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必须离!而且还得让大佬主动提出和她离!
她提离婚大佬觉得没面子,提前病娇,让她落地成盒怎么办?
而且反派大佬虽然对原身没有感情,但钱这个方面没差过原身的。
因为审核的原因,作者没有具体描写谢肆和原身同房的过程,不过很确定的是,反派因为某种原因也没有要原身,而且还在结婚没到一年的时候就和原身提出过离婚,还许诺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赡养费。
不过原身不想离,还差点闹到谢老爷子,谢肆后来没办法只能默许她在这里。
再后来,谢肆越来越不正常,总看原身不顺眼,好几次让她拿着钱滚蛋,但原身都没有同意,直到最后死在最爱的人手里。
她现在就缺一个反派大佬让她拿钱滚蛋的契机。
她一定不讲价,滚得又快又远,绝对不让反派多一句废话。
为了顺利和反派大佬离婚,郗酒决定坚持原主人设不动摇,并在其基础上再夸大一些,争取赶在男主出现前,让谢肆厌弃她,跟她离婚。
昨晚把自己塑造成一条玫红色的死鱼,让谢肆在床上“难以下咽”就是她的第一步。
没想到,她做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优秀,恶心得谢肆连和她同床共枕的勇气都木有了,趁她睡着,自己乖乖骨碌到客房睡觉去了。
非常好!
看在他这么识相的份上,她就原谅他昨晚打扰她睡美容觉的错失吧。
郗酒美滋滋地把自己打扮成修女,踏出房间的一瞬,端庄得像从庙里回来受封走长台阶的甄嬛。
看到谢肆在餐桌边坐着,郗酒眼睛一亮,直勾勾地冲他走过去,把“眼里心里都是你”的深情妻子演绎得淋漓尽致,淑女地坐在谢肆身边。
也不跟他说话,就温柔注视着他,一秒,两秒,三秒……
谢肆感觉右侧灼热的目光都要把他引燃了,闭了闭眼:“有事?”
“阿肆,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郗酒心疼得皱起眉,伸出白皙的小手,“你的眼圈好黑啊。”
谢肆侧脸躲开郗酒的手:“不要叫我阿肆,还有不要随便碰我。”
他的语气十分冷淡,闪躲的动作中还有不加掩饰地嫌弃,郗酒的手停在半空,眼眶迅速泛红,一脸受伤地看着谢肆,小小声地道歉:“对,对不起。”
小女人打扮得老气,却遮不住脸蛋俏丽娇嫩,眼中泪光点点,可怜极了。
谢肆把心里升起的烦躁压下去,拿出准备好的银行卡,推给她:“以后我每个月会往这张卡里打五百万,如果不够,你可以再向我要。”
五百万?有点少,不过我不嫌弃!
郗酒心里雀跃,脸上却凄凄惨惨戚戚,小手把卡推回去:“我不要你的卡。”
因为你还没告诉我密码。
谢肆皱眉:“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没有感情可以给你,只能给你这个。”声音变得有些冷,“收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郗酒像是被他吓到了,赶紧伸手把卡拿起来。
谢肆没胃口继续吃饭了,放下刀叉,准备起身:“密码是我生日。”
郗酒一僵,与此同时谢肆也是一僵,他发现自己突然不在餐厅里,而是站在一片荒芜的沙土地上,远处站着一个忍者打扮的女人,没等他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突然以快得可以化作虚影的速度窜了过来,接着一拳将他打飞。
娇叱炸裂:“你的生日?”
又一脚将被重力拖下去的他再次踢飞。
“你生日哪天啊啊啊?”
“给我的卡,设你的生日当密码?”
“你要不要脸啊?”
在怒喝和暴打中,谢肆勉强看到了一脸怒气的人长的什么样子,眼睛骤然睁大。
“郗酒?!”
打得正欢的女人突然愣住,重力回归,谢肆快速下落,在掉在黄土上之前,他的眼前一亮,环顾四周发现他还在餐厅里,而郗酒也好好地坐在他对面,眨巴着长长的眼睫,有点怕怕地看着他:“怎,怎么了?”
