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番外(59)
白云阔:“那成为散仙之后呢?”
花雨霁失笑,无奈的扶住脑袋:“大哥,明掌门修炼千年尚且卡在大乘期动不了,你就算天赋超绝,也不可能在五百年内渡劫飞升吧?那五百年之后的事情,现在想来做什么?”
白云阔许久没有回话。
就在花雨霁以为他泡澡泡睡着的时候,白云阔突然道:“我知这其中艰苦,更知我杞人忧天,我只不过是想要你一句话罢了。”
花雨霁:“什么?”
承诺,哪怕是假的也好。
白云阔苦笑一声,自嘲的摇了摇头:“我是被五百戒杖打傻了吧!”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白云阔楞了一下,那从雾气中走过来的人,正是一身黑衣的花雨霁。
白云阔顿时急了:“你过来干什么?离远点!”
花雨霁不听他话,冷着脸直接站到鹅卵石上,白云阔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唯恐花雨霁脚底一滑掉池子里。
“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花雨霁目光冷凝,却异常坚定,“你要我一句话,是什么话?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白云阔被花雨霁这雷厉风行的一波操作惊呆了,他傻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望着花雨霁明澈的双瞳,他心口一热,从池中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白云阔掸了掸手,将沾染到的无垢池水弄干,然后,牵起了花雨霁的手:“永远不会丢下你。”
不知是在要求对方,还是在告诫自己。
花雨霁伸手捏了捏白云阔的脸:“永远不会丢下你。”
白云阔愣住了,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随即,他笑了起来,温柔纯真,就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更新鸭!
感谢日常追更的小仙女们
笔芯~
第42章
冰色的蟾蜍趴在荷叶上打瞌睡,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蜻蜓落于水面,轻轻点水,振翅飞走。
白云阔站在水中,雾气缭绕,如绸的墨发垂在玉色的双肩,窄腰长腿,肌理细腻而白皙,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方方面面都是那样恰到好处,完美无瑕。
花雨霁眼神里晶芒闪动:“看不出来,身材挺好啊!”
白云阔一愣,顿时察觉自己赤身裸体,忙沉回到池水里,红着脸道:“你站远些,免得,免得被溅到。”
“得嘞。”花雨霁从善如流的跑远。
白云阔好悬松了口气,他捧了把无垢池水拍在脸上,试图以此水温清醒一下,给自己越发燥热的身体降降温度。
*
路一之赶去省悔崖的时候,到处都没找见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花雨霁带着白云阔远走高飞了。
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些欢喜。
至少不用在云顶之巅等死了吧!
可转念一想,云顶之巅守卫森严,就算二人修为高深,想冲破护山结界也不能做到悄无声息。
所以,这二人是在省悔崖待的闷了,出去溜溜弯儿?
路一之不敢声张,自己到处找人,结果就在火离宫外瞧见了一只停在枝头的游隼。
准确来说,是庚辰。
左右也没处寻人,路一之权当碰运气,犹豫着叫道:“那个……鸟公子?”
庚辰:“???”
“你知道花师兄和白师兄去哪里了吗?”
游隼飞跃落地,庚辰化形,望着面带微笑的路一之,他报以微笑道:“抱歉,我不知道。”
路一之不打算放弃:“那,可否拜托你用神识探一下?”
庚辰再次摇头:“我不会说的。”
路一之努力分析庚辰的话,解析道:“这就说明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你不想告诉我,对不对?”
庚辰点头,又赶紧摇头。
路一之忙摆明立场:“我不会对花师兄不利的,你相信我。”
庚辰还是摇头:“除了公子,我谁也不信。”
“可你信白师兄啊?”
庚辰想了想,道:“白公子对公子好,所以我信。”
“好吧。”路一之耸耸肩,也不勉强,“鸟前辈,反正你闲来无事,不如同我去太极宫,听听长老们对花师兄的处置,如何?”
