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配只想做咸鱼(穿书)+番外(129)
显然这两人一直都没有当一回事。
可如今沈嘉宁也要成亲了,她年幼不懂事,沈卿和也不懂吗?
顾凛不悦地盯着沈卿和给妹妹夹菜的举动,眉头皱得更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眼真的太小了,连沈嘉宁哥哥的醋都要吃。
“陛下,容仪公主,似乎跟郡主差不多大吧,还未定亲?”顾凛侧头问道。
刘怀墉挑了下眉,“容仪吗?确实未定,先前刘怀墉估计都记不起来有这么个姐姐。”
容仪是他的胞妹,自幼就性子沉静,十分软弱,与他一点都不像,这种没封地没名号的公主身份,说好也好,说惨也惨。
好的在于当父亲不在后,没有威胁性所以没人管,坏的在于婚姻大事就成了下一个皇帝做主,皇帝若是想不起来,又没人上门提亲的话,有可能就真的老死在宫里都没人记起来。
“下官看,倒是和沈卿和挺配的,你不是也想跟沈家结亲的么。”顾凛淡淡地说道。
“朕倒也想啊,可是沈卿和要是不乐意,朕这贸然把人塞过去,恐怕惹沈家不悦,况且容仪……沈卿和可能不喜欢。”刘怀禹说道,他自然是想跟沈家结姻亲,如果沈家还有别的女儿还好,可是偏生沈淮安就一儿一女,多一个外室生的都没有了,而沈卿和这性子显然不好听人摆布。
“容仪公主性子很差?”顾凛对这个容仪没什么印象,但毕竟是给沈嘉宁选嫂子,总归不能寻个太差的,他跟沈家的关系算是有点尴尬了,要是硬塞个不讨喜的,最后只会徒惹沈嘉宁不快。
“倒不是性子差,只是朕看……”他顿了一下,抬眸扫了一眼顾凛,“这话说了可别生气,朕想着沈卿和应该是比较喜欢他妹子那种类型的吧,稍微……娇俏张扬一点的。”
顾凛侧眸看了一眼刘怀禹,沉默了一会,斟了一杯饮尽,酒有些温热地滑过喉咙,“这世上只有一个沈嘉宁。”
刘怀禹挑了挑眉,眼睛看向沈嘉宁,食指倒扣敲了一下他桌子,“喂,你那个世上只有一个的沈嘉宁状态好像不太好呢,要不要去看看?”
顾凛立刻抬眸看过去,沈嘉宁正低着头,旁边的沈卿和一直低着头与她说什么,他视力极好,那丫头在哭,眼角红红的。
“下官先过去一趟。”说罢,便起身离去。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凝神集气,努力去捕抓二人的谈话,奈何宴席人十分多,过于吵杂,听不了几分,唯独靠近的时候才终于听到沈嘉宁那纤细柔软的嗓音,伴着哽咽。
他有些许揪心,又有些不解。
——“……突然觉得,最近我是不是很过分。”
他挑了挑眉,没懂沈嘉宁说什么,沈卿和似乎也看到他靠近了,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过来。
“宁儿想多了,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沈卿和柔声安抚道。
“阿兄,我,不记得了。”沈嘉宁想起她上次也曾经很坦白地和沈卿和说过这个事情,但是他似乎对此事并没有多大反应。
“我知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沈卿和笑着说道。
“可是——”
沈嘉宁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被沈卿和打断了。
沈卿和往后看了看顾凛,“以后再说这个,顾凛来了。”
沈嘉宁顿了一下,往后看到顾凛蹙着眉头地看着她,她眨了几下眼,想把泪水给忍回去,可是反而让眼眶里的续满的泪水因为挤压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掉了下来,她觉得有点丢人,指不定顾凛还以为她是因为刚刚肖燕的事情才哭的。
她脑子一热,对沈卿和说:“我累了想去睡一会。”说完就往自己的营帐跑了。
顾凛正想追过去,就被沈卿和拦下来了,“没事的,不是因为肖燕,别的事情,她过会儿就好。”
……
沈嘉宁跑回自己的营帐,大概是昨夜睡眠不足,所以有些累,在床上本来就想躺躺的,结果这一躺就真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入夜了,她觉得有些饿。
准确点说,外面飘来的食物味道太香了,所以她饿了。
拉开帘子,没有以往的守卫,倒是一尊门神坐在她营帐前。
矜贵的顾凛大人正坐在那里,旁边支着烤架,边烤边在上面弄调料,模样说不上纯熟,但特别有违和感。
顾凛和烤东西这两件事情,仿佛永远也无法搭在一起。
“你?”沈嘉宁感觉这一幕有些神奇,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男人,真的是顾凛没错啊,竟然自己动起手来了,也太神奇了。
“饿吗?”顾凛转头问道。
“你跑我营帐前面吃东西做什么?”
