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今天催婚了吗(20)
还好徐菲从小早熟,陈落英忙着生意,没多少机会教育女儿自己那套生存法则。
梁舒颔首,只要不压到她的底线,一切好说。
此地不宜久留。
梁舒拿起包,准备离开春月茶庄。
徐菲问:“你要去机场?”
梁舒点头。
“我送你一程。”
梁舒说不用,她叫了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雨停了,不过乌云未散。
南城,富人区,落月湾。
豪华别墅里,一个优雅雍容的贵妇坐在钢琴前。
琴声疯狂。
彰显着主人的情绪暴躁,压抑。
女佣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南城有好几个名门望族。
其中赫赫有名的是肖氏,何氏,梁氏,云氏。
他们家族的生意做得很大,有钱,有势。
他们之间,或许是合作关系,又或是敌对关系。
眼前的贵妇姓温,名柔。
是梁氏掌权人梁围安的妻子,豪门里温文尔雅的梁夫人。
琴声开始越来越刺耳——
直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前:“夫人,有小姐的消息。”
琴声戛然而止。
梁夫人抿着唇:“她人在哪?”
男人继续汇报:“上午八点,小姐在桐云市买了一张机票回南城,十一点落地,十一点十分从机场离开。”
他拿出手机,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穿着浅色高腰牛仔裤,白色圆领毛衣的女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随后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离开机场。
车牌号是0909.
他们觉得这个女孩,就是梁小姐。
0909的车去了春月茶庄。
大概四十分钟,疑是梁小姐的女人从春月茶庄出来,又上了0909车牌的车离开。
梁夫人几乎是吼的:“那你们还不派人去把人带回来!”
“已经派人过去了。”
脑袋嗡嗡的疼,梁夫人手按在太阳穴上,语气阴郁:“这孩子,真是太不听话了。”
佣人听言,浑身毛骨悚然,不由腹诽:舒舒小姐真是太可怜了,有这么一位母亲。
车牌号0909的黑色小轿车在马路上行驶。
司机问:“菲儿姐,你要回哪?”
“回我公寓。”
徐菲正在休假,她心情不好,哪不想去,只好回目前所住的公寓。她闭上眼,正准备睡一觉,突然间,车子猛烈的急刹车,整个人往前扑,还好她系了安全带。
司机也吓一跳。
一辆车突然超速挡在他前面。
紧随,车里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菲儿小姐,有人超车挡了我们的路。”
徐菲本就心情不好,顾不得自己是女偶像的形象,她推开车门就下车,张嘴就骂:“你们有病是不是?”
几个男人动作顿住。
听声音,不像是他们小姐。
有个男人上前摘下徐菲的墨镜。
徐菲的脸露出来。
她吓一跳。
自己是公众人物,很容易被认出来的,徐菲可不想因当众骂街而上娱乐新闻。
证实无疑。
不是小姐。
‘失礼了。’说着,男人转身拿出手机打电话,转身走掉。
徐菲觉得他们莫名其妙。
在原地站着一会,忙回到车里。
司机问:“菲儿姐,他们什么人?”
“不知道,一群神经病,开车吧。”
“哦。”
过好一会,闭上眼睛的徐菲突然睁开眼睛,这群人高马大的男人,不会是找梁舒的吧?
徐菲拿出手机直接给梁舒打电话。。
电话通以后,她直问:“你是不是欠了高利贷?”
南城机场。
周遭吵闹。
梁舒在等过安检:“没有。”
“你故意和我换衣服,是不是知道会有人来找你,你故意声东击西的。”
“恩。”
“他们是谁?”
