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绑架系统(46)
说来原主被这韩景平皮相所惑,也有几分道理的,就这相貌上就十分吸引女子,俊美又没有攻击性,讨好人的时候也显得格外温柔。
然而,喻彦还是被这厮的话,恶心的够呛,估计这会儿这厮心里不知道怎么嫌弃她呢,还说得出这番话来,也是个人才。
上了船,喻彦在玉翠的服侍下坐于榻上,陆若清就坐在她对面要给她斟茶。
“今儿这么好的春光,不仔细好好欣赏,怎么倒和玉珠抢起活儿来。”喻彦忙伸手打住,挥手示意玉珠斟茶。
喻彦可不敢轻易喝陆若清倒的茶,谁知道经了她手的茶里面会有什么,自己可没忘这是个见缝插针下毒的主。
况且这会儿在湖里,东西往湖里一扔什么都不见了,再则还有个和稀泥的韩景平,实在不是抓她狐狸尾巴的好时候。
陆若清的手一顿,听喻彦拿自己与她的使唤丫头作比,强忍着羞愤,脸上的笑也出现了裂缝。
而后便讷讷地放下手:“表妹还在生我的气呢,叫我不知怎么才好。”
喻彦一瞧她的神色一听她说话就知道怎么回事,其实自己那话除了不想叫她斟茶还真没别的意思,但在陆若清听来,她讨厌嫉恨的对象说出口的话,好的也能听出讥讽和瞧不起。
其实两人相处时只要细心留意总能见端倪,也不知原主是心大如斗还是怎么,硬是一点也没发现。
第40章
不管原主是怎么回事,喻彦这会儿看陆若清的假面裂开就来了精神,就喜欢飙戏,满脸都是“表姐不可能这么误会我”的委屈。
嘟着嘴就道:“怎么还说什么气不气的,表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倒是表姐又提及,好像我心胸多狭窄似的。”
内心如海藻跳舞的喻彦就等着对戏,小扇子的眼睫遮住了兴奋得闪闪发亮的眼睛。
可惜,戏没对上,就等到了韩景平这厮多管闲事,紧跟着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不多说了,你们看着景色多美,错过了这么好的风光岂不可惜。”
陆若清经这一打岔,完美转身,笑着应和着韩景平看起了湖光山色。
喻彦被堵回来好险没憋死,不过敬业如她马上调整心态,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嘛。
于是,她一边端茶轻呷一边放眼于湖中风景,惬意地很,只还十分嘴欠地挑剔塌不够软、茶不够香,一副不堪配她这般尊贵人的表情。
这般挑刺还没够,眼睛转了一圈就转到了陆若清身上,看了一眼她那身衬得她肤白似雪的素白裙子,强势找话题:“表姐呀,这离清明还算远,家里也没甚人需要你披麻戴孝,怎穿得如此素净?都把人衬得没人色了。”
致力于“精湛”表演的喻彦,就是要看和她对戏的人表情破裂。
只见陆若清抓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忙抬手用帕子掩面,遮掩住她眸中的不快,而后再看人的时候那双眼睛便已是楚楚可怜。
只听她细声软语地道:“是么,我原想着表妹尤爱鲜艳夺目的颜色,我穿得素淡些,正好不与表妹颜色相撞,没成想竟让表妹瞧着不爽利。”
瞅瞅这姿态这言辞,端得的是弱柳扶风般娇弱,被娇蛮小姐刁难却还能委曲求全识大体,叫人怎么不怜惜?
韩景平心中不忍,遂道:“浓有浓的艳丽,素有素的清雅,虽素淡些,也没甚不合适的。”
喻彦一听就不高兴噘嘴道:“我就给表姐提点意见而已,心里还打算要是表姐没有好颜色的料子我这多的是,想多与表姐几匹呢,表哥你就巴巴地出来当护花使者了。”
说着她就起身来跺了跺脚,“我以前也这般和表姐说话的,表姐都没见怪的,都说我是心直口快有口无心,别人都不会和我计较的,难道表姐说错了?”
看着喻彦投来的“表姐你是不是在骗我”的眼神,陆若清心下一凛。
方才被喻彦拿她当乞儿般施舍料子的态度,气得胸中愤懑,正暗暗运气的陆若清,这会儿也顾不得那点子气,只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傻子知道了她心中的盘算?
