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配只想做咸鱼(穿书)+番外(119)
“最近太忙了,忙过这阵子就好了。”顾凛只道是以为沈嘉宁一个人太过无聊了,所以不开心,他揉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骊王不算是个废物,以后他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做的。”
沈嘉宁这四日来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梦也没有再做了,但是情绪上她知道再怎么掩饰也躲不过顾凛的眼睛。
“没事,我父亲回来了吗?”沈嘉宁觉得她突然想回家了。
顾凛搂着她腰的手顿了顿,总感觉他俩人之间是不是怪怪的,“怎么了,因为我太少陪你,生气了?”
沈嘉宁勾勾嘴笑了笑,靠着顾凛能闻到他身上多了一股龙涎香的味道,“什么呀,这么大的变动,我有点担心我父亲而已,前段时间还听说我娘要过来了,这会儿也没消息了。”
“放心,都好着呢,再住段时间,等他们回皇都了,你再回去,嗯?”顾凛习惯性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汲取她的气息,尾音上扬,嗓音低沉的有点撩沈嘉宁的心。
“嗯。”
她这几日在太白府,顾凛也常有这种亲密的举动,她其实早已习惯了两人的亲近,两人关系早就到最后一步了,她更不可能在意婚前婚后的问题,可是每当沈嘉宁觉得男人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停下,规矩得多一点举动都没有。
沈嘉宁是真的觉得莫名其妙,感觉这一点都不像那个骚里骚气的顾凛,先前大军入皇都,他都会半夜三更爬进来给她好一顿折腾,可如今,连亲吻都少得可怜。
一开始她也是没有想太多,以为他是真的太疲惫了,事情太多了,平素出出入入都能见到常应和几个侍从抱着一堆折子跟在他身后,再俊俏一张脸也抵不过那满满的红血丝,活脱脱一个病娇美人样,让沈嘉宁心疼都来不及,哪里会想别的。
可是很快的她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她在太白府四日,她的房间就跟顾凛一小道之隔,她很清楚顾凛的作息,差不多会在接近子夜的时候处理完紧急的事务,再分出至少两个时辰的时间入眠。
所以她实在没办法相信,也没办法接受,宫变的那日还能大晚上爬进她房里的男人,而这一连四日,她就在旁边,这人却一步都不曾踏进来,这是什么操作?
她不香了?
完了,沈嘉宁揉着自己的眼睛觉得情况有些绝望,她这人还没嫁过去,就变成了古代那些等着丈夫进房间的可怜女人,她接受不了这个变化。
“去准备一下轿子,我要回安阳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吵架,感情又怎么能得到升华呢?
希望大家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那都是提示~
第87章 狗男人
“郡主不跟大人打声招呼吗?”婉儿有些担忧,她是太白府的丫鬟,是不能跟着郡主离开的,不像余华,是因为大人下过命令才可以跟郡主离府,她十分害怕大人回来了会被责罚。
“这不是大人还没归府吗,你放心,我留了纸条,他不会责罚你的。”她随便寻了个理由道婚前相见不甚吉利,语气温婉,也不想他看出自己是因为恼羞成怒才跑的。
沈嘉宁说完便上了车轿,就像之前那一次离开太白府一样,沈嘉宁这次依旧先绕到了百善堂。
她也是临时才想起来的,她该去找江砚了。
宫变后的皇都似乎依旧受着管制,人十分的少,沈嘉宁也不懂这种情况大家是怎么正常生活的,所幸到了百善堂的时候,还是依旧能看到百善堂大门打开,先前看到的李先生还坐在前面,显然是开门做生意的。
沈嘉宁长久以来好像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突然发现没有人跟着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好。
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用担心别人心里怎么想,也不会有人因为她的一言一行回头再向谁汇报。
“李先生,我先前来寻过两次的,上次遇到江先生说过会再来的。”她今次没有戴面纱,不知道这个李先生可认得她的面容。
李程抬眼看了她几秒,倒立刻反应过来了,“可是安阳郡主?您稍等一下,我去跟我师弟说一声,他似乎在会客。”
沈嘉宁点了点头,“有劳先生。”
很快地,李先生就下来了,把她领了上去,到了二层的一个隔间处,布置简单而雅致,房内散发着舒服的草药味,十分整洁,倒挺有江砚给人的感觉,除了仙气以外,十足的干净而规矩。
有一说一,这师兄弟俩是认真的吗,为什么气质差别如此大?