“坏人。”
闻言,徐菲皱眉,半信半疑。
安检马上轮到梁舒,她道:“我要上飞机了,拜拜。”
此次航班抵达的终点是华山市,飞机即将起飞,空姐过来检查她是否系好安全带。
十分钟左右,飞机在跑道滑动。
两小时后,飞机抵达华山市。
梁舒不敢直接坐飞机会桐云,而是选择从华山市打车回去。
舟车劳顿,等回到老城区,已经夜里九点。
夜里的桐云还下着雨,繁花满地。
梁舒又累又饿。
回到住处,梁舒打开灯,二筒见她回来,极其兴奋的扑过来,对她嗷嗷乱叫一通。
那头,开着一盏台灯在床头看书的边鹤,隐约能感知到对面灯光大作。
是梁舒回来了。
过二十分钟。
灯又灭了。
边鹤微微拧眉。
手机突然叮一声响,是梁舒给他发微信。
晚安,边鹤。
第021章 生病了
雨后清晨,湿遍柔枝香更浓。
天蒙蒙亮,二筒醒来,懒懒的在沙发上伸展腰肢。
但它没有过多的打扰主人。
但阳光缕缕从窗外漫进来,二筒才跳上床,从头拱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汪汪汪~~~”
梁舒闭着眼儿,没有回应。
她的唇苍白,细眉轻轻蹙着。
很病态。
像生病了。
二筒在床上跳两下:“汪汪~~~”
梁舒眼皮睁不开,浑身滚烫的像被熔在炉子里面似得,使不上一丝力气,她嗓音沙哑轻飘:“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二筒转身跳下床,蹭蹭蹭嘴里叼一瓶牛奶上床,又蹭蹭蹭的下床,弄倒医药箱,把药全叼上床。
梁舒一直被它毛茸茸的头蹭着,终于掀开有点水肿的眼睛,按照二筒的意思,吃上一块药片,混着牛奶下腹。
再次躺回床上,意识陷入昏暗。
梁舒做了一个漫长不太美妙的梦。
豪华壮阔的别墅,冷冰冰一片。
高贵优雅的女人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抬手甩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妈妈辛辛苦苦培养你长大,你为什么要改掉志愿,为什么要去学表演!为什么要忤逆我!”
女人是她母亲,温柔。
“我喜欢。”
“你的喜欢根本没用。”温柔表情冷漠,用着命令的口吻:“我会给你申请国外的名校,你必须念管理金融专业,学成归来我会安排你进公司。”
梁舒倔强的看着她,一声不吭。
第二天,梁舒收拾行李出逃了。
只是,没有任何出逃经验的梁舒当天被抓回去。
温柔大发雷霆:“梁舒,你不听妈妈的话了,妈妈很伤心。”
梁舒流着泪笑问她:“那你什么时候能听听我的话?”
温柔一言不发,将她关进小黑屋,以作惩戒。
从此,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再见不到一缕光。
二筒躺在床上,只听到主人发出嘤咛的哭泣声,它嗷呜一声,触碰梁舒的手。
梁舒的手很滚烫。
二筒在床上着急的团团转。
其实路路也很着急,她试图跟梁舒联络,让她给边鹤打电话,但陷入梦魇的女孩,意识根本不清醒。
最后,它跳下床,吧嗒吧嗒的下楼,直接开门冲到对面。
二筒挠着门,叫的很大声。
但是没有人回应。
那个对它很凶对主人很好的男人不在家。
二筒便沿着地上男人留下的气味,追到街上。
东街。
边鹤在帮王婆婆煎鸡蛋饼,他肤色冷白,手指纤长,煎个饼煎出艺术感。
来买的客人很多,正排着队。
有个男人急匆匆的插前面来:“先给我来两个鸡蛋饼,我赶时间。”
边鹤言简意赅:“排队。”
“哎,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赶时间!!”
边鹤动作武柳奇拔酒顿住,微微抬头:“排队。”
即使看不到眼睛,男人能够想象到藏在头发下的眼神何其的冰冷幽深。
仿佛深渊在凝望你。
霎时间,有股压迫人的气场在周围流转。
男人怂了。
二话不说往后站。
与此同时,有只金毛从远处奔跑而来,边跑边叫。
这个场景,吸引众人注意。
这谁家的狗?
只瞧,金毛往边鹤身上扑,张嘴咬住他的衣摆:“嗷嗷嗷嗷!!!”
边鹤愣住。
王婆婆发现,哎呀一声:“这不是舒舒家的狗吗?”她认得金毛上面挂着的铃铛,铃铛是卡通版的狗头,跟二筒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