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恶毒女配(28)
酸酸甜甜的,一下子将苦味给掩盖住,舒服多了。
叶暄还在那坑妹:“我就说你管用,明日还有空来吗?我这个妹妹,哎……小时候见过我爹给她喂药,折腾死人。”
叶昭昭:“二哥你别乱说,小时候的事还拿出来说!”
魏束道:“这几日寇匪没大动作,营中没有事。”
叶暄:“那这几日可以住在这儿了?军营中条件差,伙食也不好。”
魏束想着留下来正好能照顾叶昭昭,便应下。
叶昭昭只是上午吃了些东西,之后便一觉睡到下午,柳怀柔听说她醒了,便将备好的粥给她拿过来。
魏束准备去接,道:“我来吧。”
柳怀柔在相府的时候就知道,魏束这人不靠谱,还敢去偷生辰贴,偷了也就罢了,还把他自己的放过去。
当时她就在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会儿见魏束还厚着脸皮过来,当即冷了脸,“我来吧。”
叶暄摸不着头脑,“姨娘,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他是魏束啊,小时候常来府上玩,也就他能制住昭昭。”
柳怀柔道:“明日去镇上买个丫鬟回来伺候昭昭起居,等昭昭稍微好些,我回娘家一趟。我看府上不是很大,将他的房间腾出来,改一改给下人住吧。”
叶暄摸不着头脑,平日里温柔的姨娘,怎么变了个人?问道:“姨娘,你这是怎么了?魏束在这儿挺好啊,下人房间不够魏束和我挤一挤也成,反正我房间宽敞。”
柳怀柔:“……”她头疼。
叶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直接将柳怀柔手中的碗递到魏束手中,“姨娘,方才又有人送信,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许是有什么急事。”
柳怀柔瞪了一眼魏束,便和他一起去看信,还准备私下提点一下这个便宜傻儿子。
没有旁人,魏束自在多了,一口一口给她喂粥,时不时还说哪家酒楼厨子做得好,下次将人带来做给她吃。
像是完全无视了刚才的柳姨娘。
叶昭昭觉得他脸皮厚了不少,才说:“你可知道,你将我爹爹气的不轻?”
魏束破天荒的对她道歉:“对不起。”
语气严肃,表情郑重,这模样将叶昭昭给吓到了。
魏束继续道:“我若不这么做,大概前脚踏出长安城,后脚就收到你与顾辞成亲的帖子。更何况,生辰贴本就收在王府,谁知道又怎么回到了你爹手中。”
叶昭昭道:“那你也不该那么嚣张,如今的情况,应该低调些。”
魏束笑了一声,还是那副嚣张的模样,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给她喂粥。
前些日子没有222给她屏蔽那些难受的感觉,吃啥都没胃口,味道稍微重一点吃进去就吐出来,之后的一段时间,柳怀柔便都给她熬清粥,放了一点点盐和一些补身子的药材,那会儿吃着还不错,现在就觉得味道淡了。
叶昭昭吃了两口便不想吃,“我想吃酸枣糕,不想吃粥。”
见下人又过来送药送水,便对他说:“阿福,你让厨房给我做些邵阳的特色菜,味道不要太淡。”
魏束却说:“过几日身体好些再做,晚点我请厨子给你熬这儿的粥,味道不错,也不重。先将这碗粥吃完再吃酸枣糕。”
叶昭昭这才不情不愿的将一碗粥吃完。
魏束将碗放在桌上,又给她拿帕子擦嘴巴。
好巧不巧,进来寻魏束的小兵,正好就看见这一幕。
叶暄不怎么讲究,随随便便的买了个院子,想着迟早都要回京城,也没怎么折腾。叶昭昭与柳怀柔是临时决定要来的,这儿房间虽多,却也没精心布置,连屏风都没一个,因此站在门口便能看见魏束细心的照顾叶昭昭。
魏束背对着门,没见着,倒是叶昭昭戳了戳他胳膊,“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这人穿着最低等士兵的衣服,站在门口挺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房屋,整个人看着束手束脚的,连门都不敢进。
魏束回头,见是他手下的士兵,便问:“可是营中有事?”