她忙细看喻彦的表情,见她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心下稍安,忙温声安抚她道:“哪里的话,姐姐自是知道妹妹的为人,哪里会和妹妹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见陆若清如此说,韩景平再多说什么就不妥了,他一副“开罪不起”讨饶模样对喻彦赔礼:“是表哥的不是。”
喻彦小人得志地哼了一声,但似乎还是为韩景平帮表姐说话醋了,嘴里说着酸话:“表哥就是看重清表姐,我都要往后靠呢。”
韩景平一听就怕与喻彦生嫌隙引起波折,忙又告饶。现在镇国将军还没松口,实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因小失大就不美了。
陆若清也在旁打圆场:“没有的事儿,表妹与景平哥哥打小的情分哪里是旁人能比的。”
嘴里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她的心情却好了些,不管怎么样,喻彦这样骄横对她都是有益的,只要长了眼的怎么瞧,她都比这蛮不讲理的丫头讨喜。
喻彦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对他们的逢迎很满意,这一茬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当然是好山好水的游湖。
这会儿,韩景平就把陆若清冷落在了一旁,只一劲儿讨喻彦欢心,赏景吟诗,经典传说、轶文趣事也是信手拈来,就是为了博喻彦一笑。
喻彦享受着韩景平的殷勤还挺满意,还别说这人不只有一副空皮囊还是有几两墨水的,又会附庸风雅幽默逗趣。
喻彦心中感叹,瞅瞅,就是最敬业的导游都不能与之媲美啊,还不收钱!
山明水秀诗情画意,奚君鹤驻足在岸边看到的就是一副男才女貌共赏美景的画面,面沉如墨。
只看着,转瞬间,那船只轻晃了一下,在船上弱柳扶风的陆若清似站不稳般也随之晃动了几下,惊叫了一声,在她左近的韩景平感受到来自娇弱美人的彷徨无助,闻声就去拉人,霎那间,不知怎地双双滑倒掉入湖中。
就是那姿势有些怪异,是趔趄了一下就直直地往陆若清身上扑去的。
奚君鹤留神去看喻彦,只见她似是十分惊惶咋咋呼呼地使人去救,自己却站得稳稳的。
他冷厉的脸上骤然冰雪消融,唇角勾出了如春暖花开般的笑意。
小样儿算计人装得还挺像,要不是他一直不错眼地盯着,还真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快快快,快拉人上来。”喻彦一副急切又担忧地模样指挥着小厮把人拉上船来,一面趁人不注意,脚尖轻轻一踢,就把促成这场好戏的琉璃珠儿淹没在了水中。
好不容易弄上岸来,喻彦看着两人面如金纸发髻散乱的狼狈模样,用帕子掩住嘴好不容易憋住笑。
今儿一游,旖旎风光碧波荡漾,赏景听乐子见人倒霉都齐活了,血赚!
……
船上所备粗简,陆若清、韩景平只能草草擦干了脸,披了斗篷遮掩。这湖是游不下去了,只得吩咐了船家上岸去。
三月暮春,水不至于寒凉刺骨但也清凉,特别是被风一吹那更是滋味难当,韩景平还好些只不住地打寒颤,在一旁同样瑟瑟发抖的陆若清不仅哆嗦个不停还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哪里还有之前清雅高洁的端庄样儿?
喻彦这会儿嘘寒问暖,还道:“真是无妄之灾,表姐只脚步不稳,踉跄了几下,表哥你就急切切地过去救,这下可好,关心则乱,人没拉住,倒是还害得表姐与你双双落水。”
说着就带上了几分自嘲几分伤心,“不过这一遭,我是看明白了,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陆若清本还说自己运道不好,本来她见自己在一旁受冷落心有不甘只假作不稳引得韩景平关注,却不料自己遭了这难,浑身狼狈仪态尽失,心里叫苦,但一听喻彦所说,心里就跟掺了蜜似的回转。
她就知道景平只看中了喻家的权势,心里还是最看重她的,只是现实所迫不得不就喻彦罢了。
只是万没想到她在景平心中的分量竟这般重!
陆若清满腔柔情蜜意,看着韩景平的眼中似有万千情丝。
韩景平还想不清怎么脚底一滑就稀里糊涂地扑到湖里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就怕喻彦误会,忙解释道:“我和若清姑娘清清白白,绝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再则,就是不认识的弱小我亦会出手相帮,不过是出于不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