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艳压群芳(26)
想想历史上的雍正可是累死的,就知道弘晖这阵子的辛苦了。
因而在听到乌拉那拉夫人提起自家的侄子富赉的时候,清宁是立刻拒绝的,她也不是非要同乌拉那拉家撇清。
只是富赉同五格一样,都是老来子,还是自家这位嫂子老蚌生珠的心肝肉了。
大孙子、老儿子,这话放在哪里都不假。
要说乌拉那拉家孙子辈也不是没有和弘晖年纪相近的,只是乌拉那拉夫人哪里肯让这样好的机会给了旁人。
就跟德妃一样,巴不得所有的好东西都装到小儿子在的口袋里。
简而言之,这孩子被宠坏了,结果就是年纪更小的弘晖屡次帮他在上书房犯错擦屁股。
这件事情,只瞒着原身,四爷以前是知道,但也以原身的脾性,说啦只怕夫妻关系更加冰点。但如今,清宁的改变,两父子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再瞒。
清宁从弘晖口里知道后,差点被气笑。
虽说她来自后世,可也知道伴读只是是比哈哈珠子好听点,但进了上书房,你也就是个小跟班。
小跟班犯错,偶尔护一下可以。
但富赉是什么情况?欺负到宫里几个小皇子头上去了。
诚然这些小皇子,母妃不受宠,没少被宫里其他人欺负,可当着其他皇子皇孙的面,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大臣的小儿子言语看不起小皇子,这不是在打他们皇室的脸嘛。
别说弘晖也是皇孙,而那些小皇子还是四爷的弟弟们。
有些话,原身可能不好讲。
但清宁不怕啊。
“嫂子这次不来,我也打算找人去请你过来呢。”清宁把富赉在上书房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嫂子怕是不知道,年前上书房里就为了这事闹了好几次,说来也是弘晖没本事,护不住富赉这个哥哥不说,自己也跟受委屈。我怎么听说弘晖病的那段时间,富赉也请了几次大夫?”
乌拉那拉夫人本就被清宁的话吓一愣愣的,再一听,可不是如此,特别是年初那段时间,隔三差五地就请大夫上门了。
这放以前,可是没有的。
乌拉那拉夫人越想越害怕,一下子阴谋论起来。她看着清宁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讷讷问道:“那……那就不去了吧?”
才说完,就低下了头,到底这么放弃有些不甘心。
“要去也是可以的,就是往后受委屈是难免的。”清宁看着乌拉那拉夫人:“这事,我们爷也是这个意思。”
继续当伴读可以,但往后你不能欺负人,自然你被人欺负,也不会有人相帮,最多是看着点不让出人命。
可这话听在乌拉那拉耳里,就是要把富赉推出去送命。
“不了,不了。来之前,你哥就说了,富赉顽皮,怕在宫里惊到贵人,还是先在家里请了先生好好教教规矩。”乌拉那拉夫人知道这话和前面提起上书房的话相悖,可让她再说送富赉去上书房给弘晖当伴读是不肯。
别是荣华富贵没想到,命先折了半条。
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只是乌拉那拉夫人一直觉得自家的妹夫是四爷,跟着太子,弘晖作为四爷府嫡长子在上书房里,没什么人会轻易招惹。然而她没想到,先招惹的人会是自家被宠坏了的儿子。
她不会先去想是不是富赉的错,只觉得定是早有人看富赉不爽。
乌拉那拉夫人甚至担心弘晖的病是否是代人受过。毕竟在上书房,同进同出,吃的和的,富赉都和弘晖一起。
其实是她想多了。
只是看她脸色乍青乍白,一副脑补过头的模样。
清宁明智地闭上嘴巴。
倒是乌拉那拉夫人缓了一会儿情绪后,说起五格的婚事。
“先前瓜尔佳氏那边派人来说过,你大哥想着这婚事成了,对你和四爷也算有好处。毕竟那家和太子妃娘家也算是同出一支。”实际是不是同宗,没有人关心,只要对外这么说,石家那边也应肯,这关系就连接在一起。“只是五格闹脾气不同意,说四爷和太子原就关系紧密,不需多此一举。”
“我也是担心别人多心,因此要猜疑四爷和太子的关系了。”只有原先关系不牢靠,才会想着通过裙带关系,姻亲关系再更进一步紧密。书房里的五格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就眼巴巴地盯着四爷看。
那蠢兮兮的样子,和府里养得来福一样,都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讨好!
