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修仙废材(132)

“公主从未挨过饿吧。”

“没有,所以很好笑吗?”

“恩,很有趣。”骐烈也津津有味的吃着,一会儿又开口问,“所以这才是公主的真面目吗?臣本来以为,公主是柔弱和善的人。”

“我现在不柔弱和善吗?”

“完全不。如果语言可以杀人,臣只怕早就走了。”他又认真的补充道,“不是死去,是逃走。臣不想误伤了公主。”

“将军也和在洛明时不一样了啊。”

“哪里不同?”

乐忧看向他,“在洛明的时候,虽然也很礼貌,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恭敬。”

“离开洛明,公主就不仅仅是公主了。”

“所以会更加尊敬吗?”

骐烈:“臣会用性命相护。”

准备休息时,乐忧却完全没有睡意,仰头看着满天星辰,颗颗闪烁,心里也得不到半分慰藉。

“庆王,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乐忧正以为要自言自语时,火堆那旁的人却突然翻个身,声音无比清晰,“他是一位好君主,但君王身上的缺点,也一个不差。”

乐忧突然坐起身,用斗篷遮盖着身体,“睡不着,来聊天吧,我白日睡太多了。”

骐烈:“……臣从昨夜,一直没有休息。”

乐忧:“我知道啊。”

骐烈无声的叹气,然后道,“公主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说我小时候的事吧,等到了幽云,应该没有多少人愿意听我说这个。”乐忧想了想,“恩,小时候问过母后一个奇怪的问题:我为何不能,一直是公主呢?”

“什么?”

她笑了笑,“联姻之事早就定下,几乎宫内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长大后会嫁到幽云,会成为他国的王后。那时候要学的东西可真多啊,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实在累了,我就问了母后这个问题。”

骐烈顿了顿,“那,王后是怎么回答的?”

“母后说,国无永宁之日,我们生来享尽荣华,是要做出牺牲的。平民百姓尚可选择做自己,而我们绝不可有这种想法。可惜那时候年龄尚小,听懂了话,却听不懂这话中的分量。”

好好利用

“王后,可能太严厉了些。”

乐忧:“不,我知道,母后也曾是公主,也千里迢迢来到洛明,与父王完婚,这是她付出的代价。她或许没想过,她的女儿会和她遭受同样的命运。”

骐烈一时无言。

乐忧裹紧些身上的斗篷,“不过,对将军来说,你是可以做自己的。”

“我?”

“不是吗?将军,可以一直都是将军啊。”

骐烈:“公主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是吗?”乐忧托着腮道,“也是哦,将军不管在朝为官,还是上战场打仗,随时都有丢官职,丢脑袋的危险。到时候可都什么都做不成了。”

骐烈:“……”

乐忧伸了个懒腰,“还是换个话题吧,这个太沉重了。恩,让我想想——将军,可曾爱过人?”

“臣一心为国效命,奔赴战场,成亲之事,还尚未定论。”

“我说得不是成亲,是……是喜欢,或者对某一个女子动心也算。”

骐烈:“未曾有过。”

乐忧:“你是豪爽之人,若真有感情上的羁绊,我倒还真想看看。真的没有?不会是骗我吧。”

“公主金枝玉叶,臣不敢欺瞒。”

“金枝玉叶?你可知,我情愿,是衬托花儿的绿叶,春去秋黄,风吹凋零的时候,好歹是个选择的去处。”

骐烈不擅安慰人,而面对心情无常的这位公主,他更是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听到那边许久没有声音,他终于绞尽脑汁的想出几句话:“公主,何必这么伤感,这世上,人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谁又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过一生呢?”

这算是安慰吗?怎么听起来愈发凄凉了。

乐忧怔怔道,“是吗,看来是我多虑了。”

骐烈正愈再说,只听那边闷闷的声音道,“困了,睡吧。”

骐烈的腰牌还有庆王给的亲笔书信,他都带在身上,所以到驿站的时候,两人很顺利的住下了。

安排好乐忧的房间,骐烈拱手道,“公主暂且休息,臣有事先告退。”

“哎,你等一下——”

“公主还有何吩咐?”

“你是要去发信吗?”

“是。”

“你之前说的会恢复原有的军队人数,就是用这个方法?那就代表像这样的情况,是在你们的考虑范围之类?”

“公主别急,臣做事一向有备无患,接送公主的车队人马,早在出现前,就已经禀明庆王,事先预备了两队。刺杀这种意外,我们谁也没有想到。”

“要是真考虑到这个,那我就愈发怀疑是幽云的人了。”

骐烈不再多做解释,拱拱手便退下了。

他这一去直到天黑了还没回来,乐忧沐浴用饭之后,睡足了一觉,还是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

她正愈下床查看,忽然听到窗户那边有什么响动,还没等她转头,突然有人破窗而入,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直直的朝她刺来,乐忧吓得动弹不得,眼看着那剑光几乎要穿透她的眼睛,“哐当”一声巨响,冷兵器相撞的声音,乐忧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护在身后。

那刺客看起来不是骐烈的对手,不过几招,就已经倒地,不是骐烈所杀,他看样子想留活口,那人却齿间藏毒,瞬间一命呜呼。

骐烈愤怒的扯开他的面罩,唇边流血,气息已经全没了。

“公主,你没事吧。”

乐忧摇摇头。

一会儿又传了一阵脚步声,动静太大,不想吵到楼下的人也难,驿站的驿长和驿卒赶来后,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驿长结结巴巴道,“大,大人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公主没事吧,您还好吗?”

骐烈示意乐忧先出去,又对他们吩咐道,“处理好这里,另外备好房间。”

“是是是,不过大人,”驿长赶紧道,“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出了这样的事,万一上面有责罚……”

“和你无关,赶紧备好房间要紧。”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公主不是受惊了吗?怎么还想跑到屋顶来看月亮?”骐烈奇怪道。

“看来那一次还不够,真不知还有多少,我到底能不能活着到幽云啊。”

“公主——”

“我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嘛,这次的惊吓没那么大了,要多感谢,骐烈将军的救命之恩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

夜风很亮,两人都坐在屋顶,但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乐忧抱着双手看着天上的明月,“像王冕。”

是庆王的名字。

骐烈刚要提醒她,乐忧又道,“庆王对我来说,就像这天上的明月。将军你说,世上其实根本没有像月亮这么美好的人吧,如果有的话,也不过是虚假的。无比虚假,却又让人想去相信。”

“臣不懂公主在说什么。”

“我与庆王通信好多年了,我们无话不谈,他每封信我都细心收藏,知道长大后要嫁给他,我很期待,很开心。这份期待和开心,一直在刺杀发生之前都完整存在的,可是现在,我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东西,我喜欢上的他,会不会只是一个,我内心幻想出来的模样?连我心里的这份欢喜,会不会也是虚假的?单凭这些书信,我真的了解他,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骐烈皱眉,“所以公主才想要逃走。”

“因为害怕,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空。”乐忧喃喃道,“我已经回不去了,家国被我抛在了身后,如果前方也只是虚假,那该怎么办?”

第二日乐忧起床的时候,车队已经在整顿出发了,和骐烈说得稍微不同的是,这次的人数比上次的几乎多出一倍,更加显得声势浩荡。

骐烈道,“是庆王的意思,他很担心你。”

“恩。”

“还有,公主昨晚的问题和担心,似乎是无解的。臣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臣只能希望,庆王能和公主想象的一样。”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臣的祝福。”

“如果不一样呢?”

骐烈:“公主,对于祝福,您只能选择接受,不可以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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