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配只想做咸鱼(穿书)+番外(66)
她轻轻抬眼看着这人,眼眸被刚刚那一系列动作,升了几分水汽,看起来格外可怜楚楚。她紧紧盯着这人,算着他靠过来的距离,握紧刀柄,判断着这刀往哪里扎。
“姑娘,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会疼你的,小姑娘……”这男人一摇一晃地朝她走过来,那张猪脸准备就伸过来。
“哼,好你妈,给老娘滚!”沈嘉宁低吟着,举起右手,对准他的左肩,续好力,狠狠地准备扎进去——
突然,一只手制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过来,“此人污秽,何必脏了姑娘的手。”
说罢,这人用力掐住这个酒鬼的脖子,稍稍抬臂,就把人举了起来,那力度光用眼睛看就觉得这人脖子是准备要断下来了。
沈嘉宁诧异地看着这个清秀无奇的男人,他神色看起来颇有些漫不经心,掐着这个高大的男子像是拎着一根番薯一样……她觉得自己没被这个傻叉酒鬼吓到,倒是被这个小公子吓到了,这人身上似乎有种特别危险的味道。
他回头看了看沈嘉宁有点泛白的脸,眼里闪着几分无助,他垂下眼眸,手松了一下,转手便把他扔水里了。
“……”沈嘉宁带着几分惊疑地看着他,略微蹙着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嘘,我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他们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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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船舱(二)
男人掏出帕子,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手指擦干净,继而气定神闲地看着沈嘉宁道:“夜深人静的,姑娘一人在此,未免心大了些。”
那落水声似乎惊动了下面的人,大家正在忙着打捞,沈嘉宁平静地看了看,收起了自己的匕首,对他说:“我以为三层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那也只是应该,歹意蒙了心的人,区区一层楼怎么挡得住?”男人看着年纪不大,嗓音十分沙哑,语调平缓,听不出情绪。
“方才多谢公子。”沈嘉宁没跟他纠结这些,微微向他曲了一下身子。对于眼前人,她还没理清思路,但是人的直觉很准,这是个有目的之人,刚刚那种事,是巧合还是有人安排还真不一定。
男人并未对此多语,目光绵长,静静地接受了她这一礼,“姑娘可是知道若是匕首没扎准要害,反而会刺激歹人?”他方才看得仔细,刚刚女子那一刀下去,是故意避开要害,并不致死的,而那人习过武,一刀下去对他不仅无用,反而会引起更猛烈的反击。
“难道我什么都不做吗?”沈嘉宁整理了一下大氅,希望这人有点眼力劲,看到她衣衫有些凌乱会自己离开。
“姑娘为何不喊呢?”那男子似是根本没在这些,他侧头望过来,带点疑惑地盯着她,恰恰好此时的沈嘉宁也正在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毫不避讳,他似笑非笑地微微扬起眉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步一步地就往沈嘉宁靠了过去……
“……公子这是在干吗?”沈嘉宁没料到这人突然就这样了,往后挪了几步。
“姑娘没着面纱,容貌甚美,在下也是头一回得见。”不知是月色朦胧,还是因为烛火暗淡,这张平平无奇的脸,竟然透着几分妖媚。
“公子再往前,我就叫了。”沈嘉宁抿了抿嘴,她说不上害怕,但是多多少少有几分紧张,这人看起来虽然透着几分危险,而且目的不明,但是沈嘉宁却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恶意。
男子突然就笑得更欢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本来死气沉沉看着没有情绪的人,笑起来却很是好看,那邪魅狂狷的模样,沈嘉宁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开个玩笑。”男子低下头笑道,声音低哑,这笑声让沈嘉宁有些失神,“姑娘下次有事就大喊,我就在隔壁。”