“郡主。”坐在桌案上的男人一袭白衣,眉眼如画中仙般精致,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让人有种如沐清风的感觉。
江砚首先向她微微点了下头以示问安,沈嘉宁也随即回了个礼,此人才是真的仙人之姿,沈嘉宁第一次发现自己跟这个男子站下去都要被比下去了,这人的方方面面几乎都是顾凛的反义词,不管是神态风格,性情乃至谈吐,无一不是跟顾凛完全相反的。
“江先生,我……”沈嘉宁是不想对这个大夫拐弯抹角的,可是刚一开口又好像不知道要怎么陈述自己的问题。
江砚淡淡地一笑,伸手制止了她,指了指沈嘉宁的手,再敲了一下桌子,“诊脉。”
沈嘉宁顿了顿,眨了下眼睛,便立刻把手伸出来,一阵沉默过后,她心里琢磨了几句话,清了嗓子便开口道:“江先生,我近日发现我似乎有些忘事。”
江砚看起来也并不奇怪,看着她点了点头,“那郡主觉得,忘记的是好事,还是不好的事?”
沈嘉宁表情有些古怪,“既然忘记了,我又怎么能判断是好事还是不好的事呢?”
“据在下所知,郡主忘事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可是郡主却说近日来才发现的,想来必定是有些地方令郡主生疑。”江砚观察了一下她,垂眸停顿了一下又道,“又或许郡主是想起了什么?”
沈嘉宁静静地回视这个人,看久了,又突然心里生出了几分异样,她抿了抿嘴,“确然如先生所言,我忘记了,但近日来,又似乎有些想起了。”
江砚笑容十分柔和,点了点头,“郡主可是希望在下帮郡主想起来?”
沈嘉宁沉默了须臾,对于他这个问题有点拿捏不定答案,她握着手任指甲轻轻刮蹭着掌心的皮肤,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还有那个药,可有什么问题吗?”
江砚对于她的回答并没有露出更多的表情,他就像是带了一副温和的面具一样,除了淡淡的微笑,还是淡淡的微笑。
“郡主可是头疼?”
沈嘉宁点了点头。
“那药,便是治疗郡主的头疼,并无害处。当然了,郡主也无需长期继续服用,哪一日觉得不头疼了,就不需要再喝了。”江砚拿起一张纸,沾了墨,边写边说道,“而关于郡主为何会如此,江某着实无法说更多了。”
他迅速地写完了一张药方子给了沈嘉宁,“这是在下给郡主开的药方,按此药方长期服用,可改善郡主长期体温冰凉的问题。”
沈嘉宁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这个药方,才缓缓伸手接了过去,“江先生,我这还得吃药啊?”
江砚稍稍挑了一下眉,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笑容似乎多了丝温度,“郡主若是觉得有此困扰便可服用,若是觉得无碍,那便收着即可,这并不影响郡主的身体。”
沈嘉宁点了头,道了谢,人家一片好心,她也不知今天怎么的脑子竟然这么不灵光,难怪到处有人说自己不好相处。
她抬头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好问的,也着实不适宜多逗留,刚想起身离开,又抬眸看了眼江砚,犹疑了一下,张了张嘴,刚想说——
“郡主可是觉得见过在下?”江砚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帮她把话说了出来。
听他这么说,沈嘉宁也没有太多忌讳,大着胆子打量了他几眼,坦然地点了点头,“第一次见面倒不觉得,但今日,仿佛见过先生。”
江砚笑了笑,“江某觉得自己应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倒是没想到竟也会被人忘记。”
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都不江砚style。
“……”沈嘉宁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去回应他这句话,想了想,难怪第一次他见到自己的时候目光古怪地打量了她半晌,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容貌美艳到是个男的都对自己有意思了。“那我可能真的忘记了,虽然有几分感觉,但是着实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