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宠臣[重生]+番外(73)

作者:时不待我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平步青云 主角:谢临溪、齐靖渊 ┃ 配角:齐寒章、齐钰 ┃ 其它: 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的一切 立意:相互救赎,努力构建和谐社会 : 天下天:被我成全的男二都黑化了[快穿] 甲子亥:快穿之为皇 谢临溪攻。 谢临溪,擅审讯,手段残忍,为摄政王齐靖渊左膀右臂,掌天狱司,被人称之为行走在人世上的恶鬼。 摄政王齐靖渊,天性阴沉喜怒不定,城府深,挟幼主以令天下,为世人所不齿。 谢临溪每天睁开眼最愁的事不是自己又招多少人恨招多少人骂,也不是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而是如何应对一个脑子有问题且说一不二点击展开

鼓声响彻京城,一点一滴敲在众人心尖儿。

敲的人心惶惶,十分不安。

有老人在京城的墙角朝皇宫的方向看去,嘴里喃喃念叨着起风了,要变天了。

要没要变天谁也不知道。

鼓卫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禀告正在朝会的皇帝和摄政王。

齐靖渊听闻后看向小皇帝没吭声。

小皇帝对鸣冤之人有些好奇,但齐靖渊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

沉静一会儿,齐靖渊道:“既是幼子鸣冤,便让他上殿陈述冤屈。”

他话音刚落,季明毅便站出来反对道:“皇上不可,鸣冤受刑,此规矩乃是太-祖所立,王爷这般有违祖制。”

一听这鼓声季明毅的心就急促的跳动了几下,再听闻是个孩子,他的心更是在剧烈跳动。左家的情况别人不了解,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个孩子一直没在他们的控制下,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怕是不妙。

他有感觉,如果此事不加以阻止,事情肯定会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说着这些,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抬头看了齐靖渊一眼。

他心中认定齐靖渊对小皇帝已经不如以往,也认定齐靖渊有反心,可他以为这人至少要做完全准备。今日之事,怕是冲着他来的。

齐靖渊懒懒看了季明毅一眼,然后又看向小皇帝。

小皇帝为难的看了看太傅又看了看齐靖渊,深吸一口气道:“皇叔,既是祖上留下的规矩,当遵从才是。”

齐靖渊在心底嗤笑声,面上却不显半分,他道:“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可祖上也没想过百年之后会有孩子击这鼓。皇上要遵从规矩,孩子的命不能不护,既然这般,刑罚减半,听天由命。”

季明毅听了还想说什么,小皇帝已经松了口气,他道:“就如皇叔所言。”

季明毅心头一哽,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鼓卫领命而去,不多时,钟鼓声停。

小皇帝在龙椅上,他想见敲鼓之人,又怕人死在刑罚之下,心情起起伏伏,忐忑不安。

小皇帝望着大殿的来路,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今天的时间过得真慢。

一个孩子的生死,就在这慢慢的事件中任由人不安的猜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炷香。

内卫抬着一个孩子入殿。

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左然。

他腰部以下都是血,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但人还在活着,眼神囧亮。

因刚受刑罚,他爬起来请安时晃悠了下,血弥漫在大殿之上。

大殿上的君臣不是没见过人受伤,不是没见过死人,今日却格外不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左然身上。

被人这么盯着,左然还是给皇帝行了个礼。

小皇帝颤抖着声音让他平身,然后问他击鼓为何事。

左然尽量朗声道:“草民左安,乃左敏子子……”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其实很小,但在寂静空荡的大殿上还是能被人听到。

一句话,惊动文武百官。

小皇帝的神色陡然一遍,他的手死死扣住龙椅,只听左安苍白着脸断断续续说着自家案情和请求,最后他喘息着说道:“草民在御前状告京畿营卫统领项名,带人落地为寇,诛杀左氏满门,求皇上做主,求王爷做主。”

满朝皆静,人们的目光在左然和季明毅身上来回游弋。

季明毅神色不变,傲然而立。

沉默中,齐靖渊开口了,他看向贺运道:“他自称左氏遗孤,贺国公可认得此人?”

