怎么能见到人影。
十几岁时候家里被联邦派的杀手闯入,保姆为保护靳破军身亡。成年后靳破军进入军校,立志要为保姆和国家报仇雪恨。
有了父亲的支持和自己过硬的水平,靳破军战功无数,很快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将军。
再铁血的英雄也有弱点,景长泽对着系统给的资料研究了许久,发现靳破军这辈子感情最深的人应该就是儿时照顾他的那个保姆了。
靳破军每年都会去给保姆扫墓,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在靳破军还是军校生的时候,曾对同学说过一次自己的保姆,言语里露出怀念的情感,并且提到了她做饭很好吃。
景长泽动了心思,如果能做出靳破军记忆里的那个味道,应该能提升不少好感度。
他调查了保姆的出身和当地美食,把业余时间都投入到模仿学习之中,争取能拿下靳破军的胃。
现在胃没拿下来,先给人家战舰起了个食物名。
景长泽心情复杂,想抽死昨天脑残的自己。
靳破军比方伊阳难攻略太多了。
芝士号郎朗上口,这个名字阴差阳错地一直保留了下来,直到现在,也没人再想去改掉这个名字了。
景长泽走过自己曾经的宿舍,紧挨着靳破军的将军室。
现在宿舍主人已经变了人,门口标牌上写着“乔硕”两个字。
这大概是之前站在靳破军身后,他不认识的那个军士吧,景长泽推测。
芝士号没有变,里面人变了大部分。当年的同僚们战死的战死,退役的退役,四散离开,景长泽突然有些伤感。
下一秒他看见了墙上显示屏上的内容,憋红的眼眶里,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芝士号是世上第一架IIX倍螺旋加速战舰,继芝士号后,帝国又成功建造了四艘小型IIX倍螺旋加速战舰,分别命名为:慕斯号、奶香面包片号、提拉米苏号、冻奶酪号。】
景长泽被辣椒水糊了眼睛:“……”你们是认真的吗?
指挥室内再次陷入沉默。
谢钰山左看看右看看,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疑虑:“将军,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靳破军全程坐姿未变,眼神凌厉,信誓旦旦:“不可能,就算是双胞胎,生物代码也不会重合,他一定是景长泽。”
“对啊!”谢钰山左手捶右掌,“我就说哪里奇怪,原来是这里。”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一个谜题未解开又升出另一个。
靳破军把手掌放在开关键上进行生物识别,扫描过后,桌上多日未开的控制仪再次发出光彩。
屏幕上显示出景长泽个人档案,来自苍松星蓝湾市,一名普通的销售员,有个未婚妻,与方氏财团有接触。
没有与军队有关系,没有与帝国联邦战役有关系,凡是靳破军熟悉的,在这份档案里都没有体现。
靳破军手指在椅子扶手轻点,越点越快,心情越来越阴郁。
“谢钰山。”他最终问道,“你对洗脑和催眠怎么看?”
谢钰山一愣,很快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正襟危色道:“没有研究,不过我认识个治疗士,他从莫顿毕业时的毕业论文与洗脑有关,了解比较多。”
靳破军追问:“他人在哪里?”
“报告,留在莫顿军校教书了。”谢钰山回答,“如果将军需要,我现在就可以联系他。”
靳破军命令:“把情况发过去,可识别细节保密,问问他的看法。”
谢钰山:“是!”
这边吩咐完毕,靳破军又联络驾驶舱,对领航员下达指令:“回帝都星,走最近的路。”
话音未落,唐迎猛然站起,抗议道:“将军,我反对。”
靳破军皱眉,他想过会有人反对,却没想到是唐迎反对。
“如果景长泽被敌人洗脑了,那么就不应该带他回帝都星,更不能待在将军身边!”唐迎大声道,“我跟他也是朋友,我理解将军的心情,但是景长泽现在可能已经是敌人的人了,将军您也知道他的能力,他很危险!”
靳破军没有愤怒,也没有反驳。
“现在情况很明显,景长泽被某个组织灌输了错误的记忆,并且被派去取得空间之匙,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艘民用飞船里。”唐迎继续说,“他的档案、他的记忆、他手腕戴的那个摘不掉的手环,都是证据。”
如果景长泽在指挥室里,一定会给唐迎鼓个掌。
他设计这个计划时都没想这么深入,现在细节都被唐迎补齐了,简直想给这个昔年战友比个心。
靳破军闭上眼,不容置喙:“带回去。”
“将军!”唐迎急切地叫道,“那个组织很可能是联邦残存军,在爆炸时做了什么手脚,才救活了景长泽!”
靳破军厉声重复:“带回去!”
他清晰的明白唐迎说的有理,往日的经验也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但感性首次战胜了理性,他必须把景长泽带回去。
靳破军不再与他争辩,起身离开,嘭地关上了门。
身后唐迎又急又气,一拳砸在桌面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将军什么时候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了?
景长泽不知道指挥室里的争吵,他脆弱的心脏被那堆飞船名字击了个粉碎,急需心理医生治疗下。
战舰上值班的人不多,偶尔经过一两名陌生的军士。他们看见脸生的景长泽,都奇怪地盯着他看,但发觉他能通过生物识别后就不再关注。
他漫无目标地在战舰内部溜达,一步一步走到了下层停机坪。
记忆里停机坪内总是停满了战舰,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五架小型战舰,和他那艘破损的救生艇残骸。
景长泽抬头望着小型战舰,突然有点手痒,想跳上去开上一圈。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靳破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禁止乱跑。”
景长泽回头,看到靳破军独自走来,火红军服鹿皮长靴,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他语气严肃,眼底却含着笑意。
知他并没有生气,景长泽故作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将军,我是、瞎走,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靳破军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过去,也注视着那几架小型战舰:“会开么?”
该说会还是不会?景长泽模棱两可地回答:“会一点,但跟将军比的话,就是不会了。”
“轻浮。”靳破军转身往另一侧走,心情愉悦。这家伙即使被敌人洗脑了,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景长泽一头雾水。我做什么了我轻浮?
靳破军走到停泊区另一侧,打开一扇小门:“过来。”
景长泽小跑地跟了过去,站在靳破军身后,歪着头往里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