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穿书](116)
颜洲平淡道:“我最后一问真没写出来。”
谢遥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其他的都写出来了?”
颜洲“嗯”了一声。
谢遥沉默了会儿,狠狠地吐槽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那种学婊。”
谢遥:“居然还浪费我的同情?”
颜洲:“我也没想到这一届其他同学这么不能打。”
谢遥:“……这样看起来更婊了。”
颜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谢遥摊摊手:“你就等着老杨和陈昌建给你激动地打来电话吧。”
颜洲不想接电话,当着谢遥的面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扔回口袋里,淡淡道:“不管他们。”
谢遥非要喝酒庆祝颜洲靠近前一百,晚上两人跑去海边上一家小酒吧。
小酒吧看着挺有氛围,楼上边还有个男人坐在窗边拨吉他,有一声没一声地悠哉地唱着。结果他们一进去,就被酒吧里浓重的烟味给熏了出来,最后就去便利店买了一袋子罐装冰镇的啤酒。
回了旅店后,想到明天都不用早起上课,两人心思活络起来,在电视机上随便挑了部经典的喜剧片,坐在床上边闲聊边喝啤酒。
他们把枕头当成靠垫,搁成合适的角度然后倚着。
谢遥舒服地窝在颜洲身边,电影放到一半,他有些心猿意马地闻到了颜洲身上沐浴液的味道。
清爽而干净。
冬天空调温度太高,出门反而容易感冒,所以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并不算高,他们还盖着床被子。
脚都在被子底下彼此挨着,腿稍微动一下,都会不小心碰到对方。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屏幕转黑,滚动着配音和演员的名单,房间里也暗了下来。
谢遥思绪这会儿有些缓慢,滞后地听着片尾曲,目光落在屏幕上幽幽暗暗地滚动着的字幕,忘记拿手边的遥控器关掉电视。
他不知不觉已经喝空了两罐啤酒,头有点沉,忍不住在颜洲肩膀上习惯地蹭了一下。
颜洲感觉像是有羽毛轻痒地撩过心尖一样,垂头看了谢遥一眼,发现谢遥耳根已经染上一层红了。
谢遥斜倚在他肩上,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深深凹陷的一截锁骨。
他们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交织在一起,像是同一叶柄上的密不可分的两片叶子。
颜洲突然感到有些燥热和口渴。
喝完酒的谢遥人格外的软,也乖顺,看上去格外好欺负。
偏谢遥觉得有点热,抬手拉扯领口,露出领口大片光洁的皮肤。
勾起了颜洲对于触感的回忆。
他耐心最终消耗殆尽,索性倾身压了下来,把人困间隙中,手指穿过谢遥刚洗过的微微潮湿的头发,扣在他的脑后,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谢遥一愣,直到周遭的气息开始升温,才反应过来去回应他。
他的手覆在颜洲的背上,惊讶地发现他男朋友体温高得有些烫人,像藏了个火炉似的。动作也比平时要重许多。
就在他快觉得口腔里最后一丝气息快要被掠夺殆尽的时候,颜洲稍稍放开了他,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我能……要求现在兑现奖励么?”
谢遥一愣。
磁性的嗓音和炽热的气息落在耳边,带着强烈的蛊惑和引诱。
谢遥现在感觉完全是在被对方拽着走。
他深深吸了口气,别过脸去,故意不看颜洲的眼睛。
过了会儿,低低地“嗯”了声。
两人对于这种事情,生涩的试探要远多于章法和技巧。
而且为了照顾对方,都忍耐得很辛苦。
谢遥抖得厉害,禁不住去咬下唇。
他的指关节曲起扯着身下的床单,靠着指尖的发力,迫使自己把注意力移开。
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像要干溺了一样。
颜洲额头的已经浮了一层薄汗,强压下想把人立即拆吃入腹的冲动,一点点地探索着,稳住声线安抚他道:“稍微忍一下,不然会受伤。”
谢遥皱眉:“你别……我没这么娇气……”
他这话还没说完,忽地忍不住闷哼一声,本能地曲起膝盖,想要逃开。
第89章
颜洲敏锐地捕捉到了谢遥情绪上的变动,捉住谢遥的脚腕,把人拽了回来,低声道:“别紧张。”
谢遥踹了他一脚,有些恼道:“换你试试?”
