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绑架系统(57)
玉珠在奚君鹤面前立马变为安静丫头,乖乖地退下去,不在跟前碍眼。
“你一来就把玉珠吓跑了。”喻彦嫌弃他。
哎,她还看什么别人家的好戏,她自己都快被奚君鹤这厮烦死了。
她真是太难了,得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抗得住狂风暴雨的糖衣炮弹。
这厮简直不要脸,夜夜翻院墙,那意思就明摆着,只要她不松口,他就要夜夜“拜访”。
喻彦夜夜在艰苦抗争中不叫他得逞,哎,每天揽镜自照都觉得自己憔悴了。
“你还不嫁给我,韩景平那头还当你有什么想头。”奚君鹤使用杀手锏。
喻彦霎时觉得天雷滚滚,“不会有这样脑补的人吧。”
奚君鹤心里冷嗤,就是有人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几次上衙的路上碰到韩景平,就见他对着自己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在说,看吧,喻彦还不肯嫁,就是瞧他不上。
那一脸的优越感,虽然是可笑的蝼蚁,但总在跟前嗡嗡也是真碍眼,叫他恨不得一脚碾碎。
“不拒绝就是同意了。”奚君鹤一把把她抱起来,“我跟父亲说了,你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就成亲。”既然不知什么时候从位面脱离,当然是尽快成亲。
突然被抱起的喻彦,来不及惊呼,就因他的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个无赖,你竟然敢先斩后奏,我要告诉爹去!”
“好,你告诉去,顺便告诉他你肚子里踹了个崽。”奚君鹤不为所动,眉眼里都是有恃无恐。
“放屁!都没有……哪来的崽?”喻彦瞠目结舌。
奚君鹤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你的丫头们可都是证人,多少次我和你单独在一起了,比如今天。”
喻彦感觉他的无耻程度每天都在刷新。
是呀,大夫医术还没高明到能诊断出刚萌芽的胎儿,她也绝不可能搞什么验身。顿时悲愤,她使劲摇他的头:“你脸呢脸呢,嘤嘤嘤……”
他在别人眼里冷漠自持、再正经不过的模样,怎么到如今在她跟前就这样了呢?
喻彦郁卒。
第50章
喻府下人们喜气洋洋,喜庆得仿佛过年。
韩琼芳过来看望喻彦的时候,喻彦正一手叉腰一手指挥着下人收拾鸡、鸭、肘子、鞋袜、布料,“速速送去媒婆家。”
自从那日被通知成亲起,喻彦就郁闷得吃饭都不香了,然后就想出了主意,要成亲可以啊,让他入赘,嘿嘿。
然后就有了喻彦安排给媒婆的谢媒礼的这一出,既然是入赘么,这礼当然得女方出。喻彦把这活抢着干了,就觉得心里畅快。
她也就抢个主场权,别的事儿也不需要她插手。
“彦姐姐,你当真要奚将军入赘呀。”韩琼芳起初还不信呢,看着这架势就知道这事儿假不了,只心中还是惊讶,毕竟贫寒人家男儿入赘不稀奇,这光威将军是为了什么呀。
“对啊。”喻彦答得理所当然。
韩琼芳悄咪咪地靠近她耳边,小声取经:“那光威将军怎么答应的?”
喻彦贼笑了两声:“我只招赘不出嫁,他非要成亲,那就没办法咯。”
韩琼芳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心里羡慕,她就没有这样的底气。
喻彦让玉翠上茶点,想起昨天闹得满城风雨的韩家公子惊马事件,就玩笑问道:“听说韩景平摔断了腿,怎么没和姨母去看望,有工夫到我这里来。”
她与姜姨母有龃龉,和这个小表妹倒相处得还不错。
“嘿,彦姐姐你说怎么就那么霉运呢,怕不是做什么亏……咳咳咳,好好儿的还能遇到马受惊。”吃着点心险些呛到,韩琼芳擦了擦嘴,“哎,昨儿我娘就去看过了,非要我去,我可不爱去了。”她娘还怪她不懂事来着,她要懂什么事,上门去人家也没个好脸色,她家又不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喻彦笑而不语,她估计这跟奚君鹤脱不了干系,叫他出手的人还真是少见呢,怕不是把他恶心得够呛。
韩琼芳见喻彦高兴,一时没管住嘴,就道:“我那孙大伯母和郡主婆媳俩闹呢,一个说儿媳妇不会照顾丈夫,一个说婆母恨不得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咳咳咳……”说着脸红了一下:“反正就是吵着呢,孙大伯母又不能给郡主立规矩,这不,生气了就要儿子管教儿媳妇。”鸡飞狗跳,吵吵嚷嚷,叫人脑壳疼。
“哎,你是不知,还……”
喻彦见她吃得欢,一碟蛋挞转眼就没了,叫人再上一碟,这是府里的厨娘跟着奚君鹤学会的,做得也很不错。
韩琼芳被这一打岔,理智回笼了些,差点全秃噜嘴了。她没说的是,郡主的燕窝羹里还查出害人的毒药,然后就是陆若清被送到乡下庄子上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了。
喻彦要知道韩琼芳要说的是这个,估计会说声人蠢心黑,在她这里栽了跟头,居然又用上了。上辈子,她能给原主下毒成功,就是成在一个有心算无心上,还真把自己当第一聪明人了!