“等你过来吃。”顾凛拍了拍旁边的小凳子示意她坐下,然后把烤好的递给了她。
沈嘉宁也没有推托,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味道嘛……竟然意外的挺好吃的……接下来便持续好一会顾凛烤,沈嘉宁吃的状态。
“你竟然会做这个。”她觉得两人气氛太安静了,至少她这个吃独食的应该说什么。
“嗯,以前从南燕来皇都的路上,难免有不少时日是要在野外度过的。”顾凛说道这话时,抬眸还看了一下她,眼里仿佛写着自己学习这项技能时的背景故事是非常心酸的。
沈嘉宁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这男人,脱口而出道:“你这是在向我卖惨吗?”
“……”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沈嘉宁就看到常应牵着顾凛的坐骑过来了,还是那匹威风凛然的黑马,夜色里都显得格外的神气,跟梦里当年的那匹马一样。
“你家常应到底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沈嘉宁问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常应就只在有需求的时候蓦然跑出来,然后她回头一看,人就消失得很干净。
“大概他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顾凛一本正经地说道,把披风披在她身上,拉起她的手,半扶着她道:“上马。”
“……”沈嘉宁犹豫了几秒,沉默地提起裙摆上了马。
顾凛随即也一跃而上,动作利落,手臂圈紧了她,扯了扯缰绳,夹着马腹便直接跑了起来。
沈嘉宁抬头看了看月色,突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你要带我去上次的地方?”
“嗯,明天你生辰,可是明天下午就动身回去了,只有今晚了。”他来之前就想,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再去一次,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心情。
他这次不像梦里那般急速前行了,马速均匀沉稳,腰间搂住自己的手臂格外的紧实,让她没有一丝害怕。
“我真的跟那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看沈嘉宁好像还是话不多的样子,以为她气没消,有点紧张地说道。
“嗯,知道了。”
“……”顾凛看她这冷冷淡淡的反映,嘴唇抿得紧,蹙着眉不知道要怎么说。
沈嘉宁扭头看过去,这男人一副被冤枉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样子觉得好笑,她想了想说道:“那你自己注意点,我小气得很。”
顾凛迅速地回答道:“好。”
……
他们如梦里的行径一般,刚好绕到之前沈嘉宁躲起来的山洞,但并没有停留,而是穿过林子,月色被树林割裂开,零零散散地洒落下来,晚上有些许凉,但是后面男人的温度是炽热的,把她紧紧裹在怀里。
“刚刚为什么哭?”他轻声问道,俨然想起今天沈嘉宁那副潸然泪下的模样很是惹人心疼,沈卿和后来没和他说缘由,他也没问,他只想听沈嘉宁自己说。
沈嘉宁想了一会,坦白道:“没什么,前几天父亲让我给母亲写封信回去,我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对他们太冷淡了。”
“想家了?”顾凛没有家,其实不太理解想家这个概念,虽有顾氏盘踞九幽,可他也极少回去,最多也是舅舅在他夏季毒发之时会过来一趟,但是他并不太会与人亲近相处。
“成亲后也是可以时不时带你回鹿城住上一段时间的。”顾凛柔声道。
“好。”沈嘉宁转念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跟沈家关系搞这么僵啊?”
“?”顾凛怔了一下,“很僵吗?”
他觉得还好啊,他跟沈家的关系已经比他跟一般人关系都要好上许多了。
“……”沈嘉宁舔了舔唇,想着要怎么委婉一点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蛮僵的吧……稍微,别这么嚣张就好了,也不用你们搞多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