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安其实也有些头疼。
如果直接买下方子，她担心对方看到以后的营利会后悔。
但不买方子，她想扩大出去，让大家都学着做，又可能会有麻烦。
尽管这里没有版权或专利之类的事，但她觉得还是谨慎些好。
林语安：“我这里有两个选择，老人家可以考虑一下选哪种。”
大家都没有出声，等着听她说的选择。
“其实这个产品现在还不算完成，它会出现也只是个意外，一般食物在发酵的过程中，存在很多变数。”
“一个不好，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东西。”
林语安说这些事时，还会停下来想一想，才继续说。
让人觉得她其实是在背书，很有可能是家里人教她说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第一个选择是收五十两，这次意外发生的事，就当作是方子告诉我，但是你们以后不能出售这样的粗产品。”
“第二个选择是先收五两，我们会拿回去重新制作，完成后会把调整过的方法告诉你，当然这个调整不一定会成功，也存在一定的风险。”
这两种方法，都可以断绝袁老头，出售那些发酵不完全的豆腐乳。
围观的人也开始讨论起来。
有人觉得五十两划算，毕竟这钱到手了，可以做别的事。
但也有人觉得，先拿五两解决目前的困境，然后再拿到新方子，等于是有只会下蛋的母鸡。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人反驳。
因为林语安也说了，是否调整成功，是存在风险的。
袁老头考虑了许久。
心里不停挣扎。
他家是卖豆腐的，因为这个活很累人，所以即使知道方法的人很多，但在京城里去做的并不算太多。
平时豆腐的生意还不错，但也只是薄利多销。
经过这次对方只付了订金，人却没有出现，那些做好的豆腐差点就直接报废了的事。
估计以后也许还会出现。
而且他家现在，暂时也不缺钱。
于是他咬了咬牙说：“我选第二种！”
至少有个新盼头。
林语安：“好，那你一会把过程告诉阿磊哥，我们签一份契约。”
没多久，袁老头就找到这边的保长，跟着何磊到衙门签契约了。
他们离开后，林语安就开始跟希希商量，店里要怎么摆设，放多少个架子等等。
不过希希其实只是听和点头，没提出什么意见。
“安安，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们听到程蓉蓉熟悉的声音。
“蓉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蓉蓉初一回去将军府后，就再也没有去找林语安她们了。
“我刚才在衙门，看到何磊，所以就问了一下，才知道你们进京城了，怎么来了也不到将军府找我玩？”
第174章 挺会糊弄人的
“啊，安安的店？”
程蓉蓉在店里转了一圈，又在街上看了眼，皱起眉来。
“这里好像不是很繁华呀，要不换去我家的店？圣上给爹爹赐了一间西市的店，那边人多。”
她笑眯眯的看向林语安。
“我也不收安安店租，只要有新吃食时，送给我和爹爹尝尝就好了。”
“不，不用，这里很好。”
程蓉蓉那家店的位置很好，但林语安还是拒绝了。
毕竟她的主要目标，也不是把生意做大。
“蓉姐姐放心，以后发现了新的食材，我也会第一时间送到将军，啊，不对，现在是大将军府了。”
“为什么呀？”
林语安把程蓉蓉拉回店里，给她仔细解释着。
但两人刚才的对话，让一直偷偷关注这边的店家们，都非常的震惊。
原本还有人担心，林语安几人是骗子。
虽然他们真金白银拿出了五两，交给了袁老头，但还是有人心存疑虑。
主要是没听说京城里，有这么个小乡君。
但现在众人的疑虑，却渐渐消失了，因为有人认出了程蓉蓉。
那个确实是将军府的大姑娘。
一些有想法的人，心中开始蠢蠢欲动，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家里或是认识的人中，有没有一些独特的东西。
于是林语安的杂货铺还没开，名声就已悄悄传开了。
由于那些半成的豆腐乳味道实在太冲，林语安便让何磊驾着家里的驴车，先把东西送回去。
而她和希希则跟程蓉蓉回大将军府，到时再坐程家的马车回去。
“咦？洛洛？！”
希希在人群中看到了洛洛，连忙指给林语安看。
同时大家也发现洛洛搀扶着的，那个有些虚弱的女子有点眼熟。
“啊，是不是那个刺，咳咳，的秀儿吗？”
希希：“对！”
程蓉蓉：“那个姑娘的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她的伤应该还没好吧？怎么跑出来了？”
“我们去看看？”
林语安也很好奇。
“走！”
希希立即拉着林语安跟了过去，程蓉蓉也一脸诧异的跟上。
青禾急了，“乡君！”只是喊完后，她又连忙用手掩住嘴，怕被洛洛发现。
果然洛洛似觉察到什么，回头看过来。
林语安立即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洛洛保密。
洛洛轻微的点点头。
“怎么了？”
秀儿也看了过去，但林语安她们已经藏了起来。
洛洛：“没事，走吧。”
秀儿又看了两眼，实在没发现什么才说：“好。”
希希瞪了青禾一眼。
“下次不带你！”
青禾急红了眼，连连道歉：“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觉得乡君这样跟踪人，不太好。
林语安：“好啦，我们只是担心洛洛，还有受伤的秀儿会出事，所以才想跟过去看看的，如果她们没事，我们马上就走！”
程蓉蓉：“……”
她发现安安有时挺会糊弄人的。
不知是跟谁学的？
难道是她哥哥？
一想到林若晨，她就不由脸红了。
“蓉姐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语安很快发觉她的异常。
“没，没事，只是有点热。”程蓉蓉的脸更红了。
热？！
林语安看了眼仍有飘雪的天空，她突然感觉有些冷的紧了紧身上的皮袄。
希希马上伸出小手，抓住她略嫌冰冷的手，给她送温暖。
唉，练过武的人也许不一样吧。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跟着洛洛两人，来到一个大宅门前。
林语安一看，笑了。
难怪刚才一路都觉得眼熟，原来是林江的府邸。
这时洛洛扶着秀儿，站在门前，并上前用力拍打大门。
门房打开大门，看到是两个小姑娘，眉头就皱了起来，警惕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洛洛看了一眼秀儿，才上前说道：“我们是来找赵雨菲的，麻烦通传一声，是她家乡的故人。”
“找表姑娘？”
门房嘀咕了一句，接着说了声等着，就“啪”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了。
希希马上贴着林语安的耳朵，把洛洛和门房的对话说了一遍，甚至还把关门的声音都模仿了。
林语安忍住笑意，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希希也回了她一个甜甜的笑。
故人？
秀儿跟赵雨菲吗？
“她们两个竟然认识？”
很快林语安就想起了秀儿的身世。
她家原本是山中猎户，因被有心人拿去顶罪，最后全家只剩下她一个人活着。
而赵雨菲……
她之所以会寄住在林家，就是因为前些年她父亲遇到悍匪，伤重不治身亡，她娘亲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呀！”
一些碎片，迅速在林语安脑海里拼成了一副图。
程蓉蓉：“安安想到了什么？”
“秀儿她家的人，应该就是当初杀了赵雨菲父亲的，那一伙所谓的“悍匪”吧。”
程蓉蓉也听程金宝提起过这件事。
她立即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所以她们两个是…呃，仇人的关系？”
只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秀儿家的人是被陷害的。
希希突然说道：“借刀杀人，掩埋真相！”
“嗯，嗯，我们希希说的没错！”程蓉蓉一边笑着，一边用力点头，这个才对。
这时林府的大门打开了。
两个戴着面纱的少女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比较矮的，目光先落到洛洛身上，双眼上下打量几眼，才说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