四爷还没说话,弘晖已经笑着把手边的茶碗递了过去。
比起富赉,他对这个小舅舅的观感更好一些,怎么说呢,大概是憨人比较招精明人的喜爱。
五格接了茶碗,还是瞅着四爷看。
四爷微一点头,他才大口喝茶。
那模样,跟夏日馋水的来福更像了。
四爷冷笑:“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看上旁的姑娘了?”话音未落就听得咕噜一声,五格背过身子咳地脸都红了。
弘晖无奈地看了看故意捉弄人的阿玛,走过去轻轻拍抚五格的后背。
等五格缓和一些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舅舅,你要是早有看中,怎么不同额娘说一声。”
“就我姐?我哪敢啊。”五格嘴皮子溜太快,说完后谁也不敢看,抱着脑袋就蹲到墙角。
十七八岁的人了,看起来惨兮兮的。
四爷没搭理,同弘晖说起他功课的事情。
五格等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扭扭捏捏地问道:“咋的,你们都知道了啊。”
四爷哼了一声:“你以为瞒得挺好?”
五格嘿嘿笑了两声,没敢说是。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当过皇帝,重生,所以不会有太多宅斗戏的,他的心不在这上面,若非系统,他的心甚至不在清宁身上,但接下来也会有。
第23章 (捉虫)
“真的看上了?哪家的?”因着四爷发话,留五格用膳,乌拉那拉夫人是一个人先行离开的,清宁在听到下人的禀告后,让厨房多准备了几道菜。她也有些好奇,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四爷待乌拉那拉家挺冷淡的。
四爷不喜欢外戚,也不结党营私,因而一直以来,在朝堂中都是孤立无援。
像今天这样把五格留下来用饭,实属少见,不,应说是第一次见。
清宁清澈透亮的眼睛带着藏不住的好奇,巴巴望着四爷的模样和先前憨厚的五格有异曲同工的微妙。
四爷轻轻咳了声,清宁反而看得更专注了。
“你问他。”四爷面皮是崩住了,心里着实有些不自在,用手指点了点五格,清宁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正主。
饭桌上是一家三口和五格四人,三道齐刷刷的目光投了过来,五格被看得心慌,脑袋一埋,扒在碗里大口吃着饭。
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只要我嘴巴没空,就能坦然逃避”的精彩戏码。
弘晖没忍住,被逗得笑出声来。
五格的动作一顿,扒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没多久就听到嗝的一声,室内为之一静。
五格已经不想把脑袋埋在碗里了,他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甚至下意识地蹲了身体,只可惜小圆桌承受不住他壮硕的体格。
五格又默默爬了出来,坐回位置上,两只蒲扇似的大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盖前,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
清宁噗嗤一声笑了,她算是明白,为何四爷独独对五格有些不同。
清宁见状也没再问,只是等弘晖用过饭后,让他带了人送五格回去,也没去看五格临走前扒着门框期期艾艾的模样了。
不是她不帮,有些事情,她还是得先问问四爷。
她返身回去的时候,四爷手里高举着茶杯。
清宁眉头皱起,快步快去,手一伸就夺了过来。
“咦……”清宁看清茶杯里满满的干红枣片后,手足无措地顿住了,反应过来立刻把茶杯塞回到四爷手里,讪讪说道:“我以为爷又喝浓茶呢。”这人老喜欢喝浓茶,的确挺提神醒脑的,可对养伤不好。
“你……没事了。”在四爷促狭的目光中,清宁有些解释不下去,干脆理直气壮地坐到四爷的对面。
四爷轻笑着喝完杯中水,往日觉得甜腻的红味道竟也觉得味美可口。
“你笑什么呀。”清宁也没发现自己语气里的娇嗔,更别说称呼的变化,等看到四爷推了一杯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