庚辰果断点头,拱手道:“劳烦路公子。”
路一之忙摆手道:“客气客气,不敢当。”
一人一鸟走到太极宫外,只见殿内七大长老都在,就是掌门明月霄不见了踪影。
贪狼长老:“要我说,上次天罚出了差池,这回重来,肯定没有意外了。”
廉贞长老:“在花雨霁身上还有许多秘密,贸然将他杀死,这些秘密会石沉大海。”
文曲长老:“正是如此,若非花雨霁有幸重生,那苍云山的秘密,端木渊的真相,便永远不得而知。”
武曲长老:“就是就是,分善恶,辨黑白,明真假,无愧心,不能瞎搞啊!”
禄存长老:“云顶之巅赏罚分明,还需慎重。”
贪狼长老:“可他终究是个魔修。”
巨门长老:“若贪狼忌惮他加入焚血宫,助长魔界势力,那大可不必。他不止一次拒绝焚血宫相邀,更在瑶山和血千绸大打出手,他的立场摆得很正。”
禄存长老:“单混的魔修也不少,不能全部混为一谈。”
文曲长老:“咱们心中有想法,同掌门师兄说了便是,最终决定权还在掌门手里。”
贪狼长老:“可这事儿若不能得到合理公正的解决,日后云顶之巅还如何在六界立足?”
文曲长老:“全看掌门师兄作何抉择了。”
庚辰听到这里,将目瞪口呆的路一之拽到旁边:“他们要害公子!”
路一之:“先,先找到花师兄人吧?”
这边庚辰和路一之心急火燎焦头烂额,那边花雨霁和白云阔可悠然自得怡然自乐。
“师哥想过明天吗?”白云阔忽然开口问。
花雨霁漫不经心的答道:“每天的烦恼就交给明天去操心,至少现在你师尊没有下令要处死我,看开一点吧!”
白云阔的目光冷了一度:“若我师尊要重新对你动用天罚,你待如何?”
提起这个,花雨霁的神色微变,一直揣在心里的怀疑和不解,趁此机会一并说清楚,省的堵在心里别别扭扭的。
“当年我受天罚,侥幸在天罚手下逃脱,是你对明月霄的秋思做了手脚?”
白云阔心下赫然,但他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嗓音平润而不带丝毫波澜:“你如何得知?”
花雨霁:“庚辰说的。”
白云阔长眉微撇:“又是他?”
花雨霁提高嗓门:“这回真的是庚辰!”
白云阔面不改色道:“所以以前都不是庚辰了?”
花雨霁:“……”
能不能别跑题啊喂!
花雨霁用手揉了揉眉心,问道:“你出手干涉,耽误修真界除魔,就不怕成为六界公敌?”
白云阔沉默了片刻,幽幽说道:“当时,脑子一热,着实没想那么多。”
花雨霁的指尖微微发僵,停顿了良久才问:“你继我之后跳入省悔崖,是想找我?”
白云阔只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花雨霁失笑:“你那是自杀吧?谁不知道跳入省悔崖尸骨无存必死无疑?亏你运气好,带着未来掌教的光环,要不镇派神兽早把你一口吞了。”
白云阔没再说话。
回想当年,他脑子一热跟着跳了下去,他没有设想后果,只是凭借本能想将花雨霁捞上来。
亲眼见花雨霁掏了内府,散了金丹,毁了神魂,还有那句堪比恶诅的话。
万念俱灰。
他确实不想活了。
花雨霁靠着海棠树站立,枝头的海棠花开的正盛,粉红朵朵,娇艳动人。他一身黑色锦衣,墨发同红带于风中轻舞,肃冷而透着些许妖异,神秘而浸着些许亲和。
再看从无垢池中走出,已经穿好衣服的白云阔,他面容如玉,温润雅致,一颦一笑尽显谦谦君子之风;一身白衣绝尘,比那昆仑玉巅的霜雪还要净澈几分,背靠千株海棠,形成一幅动人心魄的风景画。
这人,花下黑衣;那人,花下白衫。
时间仿佛凝固了,温情的气氛蔓延开来。
忽然,花雨霁动了,如同在林间嬉戏的小鸟中了一道冷箭,他是突然间感到毛骨悚然,本能的先下手为强,照着那压力传来之处扫去一掌。
一掌不仅挥空了,还被对方死死钳住手腕,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中了对方的锁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