第3章 乖乖第三天
谢肆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盯着郗酒。
算上昨晚,他已经第三次看到奇怪的东西,其中两次都和这个小女人有关,剩下的那一次也是在她在他身边时产生的。
或许他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好看的桃花眼倏地阴森森眯起,问郗酒:“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郗酒小心脏一哆嗦,直到刚才,她还觉得书里把谢肆的变态可怕夸大了,谢肆本人就是个慵懒贵公子嘛。
可当他眯起眼瞄她,她就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同野兽盯上猎物的压迫感。
郗酒咽了口口水,刚才还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像掉线的珠子一样砸下来:“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谢肆扬起眉,他的眉很长,有种书里写的长眉入鬓的感觉,拧眉时凌厉凛然,伸手把郗酒小巧的下巴捏住,逼她倾身靠近他。
他的声音很轻,悦耳却危险。
“郗酒,你是通过考核才嫁进谢家的儿媳,却连自己丈夫的生日都记不住,送回老宅可是要受家法的。”
家法?
郗酒有点害怕。
她在书里看过谢家的家法,男主曾设计让谢肆受罚,就谢肆这种皮糙肉厚的大反派挨完家法都躺床上养了好几天才下床。
换她的小身板不得碎啊?
没办法了!
郗酒心一横,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就在谢肆眼神暗下去的瞬间,郗酒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眼睛红通通,像只小兔子,那么可怜,却又强挤出勇气让自己的语气变得硬气:“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不知道这张卡的密码,所以你把它收回去吧!”
边说,边把饱满晶莹的眼泪眨掉,碎在谢肆的虎口上。
虽然钱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她只能临危艹一个为了爱情视金钱为粪土的深情人设了。
呜呜呜,她的五百万每月啊。
一想到小钱钱,郗酒又啪叽啪叽砸了好几滴眼泪。
谢肆觉得被她眼泪砸过的皮肤凉凉痒痒的。
握住他的手的小手,指尖柔软,微凉,还轻轻颤抖,俨然是被他吓得不轻。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死死咬住不知道他的生日。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他。
为了拒绝他的钱,挨家法都不怕了。
是他想多了。
这么一个像呆头鹅一样固执单纯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他拳打脚踢?
谢肆看郗酒哭得实在伤心,扯了两张桌上的纸巾,给郗酒擦了擦脸,因为是第一次帮女人干这个,他的动作有些没轻没重,把纸巾拿开,发现郗酒哭得更厉害扬起眉:“又怎么了?”
“这都是感动的泪水!”
郗酒含泪微笑,眼里的爱意和喜悦都要盈出眼底。
心里却在大骂:这个混蛋男人手指头上长搓衣板了嘛?
她的脸皮都要被他搓掉了!
不行,必须离,马上离,她一分钟都忍不了了!
郗酒吸吸鼻子,用“这一秒的我比上一秒更爱你了”的倾慕眼神扫了扫谢肆,手指拧着桌布角,羞涩又腻歪地说:“你替人家擦眼泪的样子,好温柔哦。”说着,身子如雨刷器一般向谢肆倒去。
谢肆一阵恶寒,薄唇紧抿,沉着脸看着差点摔到地上的郗酒。
郗酒稳住身子,耷拉着小脸,一副又沮丧又担心他生气的样子。
心里咆哮:
say it !
say你要离婚!
康忙!
郗酒眼巴巴盯着谢肆的唇,就等着他被她膈应得说出离婚那两个字。
郗酒花痴的样子的确恶心到谢肆了,他也的确想到要和她离婚。
不过,他又想到,他派人去调查郗家,发现郗家对这次联姻极其看重,如果郗酒刚进门就被退回去,恐怕很难再在郗家立足。
他倒是可以给她一笔丰厚的赡养费,但就她这副柔柔弱弱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没出息样,她肯定也守不住。
算了。
谢肆优雅地拿起湿巾把刚刚碰过郗酒的手指仔细擦干净。
把她留在这里,也不碍事。
郗酒望眼欲穿,恨不得掰开谢肆的嘴巴把离婚两个字掏出来。
结果谢肆擦完手转身就要走。
她连忙叫住他:“你要去哪?”
谢肆言简意赅:“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