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配只想做咸鱼(穿书)+番外(51)
他这模样,让顾凛看着更加心烦,那神情和沈嘉宁平素打鬼主意的时候又是如出一辙。好一对兄妹。
沈卿和这么问,顾凛根本没什么好回答他的,府是裴予临的,白烨都可随意进入,他安阳侯世子有什么不好入住的,关键是他安阳世子在这平城还能没地方住?
“裴予临自然会为世子分忧,何须本官多此一举。”顾凛淡淡道,反正那府邸院子多得是。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首辅大人不介意,那卿和就在此谢过了。”沈卿和嘴角微勾,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沈嘉宁心情复杂,一来他虽然是原身体的兄长,但是她真的跟他不熟,虽然天性有亲近之感,但是还是不熟……要是拉着她来回忆过往,她可真答不出来。二是……顾凛跟她一个院子啊……
她还是暗暗乞求顾凛拒绝掉……
“好呀。”顾凛却突然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沈嘉宁撇撇嘴,总感觉他在打什么鬼算盘。
沈嘉宁看着一直拽着她的小童,他似乎有点害怕顾凛似的,从他过来后就一直默默吃东西,她轻拍拍他的背,突然想起刚刚傅疏云的事情,“傅医官呢,可是去寻大人了?”
顾凛被她这么一提,才蓦然想起他过来寻沈嘉宁的目的。刚刚是看到沈卿和,光顾着和他拌嘴都昏了头,他突然发现这兄妹两简直是他的克星。
他此前随着常应确实翻了小半座山丘,果不其然,那里种满了大片的赤炼草,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赤炼草本是属南燕凌河一带才长出来的草,呈赤红色,锯齿形,花叶交错而生,难辨是花还是叶,珍贵稀有,最难的是哪怕有种植的配方,也依旧难以成活,傅疏云的父亲傅温珩曾毕生精力都在研究如何种植出赤炼草,却依旧无果。
而这里,却被一群无知的村民因为神花的名头而养了起来,大片大片的,竟是开得甚好。
赤炼草能治愈他体内的赤阳毒,本是他寻了数年的药引,可是看到这大片大片的赤炼草,心里却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喜悦之感。
赤阳毒,赤属火,遇天气温热时,便全身如被火燃烧般,心头灼热,身上的经脉冲撞,还伴有寸骨裂断之疼。而对他下如此狠烈的毒,正是自己的生身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那个为了坐稳南燕皇太后之位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揣进了自己的拳头,指甲陷入皮肉。
唯一帮助他的便是他的舅舅。在舅舅的庇护下,年幼的顾凛逃出了南燕来到了北周,北周严寒,冬季漫长,能稍微压制毒发的次数,彼时他仅一十二岁,为了解救他身上的赤阳毒,来到了皇都寻傅温珩吊着他一条命,继而修习压抑赤阳毒的寒山绝,此功法阴损,却刚好能与他的毒对冲,加上各种草药的压制,从夏季频繁发作到每月仅一二次发作。
而一到了入夜,双瞳染血,却是寒山绝所遗留下来的症状。
傅疏云匆匆忙忙跑来寻他说完了情况之后,他心里其实无心于那些事情,对于这一片,或许应该是十三片赤炼草的种植地,他觉得内心发寒,那个异族人士究竟是何用意?于他又究竟是好是坏?
“此事你是如何发现的?”他看着这个因为吃了拌了晏河水的泥土而迅速死亡的野兔,淡淡地问道。
傅疏云摇摇头,“此事乃是郡……乃是姑娘想到的,姑娘聪慧,疏云根本没想过还能两者放一起。”
听到沈嘉宁,顾凛刚刚还毫无起伏的情绪便迅速升了温,睫毛轻颤,“是她?她如今在哪里?”
