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对Beta的心动几率+番外(28)

走着走着他想开了,不早就知道……?要不是年头黑钟生日那晚摆出的乌龙,到现在他也就偶尔被堵住要钱要帮写作业而已,偷偷帮人拿回的衣服都没机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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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台风彻底拂袖走人了,一整日没出门的乐乐干完家里的活儿就往外蹦跶,溜了一圈最后还是到了顾家老大房门前。本来他想找小混混和黑钟去玩水的,现在池塘水还满着,鱼哥又不在了,刚好能给人玩个痛快——可那两人不知吃错什么药了,一个比一个脸臭,无趣得打紧,还不如去烦阿恒。虽然听小混混讲,顾家老大这两天一直窝房里用电脑干正事儿,不过没关系,他也没要阿恒陪他玩耍,让他呆房里就好了。

房里阿恒果然在聚精会神地用电脑,还戴上了薄镜片的眼镜,乐乐轻手轻脚走近,想吓人一跳,结果阿恒后脑勺跟长了眼似的,突然转过头来,反倒把他吓得被口水呛到,咳嗽个不停。

阿恒笑道:“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过了好一阵子才顺了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乐乐气哼哼地推人家肩膀:“你这儿皇宫重地,我不能随便进来呢?我招谁惹谁啦,今天去哪儿都不招人待见!”“谁不待见你了小祖宗?”“你啊,黑钟啊,混子啊!”“我?”阿恒无言了几秒,“顾珲跟黑钟怎么你了?”

乐乐巴拉巴拉说了,阿恒若有所思:“你想知道他们发生啥事儿?”

乐乐眼睛一亮,感兴趣道:“你知道什么嘛?”

“先说好我是瞎猜,你别太当真。”小家伙随便乱说可不好。

“我知道啦!”急不可耐。

“前天傍晚黑钟来我们家找顾珲,后来在顾珲房里吵起来,声音大得我都能听见一点。”

“没动手?他们跟我吵的话没两句就打起来的!”乐乐说,“他们说啥啦?”

“总的来说,就是黑钟怪顾珲不告诉他高中回城里读书。”

“死了,那是怪我多嘴让他知道了?混子也是的,咋不跟黑钟说啊?虽然他也没特意告诉我。”乐乐挠挠头,“可这也没啥值得生气的啊。”

“……大概因为黑钟喜欢顾珲?”

“吓!不会吧!”乐乐马上联想到了什么,“他不是跟阿秀……?”

“唔。”

“天哦,敢情这就是电视上演的三角恋?要我是黑钟,我就跟阿秀好算了,小混混多难服侍啊。”乐乐这么说道,完了还想听阿恒意见,“你呢?你要是黑钟,你选谁?”

“别人的事你别八卦。”

“就随便说说嘛!”

阿恒想了下:“我的话,选你。”

“噗!”乐乐笑了,“无端端说我干嘛,黑钟又半点不喜欢我。”

阿恒难得认真说了句情话:“无论我是谁,我都选你。”

乐乐听了心砰砰直跳,全身好像有阳光在照一样热烘烘的,他抱住阿恒的腰,脑袋蹭着人家胸前撒娇:“真的么,我……”

“假的。”

什么?乐乐唰的抬起头,阿恒看着龇牙咧嘴作势要生气的人温柔笑了:“如果我是乐乐,我选阿恒。”

第二十八章

吃晚饭的时候,大姐舀完饭坐下后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乐乐没认真听,结果被大姐用筷子头敲了敲他手边的饭桌面:“乐乐,我刚说什么了?”

乐乐在顾家呆了一下午,跟阿恒腻腻歪歪的讲了半天情话,被哄得欢欣雀跃地刚从顾家回来,正闪神回味呢,哪里有听进去,拼命回想:“你说,你说,呃……”

奶奶笑着帮嘴儿:“你姐夫后天要来。”

大姐:“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乐乐:“哇!不是说国庆才来?”

“他提前搞完手头上的……”

“什么八字没一撇,你得牢牢把人给抓住!”

“大姐你说他来了会不会不喜欢溯村啊?”

“好好吃饭!”好像一千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爷爷听不下去了,“都听大丫说。”

大姐说:“你们当人家来旅游的,千万别问长问短,也别提礼金……”奶奶还是忍不住插嘴:“怎么这不能那不能呢,你们不确定关系了?”大姐头疼:“是确定了,但就谈了半年,而且他年底考研,我也要实习,有没有戏到明年这会儿再看吧。”

“考研?”乐乐想起来听小混混说过顾家老大也要考研,感兴趣道,“他也考研?考研就是要干嘛?”

