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女尊之窈窕君子淑女求(17)
按着韩天引说的,这几天,不能受冻,不喝稍冷的东西。这不,现在天这么冷,只能待在床上了。
二月初一,又是家里拜见家主的日子。韩天引在众人离开后,留了韩小艺和风语。
“从前,国师跟我说过九月初一出生的男子是小艺的命定之人,我以为小艺长大之后才能碰上,没想到啊,后来阿九得了消息,说是他姐姐家的孩子便是九月初一,不如养在身边,我那时还不信你们真的能走到一起,没想到,如今看来,国师还真是厉害,什么都能算得到啊!”韩天引单独对着韩小艺和风语,将当年之事说了出来。
“如今小艺月信已至,是时候安排你们圆房了!”听着韩天引的话,韩小艺一阵脸红,哪有这样安排人家圆房的,自己的脸不要了,好不好?
“母亲,孩儿还小,此事不急!”韩小艺还是按原来的样子叫韩天引为母亲。
“孩子,你要记得,早日为我们韩家开枝散叶,方为女子本分啊!”韩天引道。
韩小艺辞了韩天引,心情说不出的郁闷。还好风语现在的心是向着自己,相信他也不会勉强自己。
晚间,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韩小艺还被硬生生灌了两杯梅子酒,酒劲不大,不过韩小艺现在有些口渴。
“风语,去帮我准备水,我想沐浴。”韩小艺一回到屋内,见风语刚把茶壶放在桌上,便吩咐道。
“妻主,我有话跟你说。”风语道。
“好,你先去让厨房备水,一会回来,我也正有话跟你说。”韩小艺也想就韩天引刚刚的话跟风语好好谈谈,与风语在一处是早就想好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这副小身板还没长好,决计是不能过早生子的。
风语离开让厨房备水,韩小艺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不解渴,再来一杯,一连饮了三杯方才解渴,放好茶杯,等着风语回来。
“风语,我正想着跟你说。”韩小艺拉着风语的手,含情脉脉。“风语,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可是呢,现在我才十六岁,你们这里十六岁都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现在身体的骨头还没有长好,是不能同你,同你……圆房的。”韩小艺的脸微红。
“妻主,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不过,我想着,我们不如住在一处,也省得家主怀疑。”风语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实在是怕不与小艺住在一起,九父不知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好,”韩小艺冲风语笑笑,看来自己没有看错风语,“那你等我沐浴回来,我给你讲一讲我们那里的故事好不好?”
“好!”风语看着韩小艺笑的如沐春风,心中也是满满的幸福。
韩小艺离开后,风语便去收拾桌上的那茶壶,一动之下,才发觉茶壶已经空了,而他的心也一下空了。
“妻主!”风语放下茶壶,冲入净房。果不其然,韩小艺在浴桶中已经有些迷离了。
“风语,快来帮我,我怎么了,是不是那梅子酒后劲太大了,我觉得我好像醉了。”韩小艺看到风语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刚刚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浴桶中。
风语立即用浴巾包了韩小艺回到房中,回想着刚刚九父给自己茶水时的话。
“这是最烈的□□,记得,只可饮一杯,如若喝多了,不及时解可是要伤身。”
“九父,不需要这药!”风语不想接。
“怎么会不需要!如果妻主不愿与你……那你这十几年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吗?而且这女子,只要知道这其中我乐趣,定会与你恩爱有加,而且,今日同房,怀上子嗣的机率最大,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不久之后,正夫进门,那正夫你也见过,你哪里比得过他?”