“姑娘刚刚还在营地里。”傅疏云垂着头回答道,她不想抬头看到他那张因为提到沈嘉宁而神色温柔的脸。她跟了顾凛多年,从来都只见过他那副慵懒洒脱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世间之事无论如何变幻,也换不来他半点波澜,明明心底压着沉重的仇恨,却依旧端着一派云淡风轻。
可唯有沈嘉宁,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顾凛就不再像顾凛了。从是第一次沈嘉宁高热,顾凛半夜传唤她让她在太医院候着,就为了能让她亲自诊到沈嘉宁;再到后来,为了能在宫里夜宴与她会面,而服食能短暂压制赤瞳,却副作用极大的丹药……
太多了,或许沈嘉宁看不见,但她却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为了稳固几家的联盟,而焦头烂额地与氏族周旋,每日在沈嘉宁入睡后回房,便是常应让她亲自熬药的时候,因为顾凛几乎没睡过整觉,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他的疲惫。
多傻啊,她为了顾凛废寝忘食,顾凛为了沈嘉宁而废寝忘食,可沈嘉宁能看透她的爱慕之心,却没有一双能发现顾凛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卑微作者的预告:
前方高能报道,总裁顾凛来给你发出霸总预警,请记得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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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发火了
顾凛在沈卿和的眼皮底子下一言不发地就把沈嘉宁给拉走了,沈卿和眼色一沉,微微一笑朝她点点头,并未开口制止。
冬日的日光短暂,并不怎么温暖,顾凛依旧是单薄的玄色官服,牵着沈嘉宁的手温度竟快媲美汤婆子了,他并未多与沈嘉宁聊任何关于瘟疫或者赤炼草的事情,沈嘉宁也没开口提及,只一路被他拉着便往来时的路走去,远远便看到疾风已经等在那里了。
轿子车门一开,一股暖意便从里面传出来了,顾凛先上的车轿子,单手便把人从下面扶了上来,沈嘉宁拨弄了一下裙摆,解下披风刚给余华,人还没坐稳,车轿子便一阵抖动,沈嘉宁没想到这轿子还没启动就能硬生生来这么一下,当然是站不稳的,整个人直扑扑地往顾凛身上倒去,顾凛从容地伸手牢牢地圈住她。
“大人,今日阿宁才知道,你脸皮这么厚。”沈嘉宁抬头看着顾凛那若无其事地脸,有点气噎,又来这招!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沈嘉宁还不知道是顾凛搞的鬼,那就对不起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了。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顾凛嘴角微勾,一脸坏笑。“平素本官一人工作那可谓心系百姓,郡主非要跟过来,动不动还投怀送抱,美色当前,本官还是该尊重一下的。”
怎么就变成她非要跟过来了?他是失忆了吗?是谁非要拉着她过来的!
“……”沈嘉宁抿了抿嘴,这人不止猖狂,嘴还坏得很,又想起他今天对沈卿和说的这些话,沈嘉宁眼波微转,挑了挑眉故作娇声道:“大人说的极是,要不是一张和离书横在你我之间,阿宁真想立刻爬上大人的床榻,行那投怀送抱之举。”
提起这和离书,顾凛舔了一下唇,蹙了下眉头,“要不,本官给你做一张如何?”
“……做一张能是真的吗?”沈嘉宁这次白眼翻得很彻底,撅了噘嘴,虽然名分这种东西,她很看得开,可是身上一直挂着xx的妻子这个名号,依旧让她浑身不舒服,虽然她也不想莫名其妙被顾凛生吞活剥,但是她也不想顶着个已婚身份一辈子啊。
“只要本官说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顾凛立刻咧嘴笑了起来,泪痣妖娆,那笑容多灿烂,鬼主意就打得有多烂,似乎打定主意要这么办,眼里都透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如何,不如今晚郡主就等着给本官投怀送抱吧。”
你做梦!
沈嘉宁抿着嘴,顿时沉默,表示自己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你放开我。”
顾凛觉得自己老早就该这么做了,把沈嘉宁抱得更紧一些,手摩挲着她的纤腰,觉得自己的血液突然开始急速运行,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沈嘉宁身上独有的香气让他感到有种莫名的躁动。
“顾凛,我提醒你,我要发火了。”沈嘉宁淡然地开口道。
一根青葱玉指直戳戳地点在了顾凛那颗越来越不安分的脑袋,顾凛没制止,沈嘉宁没有多碰他,轻轻就把他脑袋推开,歪着脑袋让自己与他视线平视,顾凛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沈嘉宁朱唇微张,嘴角上扬似隐隐带着淡淡地笑意,而眼里传出几分警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