那人点点头,“魏哥,韩将军说要听大伙的意见,百夫长以上的都过去,争取今年将黑山寨解决,大伙儿今年过个好年。”
魏束恰巧就是百夫长了,对叶昭昭道:“这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士兵虎子,经常帮我给你哥哥传信,以后若是有事寻我,恰巧碰到我不在,可以去营中找他。”
叶昭昭点点头,“你若是有事,先去忙吧。”
魏束应了一声,扶着她躺下去,又给她掖好被子,这才离开。
虎子看的目瞪口呆,魏束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从来都只见
魏束在万人中直接取了猛虎寨大当家的头领,手起刀落,直接将那人的首级拧了回来。那时候的魏束,模样可怕极了,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别说那些寇匪,连军中曾经欺负过他的那群人,都被吓得腿软,更有甚者还瘫坐在地上,不敢靠近他。
虎子甚至在想,若不是那几个纨绔抢军功,现在怎么可能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
两人这边刚走,另外一边柳怀柔已经看完了京城送来的家书。也没啥大事,主要是顾辞写了一封信让人连夜送过来,顺便将叶安远的信一起送来罢了。不过是问她们在邵阳可还习惯,以及让神医一定要给叶昭昭看好病。
柳怀柔和叶安远一样看好顾辞,两人几乎是敲定了他就是叶昭昭未来的夫婿,便提笔写了封信给顾辞,大意是让他多写几封信与叶昭昭联络感情,魏束那个不要脸的估计日后会天天过来缠着叶昭昭。
不过她好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写出来的话委婉了不少。
写的时候没有避开叶暄,本就是准备写完再与他说说京城发生的事情,以及以后得与魏束断绝来往。
刚写完还不等她说话,便听见叶暄说:“姨娘你在说什么呢!顾辞是谁?那个天天与爹爹作对惹他心烦的吗?将昭昭嫁给他不是去受气的?”
柳怀柔:“他这段时间好了不少,与你爹相谈甚欢,还替你爹分担了不少烦心事。”
叶暄:“狗改不了吃屎。还替爹分担烦心事,确定不是假意接近昭昭借机瓦解爹在朝堂中的势力?”
这傻儿子怎么突然聪明了?还别说,他的猜测有理有据,竟无法反驳。
叶暄继续:“要我说还是魏束好,打小就喜欢昭昭,拼命换来的一两银子全用在昭昭身上了。”
柳怀柔气势更弱:“可是……他来府中偷走了昭昭的生辰贴,换成他自己的。”
叶暄理直气壮:“这不是我娘与他娘定下的娃娃亲吗?莫不是爹爹看他家道中落,嫌贫爱富不愿意将昭昭嫁过去。”
柳怀柔:“你爹自有他的考量。”
只是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叶暄已经打定主意,这封信是万万不可能交到顾辞手中,还得提醒一下魏束,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柳怀柔还准备说什么,叶暄便说:“姨娘,昭昭给我的瓷瓶有问题,或许这是治好她的关键,我先去问她一些具体情况。”
叶暄顺便将顾辞寄给她的信一起带过去,他已经认定这顾辞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封信他不好亲自拆开,却要问清楚到底写着什么。
他嗓门大,这儿隔音效果并不好,叶昭昭见他来便问:“发现了什么问题?那个瓷瓶是皇后送给六皇子的果酒,一群宫女喝了都没问题,但我被推入水中被捞起来之后就病重了。”
叶暄道:“是有问题,不过……我医术还不太行,得等我师父回来再问问他,前几日他带人去山中采药,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叶昭昭点点头,“那便等姜神医吧。”
叶暄继续问:“你说一群人都喝了?没问题?”
叶昭昭道:“对,一群太医挨个把脉,我、蓉蓉、六表哥都喝了,只有我一人有事,不过你是怎么发现这酒有问题?”
叶暄道:“我撒了一滴在桌上,几只蚂蚁沾到后便死了。”
叶昭昭:……
确定不是醉倒的?
叶暄见她一脸怀疑,便说:“我当然不会因为几只蚂蚁断定这酒有毒,我寻来了差不多的果酒,喂给两只麻雀喝,一只病了,另外一只好好的。你知道酒有问题怎么不多带一点过来?就这么一小瓶,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