“就是……一时半刻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这个你可以等他来了再问他。等下吃完饭我把杂物房收拾出来给他住,乐乐你去拿床被席出来洗洗晒了。”

“咋能让……对了大丫,他叫啥名字呢?”

敢情整了半天,孙女婿都认上了,人家叫啥倒记不住?大姐哈哈大笑:“他叫金俊绵!”“对对,我记得是什么羊的。”“是绵不是羊……”

饭后,乐乐随大姐到杂物房里翻被席。布衣柜不比木头之类材料做的好清洁,而且杂物房这衣柜的边上刚好开了一扇窗,许多灰尘覆盖在上面,脏兮兮的。链子由上而下一拉开,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那灰尘也随之抖落飞舞环绕。乐乐矮身将被席抱出来,猝不及防吸进了点,连打好几个喷嚏。

大姐骂了一句蠢,然后去拿抹布过水了,乐乐皱皱鼻子刚想出去,却眼尖的看到衣柜底露出了个小盒子的一角,霎时间想起来这是啥,连忙快手快脚地将盒子拿出来塞被子中间,藏着掖着先溜到自己房间,把盒子放席子底下,又用夹好了自然垂下的蚊帐尾加一层盖好,才满意地抱被席去院子用井水冲洗。

以前他也经常藏东西,在小混混怂恿下从铺头的钱匣子偷偷拿钢镚儿换的小玩意儿就需要藏起来,不然一定会被大姐揪着耳朵问买东西的钱是哪儿来的。除这些以外他也藏过别的东西,比如十岁的时候,某日他趁着没人注意,从爷爷奶奶床底下找出来一个外头刷着红漆,花纹繁复的木头箱子,然后把里面的东西藏到了自己床底下——箱子其实并没有全拿空,那珍珠簪子跟璎珞流苏的凤凰步摇还在里头呢,不过这是因为乐乐头发短而且不会用——等他后来知道那是奶奶的娘出嫁时穿戴的凤冠霞帔时,他已经被大姐抓起来打了一顿了。要是让大姐知道他不仅拿了出来,还偷偷试穿试戴过,想着等顾家老大回来穿给人家看讨个称赞,估计就不止打手板了。

一来早些年头陈家因被斗地主而由富变穷,二来要破那算命佬说的“断子绝孙”,乐乐小时候都穿大姐的衣衫,虽然稍微大点儿后穿男孩儿衣服了,但那时候他潜意识里还是喜欢红色粉色系以及花边儿之类的,也就难怪他打开那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像寻到宝一样了。先别说那他没见过的赛脸蛋儿大还钿璎累累的凤冠,光那小披肩似的霞帔,就够他玩个不亦乐乎了。

那时候奶奶心疼地帮被塞到床底最里边的凤冠霞帔拍尘,一点点叠好放回木箱子里去,大姐则在边上训乐乐:“说了多少次,我跟爷爷奶奶屋子里的东西一概不许碰,你非要碰!”说着拿铁尺儿在乐乐伸出的手掌上打了一下,“是不是非要碰!应我!”

“不碰,不碰了……呜……”

“还哭?”啪!又是一下。

乐乐心里委屈极了,可为了不被打还是死命将眼泪收了回去,结果大姐又说:“刚才还晓得哭一下,现在哭都不哭了!不知错是吧?”

“呜哇啊啊……”乐乐放声大哭起来。

后来乐乐向顾家老大抱怨:“我也没弄坏,至于拿铁尺打我手心么……都怪你,要不是我想穿了给你看看,我早放回去了。”

顾家老大望了眼乐乐举到自己眼前的早已痊愈的手掌心,笑道:“那是女子嫁人时候穿的,你穿给我看干嘛,你是我的新娘子呢?”

“乱讲!我是男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新娘子!”

顾家老大但笑不语。

如今乐乐回想起来仍觉面红耳赤,心里又道阿恒早早就流氓,他那时才十岁,阿恒竟然也出言调戏。思及此,他脑海里电光火石的想起阿恒让自己亲他的“规矩”,想来也极有可能是阿恒作弄他!可恶,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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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钟都敲十一下了,乐乐还在床上动来动去,哪个姿势躺着都不舒服。终于熬不住了,他蹦跶起来,伸手在席底摸索,将晚上藏起来的那个精致纸盒抓在了手里。借着月光,他将盒子翻来覆去地看,不知不觉中手指就放到了金色的封口贴上——他猛地清醒,打了打自己的手,唰的将盒子收好,用力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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