韩琼芳怕自己又管不住嘴,毕竟涉及到谋害郡主,关乎到整个韩家族人。匆匆地吃完蛋挞,给喻彦留下自己精心准备的贺礼,就告辞了。
到了成婚的正日子。
春风得意马蹄急,喻彦钗钿礼服,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后头八台大轿里坐着新嫁郎。
万人空巷,街道两边喧闹声不绝于耳,人潮险些把迎亲队伍淹没了。
“哎呦,招赘咱不是头一回见,但女方去迎亲的还是第一回。”
有古板的老头儿捂面:“有辱斯文哟,小老儿羞也羞死。”
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来见识见识这京都第一成婚奇景。
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地紧,瞧瞧人家新娘的精气神都与旁人不同。
喻彦容光焕发,瞧着热闹景象,仿佛每个人都与她分享着同样的激动心情。
怪不得韩景平那厮成亲那天红光满面的,这娶个新郎是挺让人胸潮澎湃的。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马还得人牵着。
喻彦紧急上了个马术速成班,即便教学的是奚君鹤这个老师,也才将将学会怎么漂亮的上马下马。
踢轿门,牵新人,行交拜礼。
喜房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喻彦酒气微醺的推开门,看到床前美人,不自觉屏息,仿佛呼吸声大些都是对美人的亵渎。
她错了,奚君鹤美起来,哪里有韩景平那厮什么事儿,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火红的锦袍,衬得奚君鹤冷白的皮肤,带上了几分妖艳之色,漂亮得不若真人,似堕入凡尘的玉面佛子。
喻彦觉得鼻腔发热,摸了摸不存在的鼻血,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到了美人跟前。
到了跟前倒情怯上了,今日在外头的意气风发似化成了灰。喻彦挨着他在床边坐下,见他目光还是追着她瞧,她觉得手脚都不知怎么摆弄了。
他的目光将她温柔包裹,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她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和灼热。
喻彦装模作样地咳了咳,不能这个时候没出息,话说都成过两次婚了,怎么的都该长进了,她拿出户主的款儿来,教他该怎么做人新嫁郎的,“三从四德晓得不?以妇为天了解一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怎么越说心里越美呢,喻彦嘴巴叭叭地停不下来。
正说得起劲了,就见他高大的身影倾身过来在她颈边轻嗅,她嘴里话瞬间卡了壳,“你、你怎么回事儿?我我我我还没说完呢。”
奚君鹤却不管她:“你继续,不用理我。”
这一活色生香的美人在她颈边耳侧轻嗅,呼吸的炙热温度都能烫得人起鸡皮疙瘩,怎么让她没事人一样?
“哎哎,你庄重一点,我训话呢。”喻彦试图用手指撑开他的脑袋。
“嗯,我听着。”嘴里这样说,奚君鹤却用行动**裸地告诉她,什么叫阳奉阴违,不仅不收敛,错开她的手指继续,还得寸进尺地用两手撑在她身侧,“我就闻闻酒香。”说着鼻尖扫过她的侧脸,就嗅到了她的唇边,“嗯,找到了。”
喻彦被他的靠近弄得酥酥麻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暗觉自己没用,又被他的一颦一笑牵着走了。她努力维持表情:“嗯,今儿高兴多喝了几杯。”
“既然彦彦高兴了,那现在就让我也高兴高兴。”
喻彦望着他如有暗涌般的双眸,一想到前两个位面道貌岸然的他化身为狼的狠劲,自己这条鲜活的小鱼儿被他折腾得仿若死鱼,心里打鼓:“哎哎哎,咱先说说话,我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