风语接过茶壶,想着自己一会倒掉估计九父也不会去查,没有想到,妻主竟然喝了个干净。
“风语,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药?”韩小艺已经感觉到身体上的不对劲儿,“快,快去找梁医奴,让他帮我解。我不要,不要生孩子!……”韩小艺已经迷离。
“对不起,妻主,已经来不及了。”风语的手攥地紧紧的。
药,对还有一种药可以不生孩子,风语想到,每一个成年的女子房中都有一个药柜,这个药柜在韩小艺及笄时便摆在了房中。那里装的大都是让男子喝的,有风语之前服下的忠情丹,也有一种叫自在丹的,喝了那药,男子一年之内便不能让女子有孕,这也是这里能保证孩子的父亲是谁的一种方法。
风语没多做他想,找到了药一口吞食了下去。韩小艺的样子,实在让人看得心惊,浑身通红,身体发烫,这毒再不解,怕一时半刻就要有性命之忧了。
恨生
二月二,龙抬头,清晨的太阳并没有照常升起,天阴阴的,下起了雨,夹着小雪花,异常的冷。昨夜似乎比平时更加漫长,几人喜,几人忧,几人期盼,几人痛苦……
韩小艺早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眼前,梨木雕花床,粉色轻罗帐……和五个多月前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此时的心情却完全的不同。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是风语说“对不起,妻主,已经来不及了!”而此时身体上的痛让自己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眼前一幕幕,一会儿是风语在身边为自己梳发,一会儿是自己和风语手牵着手含情脉脉,一会儿是风语和九父秘谋要自己早日为他生下儿女;一会儿是暗六被自己欺负的说不出话的呆萌的样,一会儿是暗六冷着脸在背后将自己一举一动汇报给家主;一会儿是青烟拿着新做的点心笑嘻嘻地让自己品尝,一会儿是他在一旁冷眼旁观自己被风语欺负;九父,那个见了自己总是卑躬屈膝,满脸笑意的人,从头到尾,只想着他们荣家的人得到些什么;韩母,那个自己曾经想从她身上找寻母亲温暖的人,从头到尾也都只心系着韩家的繁荣,而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一枚让各方达到目的的棋子。
身上的衣服在睡梦中已经被穿好了,总算为自己保留了最后一点颜面。韩小艺翻身起床,没有看跪在一旁的风语,兀自走到镜前,拿起梳子梳发。从镜中,韩小艺看到了风语把手伸出来想拿过梳子,却最终没有。
“妻主……”在一阵沉默后,风语终于忍不住道。
韩小艺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梳着头发,头发太长了,昨晚弄湿了,却没有洗净,而且又……所以特别难梳,韩小艺一下,又一下,使劲的梳着,竟然有一段怎么也梳不开了。青丝——情丝,韩小艺笑了,拿起一旁的剪刀,“咔嚓”,只一下,那一段不顺的头发被剪了下来。
“妻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罚你就罚我!风语求你,你别这样!”风语几乎哭了出来。
“那你想让我怎样?”韩小艺从镜中瞪着风语。“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妻主,你听我解释,其实……”
“好了,不用说了!”韩小艺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笑话。“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妻主……”风语跪在那里没有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要跪出去跪,别在我眼前!”韩小艺恨恨地道,自己的爱和信任在此刻都化成了愤怒。
风语望着韩小艺,痛苦自心中漫开,直通四肢百骸,比曾经身上的伤痛,还要疼上一百倍、一千倍。风语跪在了院中,雨水和雪水从天上狠狠地拍在他的身上,地上的雪在他的腿边化了一大片,又将腿和地板冻在了一块儿。身上的冷,和心中忧让他痛不欲生,千刀万剐或许也不过如此吧。风语想着也许这样跪死在此,是最好的结局!
“小姐,您吃点东西吧!”青烟拿来了粥,轻轻走道韩小艺身旁,小心地道。
“昨晚,你在哪里?”韩小艺看着青烟问道,“还有你,韩小艺冲着窗外,暗六,你又在哪里?”
暗六也从门外进来,两人并排跪在地上,都不作声。
“所以,你们是都在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韩小艺的声音冷的像屋外的冰雨。
“小姐,风语也得迫不得已!”暗六身为暗卫,当时的情景他是一清二楚,当时韩小艺的情况根本就容不得去叫医奴。
“迫不得已?所以你们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还是你们也盼着迫不得已的是你们自己?”韩小艺冷笑,或许不久的将来,像今日这样的迫不得已会三翻五次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