说完,他便转头离开了,入房门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无声地对她说了什么,沈嘉宁蹙着眉琢磨着他说了什么……
发生这种事情沈嘉宁是肯定不会继续待在这里,那男子前脚刚进房里,她后脚便回了自己房间。这么一折腾,倒是头一天在子时之前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后来那酒鬼发生什么事情,沈嘉宁也没多打听,只听船舱的下人说起,似乎打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她沉静地听完后,淡淡地扫了一下坐在不远处也在用餐的男子,他今日穿着一身玄青色,也应该在听这事,他抬眼看似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她,便继续吃饭去了。
这个船舱虽然大,但是每个隔间的厢房却并不大,如果住在三楼,基本都是在这饭厅用餐的,可是这人自打入住这里后,似乎一直跟他们错开了用餐时间,所以沈嘉宁和白烨也是头一次在用餐的时间点看到他出现在这里。
“怎么,今日没胃口?”白烨对于那个酒后落水的人不怎么放心上,倒是看着沈嘉宁这没怎么动的筷子,看看桌上的菜,也还好啊。
沈嘉宁摇摇头,“没有,估计没睡好,头有点痛。”这倒是真话,但不是没睡好,她寻思着应该是睡太多了,所以头痛……
白烨皱皱眉头,下意识伸手去揉她的头,沈嘉宁太习惯这人动不动摸头杀,虽然有外人在场,但是她也没太放心上。
她随便吃了几口,看看甲板,日光正好,她咬了咬筷子,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烨。
白烨瞥了她一眼,看看甲板,没好气地说:“不是睡不好吗?不去睡觉?”
“白日睡不着,去甲板下棋吧!”
沈嘉宁主要还是想白日出去晒太阳,北周严寒,冬日漫长,太阳更是少而短暂,天气大部分都是阴绵绵黑沉沉的,所以有艳阳的日子里,沈嘉宁都会找个理由拽着白烨去甲板晒太阳。
“知道了知道了。”白烨看着很不耐烦地给她摆摆手,但是语调不自觉带了几分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
“这棋盘,不像你的作风啊。”沈嘉宁摆弄着白烨新买的棋盘,看起来,很劣质……棋子也……很劣质,乍看没啥,但是沈嘉宁在安阳侯府里也跟白烨下过棋,摸过上等的棋盘和棋子,自然能分出好坏。
白烨看了看她,“生活拮据,懂不懂,省着点花。”
“……”沈嘉宁皱着眉头,惊讶地问道:“怎么,我们还要拮据生活?”
白烨咬着后槽牙,一阵无语地看着她,“不然呢,我们去个钱庄提个钱不就立刻被人发现了吗,身上的钱肯定要省着点用,就你这样还想跑一辈子?”
沈嘉宁吃着花生米,皱巴着小脸,这鬼日子啊,她自打过来就没为钱发过愁,以前还寻思着存点钱以后跑出去还能活,但是白烨这番话倒点醒了她一件事,她身上除了换了银子的钱财以外,其他的银票和首饰珠宝等等,均都刻上了安阳侯府的记号,一旦拿去典卖,就会立刻让人察觉。
“你的香囊呢?”今日白烨便发现,沈嘉宁身上的味道有点不同了。女子大多都有体香,而沈嘉宁平素惯常带着香囊,基本闻到的都是香囊里的香气,而今日,他都只闻到沈嘉宁的……想到这里,白烨觉得耳朵又有点红了。
沈嘉宁听后蹙了蹙眉,摸摸腰间,咦?真的没了?没道理啊,她的香囊向来拴紧在腰封上的不曾拿下来,不应该会莫名其妙丢掉啊。
“会不会是打扫的人手脚不干净?”白烨道。纯粹是偷盗也就罢了,可要是见过沈嘉宁的小厮故意拿走香囊,白烨觉得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一个香囊而已,有什么好拿的,我房里这么多贵重首饰,也没见少啊。”沈嘉宁手摸在本来香囊的位置,神色若有所思,眼光微闪,不经意地扫过船舱尽头饭厅位置的主仆二人,拿起白子置于棋盘:“罢了,无所谓,也就一香囊。”
她很确定昨日还在的,也很确信,今日还没有人来打扫过房间,所以要么是昨晚挣扎之下丢的,要么……
沈嘉宁若有所思之下再次拾起白子,嘴角勾起了,眼波荡漾,瞄到白烨盯着自己迟迟未动:“干什么,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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