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跪求我原谅[穿书]+番外(80)

莫子阑过来扶他,被傅清一下挥开:“没那么娇弱。”

在与莫子阑相触时,记忆开始回笼。他好似明白莫子阑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了。他前段时间灵台不干不净,难怪莫子阑担心。

傅清一时愣了住,捏了捏眉心,揉开自己下意识皱起的眉头。

然后便听床边响起一声钝响:“徒儿趁师尊神志不清,趁虚而入,欺师灭祖,请师尊责罚。”

“别跪。”傅清还有些懒,把手垂下来,看向莫子阑,“方才有些头疼,并非对你……等等。”

傅清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声音倒是很冷静:“你先跪着。”

昨天的种种浮现在脑中,傅清的胸脯微微起伏,耳尖却红了一点。

也顾不上身子犯懒了,他掀开被子,一脚朝莫子阑的肩膀踹过去,将人踹的几乎跪不住。

“混账东西!”

“师尊息怒。”莫子阑刚占了天大的便宜,这时候乖顺的不可思议。

他早料到今日会有这么一遭。

师尊那么自傲的人,又有了之前被折辱的阴影,不管他做的再温柔,清醒过来后也会生气的。

更何况,他还借着那事逼问了师尊些东西。不好好哄着,怕是以后半个月连面都见不着。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只在自己面前悬着的白嫩脚丫,尽量做出痛定思痛的情态。

却听头顶傅清兴师问罪道:“现在乖了……昨日为师说够了,怎么不见你停?”

莫子阑:“……”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傅清只笼了件单衣,随意地坐在他面前。

坐姿倒不散乱,只是越端正,便让人越想将他弄乱。

莫子阑阖上眼睛,膝行过去,嗓音有些低沉:“我先帮师尊穿衣。”

他抬了头,倒是让傅清生出一点恍惚。

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做着与前世全然不同的事情,连神情都比从前要活跃很多。

也不知前世那逆徒是把在他座下当成多大的折磨,后来才整日板着张脸。

这话要是让莫子阑听到了,只会觉得冤枉。他前世以为傅清厌恶了他,自然不敢自作多情惹人生厌。

哪像现在,一步步踩着师尊的底线往下划,总有一天能得寸进尺,进而深入。

傅清早知莫子阑隐藏在恭敬之下弹簧一般的性子,今日罚了他,日后总会被他找了由头找补回来,便也懒得动他。

若是没有昨日那遭,他那心障怕是一时半会难以解除。

傅清又有些头痛起来了,他可从来没在什么典籍中读到过,双修能够有静气凝神的功效。

向来都是说让人意乱情迷,失去本心的。

有时间要去问问秦乐风,当初开蒙时是怎么回事了。

傅清又给自己加了个清心诀,而后运气将体内的寒气稍微收拢了一下。他睁眼看了看,发觉看东西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影子,这景况倒还不如全然看不见。

他于是吩咐莫子阑:“帮我拿条白绸来。”

他从前眼盲,在寒川境闭关压制寒气,便要戴上一条白绸遮掩眼睛,以免寒气驱除了,眼睛却已经习惯了看不清东西的状态。

莫子阑帮他将白绸系起。又回到了前些时候熟悉的黑暗,傅清伸手扯了扯莫子阑的袖子,确认了徒弟还在身边后,便放松了起来。

莫子阑趁机勾了勾他的手指,被人一掌拍开后问:“师尊之前都没用这白绸,是料定了眼睛不可能恢复?浪费了徒儿那么多汤药。”

身量高了,胆子倒也大了。傅清反问:“如何?”

莫子阑立即改口:“都是给师尊补身子的,师尊乐意就多喝些。”

“油嘴滑舌,”傅清淡淡问,“之前我说你没满二十岁的时候,怎么变得那么快?提前想好了?”

想好了哪日等他心软了,就立即变成青年模样,将他拆吃入腹。

两个人的约定,却有个人挖空心思想着打破,这事可大可小。他偏想听听莫子阑怎么说。

却听到了低沉的笑声,又像风铃一样轻快:“当初和师尊立下生长到二十岁的约定时,我就想好了日后的每一天,我应当是个什么模样。不然我是个呆头呆脑的魔物,若是哪一天长错了,一只手大一只手小,吓坏了师尊怎么办?”