贺运出列,他走到左然面前仔细瞅了瞅。

左然朝他咧嘴一笑道:“贺国公当年寿辰,母亲带我们入国公府,我贪玩,还落了水……”

贺运微微闭了闭眼,他转身看向齐靖渊道:“的确是左氏遗孤。”

“贺国公既然认得,看来不是他人假冒。”齐靖渊道。

贺运低头不语。

谢临溪在那里冷然旁观,贺运到底是有良知之辈,如果他打死不承认左安的身份,这事还得费一番功夫。

“皇上,左家被灭之案,一直悬而不决,如今当宣项名入殿对峙才是。”齐靖渊道。

小皇帝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一字一句板着声音道:“一切皇叔做主。”

齐靖渊神色冷漠,开口让人宣项名来见。

项名在京畿营卫,自然是跑不了。

在他来之前,齐靖渊做主,让谢临溪把左安带到偏殿,给他先疗伤。

太医为他包扎伤口时,左安龇牙咧嘴,眼泪巴巴往下落,不过倒是没有哭出声。

谢临溪看了转开眼。

等太医离开后,左然小声道:“左氏一案,能沉冤得雪吗?”

谢临溪还没有吭声,他又道:“肯定能。”

他年幼,但不傻,齐靖渊和谢临溪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不深,可他知道这两个人不会杀他。

这些天谢临溪一直带着他往京畿营卫呆的地方去。

他见过项名,见过很多人,然后从里面听到一道耳熟的声音,继而看到一张让他睡觉都不敢忘的脸。

杀左家的人很多,总有人行为不那么紧密,半途落下个面罩也是有的,然后就会被领头的呵斥。

他藏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请罪声他听得明明白白。

左然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心安理得的杀人,还要栽赃给别人。

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吗?

谢临溪说,他要受点苦告御状才能彻查左家命案。

他来了。

权势他不懂,京城局势他也不懂,可亲族子死,他明白。没人帮他,他就自己来。

谢临溪看着咬牙想制止住哭声的左然轻声道:“你受了刑,多歇一歇,一会儿还要上殿呢。”

“我没事。”左然笑道:“打我的侍卫用劲儿很小,也就最后几鞭子疼了些,我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养上两天就好了。”

谢临溪没有吭声,用劲再小,也是挨了打。

等了那么一会儿,听到内监吆喝着传左安入殿。

谢临溪带着左安入大殿,随后站在一旁。

他刚站稳,便听到项名的怒吼声,他道:“你这黄口小儿,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想要栽赃陷害我?”

谢临溪抬眼,只见项名怒瞪着大眼看向左安,那表情似乎要把人给吃了一般。

要是放在常人身上,定然是害怕的。

可左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不怕,甚至同项名对视时还那么笑了下。

项名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人却没有后退一步,也就显得没那么心虚。

项名继续道:“我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是为何要这么做。”

左然则道:“你身上背负着我左家几十条人命,怎么就成了无冤无仇?”

项名说完这些话也不想同他计较,当初对左家下手后,他确定现场除了摄政王府专用的箭头并没有遗漏他物。

左然就算是把真相说出来,他也没有证据。

没有人证据即便是真话也没有人相信,左家的命案也就同他无关。

于是项名朝小皇帝方向跪去,他道:“皇上,臣冤枉。”

小皇帝看了看项名又看了看齐靖渊,神色为难。

齐靖渊垂眸,看向左安没有吭声。

谢临溪微微走出一步,他道:“皇上和王爷的意思是你说项大人灭左家满门,此事可有证据?”

“我看到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脸,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左安道。

谢临溪神色微带继续怜悯,他摇头道:“你御前状告项大人,单凭你一人之言,无法成证据。若是没有他证,你便是在诬告朝廷命官。”

项名冷笑着接口:“甭管你是孩子还是老人,诬告朝廷命官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左然神色微悲,他垂下眼,然后他猛地抬起头道:“我听到他们说起一个秘密,我们左家就是为了这个秘密被灭口的。”

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死死的看着项名,项名神色平静,他自认为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左然所谓的秘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杀我左家满门之人曾说,我父亲左敏就是知道太多才该死。”左安一字一句道。

谢临溪挑眉,他道:“不知是何秘密?”

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左然直起身郎朗道:“我父知道先皇临终密旨,上面有言,若皇上不堪大用,摄政王可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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