傅清心中一动,没想到莫子阑那时就能将他的话如此记在心上。面上却只是微微点头:“说得过去。”

莫子阑又笑道:“我带师尊出去转转?”

傅清点点头,没有多说。

莫子阑便会意,仍旧如同前些时日那样,带着他在寒川境四处转了转。

傅清昨日被莫子阑刺激地将心障宣之于口,自己也想通了些,却仍不打算出尊域,去参与万象宗里的事情。

难得清闲,他也想难得糊涂一些。

更何况就算他想去,鉴于他的伤势,莫子阑也定然是百般阻挠,到时候耳根还不清净,倒不如暂时不提。

师徒二人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都不提外面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倒是颇有世外桃源的样子。

处在乱世之外,一切都赏心悦目。

要说烦人的事情,倒也有。

莫子阑开了荤,每到晚上便如来打更一般,磨着傅清想要做些羞.耻事。

第67章 破局(九)

傅清开始没有推拒, 莫子阑便得寸进尺, 打着要他补偿前些时日的担心的名目,越来越过分,到最后甚至发展到了白日宣淫的地步。

他近日温养神识不宜使用神识,莫子阑将他的眼睛蒙上时, 他接触世界的媒介便多成了莫子阑。在做羞耻事时,更是惶恐紧张, 仿佛与世界脱离。

这样几次以后,傅清尝够了心障麻烦的后果,便加快了压制寒气温养神识,将粘过来的莫子阑无情推开。

只是偶尔也要出去转转。次数不多,只是几次以后, 傅清便发觉了不对劲。寒川境中有一小块, 莫子阑从来不带他去。

傅清于是直接要求:“莫子阑, 带我去小灵境。”

莫子阑答应的好好的,行动上却不是那么做的。在傅清抗议时,甚至死皮赖脸道:“师尊那么好奇,就赶快好起来,自己去看看。”

他从来不是什么经得起激怒的人。若是旁人这么对他说,傅清早就将剑横在他脖颈上威胁了。

只是对方是莫子阑, 傅清反倒起了些较劲的心思,自顾自去闭关修养了。

将鞍前马后伺候了许多天的莫子阑一个人关在了房门外。

·

几日后,傅清除去蒙眼的白绸出了门。

看着满眼的苍翠欲滴,他终于明白了莫子阑为什么不带他往小灵境的方向走。

这里早被丛生的植株占领。根还在小灵境边缘, 树枝却已经蜿蜒着蔓延到寒川境中。

令人望而生畏的风雪,竟然没法遏制植株的生长。在傅清察觉之前,它已经铺天盖地,枝干盘虬卧龙。这前世在莫子阑手里怎么也不肯抽枝拔叶的小东西,今生竟然长得如此狂妄了。

傅清伸手抚摸苍翠的枝叶,回眸看莫子阑时,眼中还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是你的凌宇木。”

莫子阑走近,回以笑容:“师尊不如猜猜,我当初种下凌宇木时,许下的是什么愿望。”

他最后一次来寒川境时,莫子阑的凌宇木还是一株普通的植株。如今这么疯狂地长出来,应当是因为……傅清想了想,眸中的笑意僵住。而后冷嗤一声:“逆徒。”

莫子阑欺身而近,语气中还有些困扰:“师尊这样夸奖了,徒儿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表率?”

傅清不言语,正想拍开莫子阑探过来的手,却听徒弟道:“其实不是师尊想的那样。这凌宇木代表的,是徒儿的心安。徒儿越是安心,凌宇木便生长得愈发旺盛……有你在身边,最是安心不过。”

“花言巧语。”傅清斥道,却被莫子阑抓住间隙,将他两手捉住,反扣在头顶。

莫子阑凑近,亲了亲他有些泛红的耳垂,笑道:“我又要欺师灭祖啦。”

傅清转过头去,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而后淡淡道:“心眼多,废话更多。”

·

当天傅清是在苍天大树的枝条上醒来的。

莫子阑做到一半,便将他抱上了凌宇木。原本干净翠绿的树,被一些分不清是什么的液体溅得脏污,有些还从树枝上滴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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