颜洲哄着他道:“乖,不换。”
谢遥没法忽视颜洲注视他时,热切而又炽热的目光。
他怀疑即使房间内灯光幽暗,颜洲也将他里里外外都看了个清楚。
这种视线穿过他的皮囊,生生折磨着灵魂。
谢遥有种深深的羞耻感和放纵的负罪感。
……
两人的呼吸都很重,像是暗夜里钟摆清晰的摇晃声,一下下击在彼此心里,荡开涟漪。
后面颜洲抱着谢遥去洗澡,谢遥又困又累已经睁不开眼了,边洗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颜洲却睡意全无。
好几只空了的啤酒罐被放在床头,两只已经滚落到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酒味儿。
他撑着手臂,静静地看着谢遥睡觉,听着他安稳而规律的浅浅的呼吸声,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安宁感。
像是冬季覆盖着的草原的一层厚厚的雪,沉沉地遮掩住了原本杂草般纷扬心思,一切归于平静。
谢遥脖颈处落着个半月形的咬痕,微微泛着红。
颜洲出神似的盯着它,忽然觉得,这像是一道枷锁的锁口。
枷锁里困着的东西,是他的爱和欲。
然而他却把独一只的钥匙送给了谢遥。
第二天早晨,谢遥醒来后发现已经睡到了九点,颜洲已经起来沿着海岸线跑过步了,就等着他一起去吃早饭。
谢遥只挪动了一下,就发现浑身酸疼得不像话,尤其是腰,下一秒快散架了一样。
半残障人士气得想踹男朋友一脚,结果悲催地发现,这他妈有点艰难。
人生也很艰难。
谢遥有些怨恨地看着颜洲道:“你真行,你可太行了。”
颜洲露出抱歉的神色,谢遥问他:“知道错了吗?”
颜洲点头:“错了。”
谢遥满意了点,朝他勾勾手指道:“给我揉揉腰。”
颜洲用刚好地力道帮他揉着,淡定地说出后边那句话:“但下次还敢。”
谢遥:“……”
他还是挣扎着踹了颜洲一脚,然后坚强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洗手间。
谢遥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开始思考他怎么就自然而然、顺其自然地跑到下面去了,最后认为是喝酒太误事儿,所以把主动权白白送给别人了。
然后他看到脖颈处清楚地烙印着个痕迹,嚣张得跟想让所有人看到一样。
谢遥暗骂颜洲,庆幸现在是冬天,刚好可以戴围巾遮住。
他继而回想了下昨晚经历的事儿,免不得面红耳热起来。
谢遥严重怀疑颜洲把他性格里吃软不吃硬的那一点早就掌握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颜洲耐着性子半哄半骗地让生米煮成熟饭,他早一脚把人蹬下床去了。
他们出门的时候,刘叔帮忙叫好了回程的车,谢遥先坐进车里补觉去了,颜洲后一步上车。
上车前,刘叔拉了颜洲一把,点着支烟,一本正经劝道:“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其他的毕业再弄都不迟。”
颜洲:“……”
刘叔:“幸好是我睡在你们隔壁。真怕你俩把我那小破床给拆了。”
刘叔拍拍他肩膀:“放心,我是君子,后面戴耳机了没听你们继续。”
回去后,袁志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份鸡汤,他一想,发给自己身边唯一一对小情侣可不正合适。
他自己虽然还没谈到,但此类的鸡汤倒是收藏了不少,就是一直没找到实践的机会。
于是他把鸡汤发给颜洲,标题是“良好的恋爱关系从坦诚开始”。
谢遥凑过来看了两眼,发现第一条就是建议双方坦诚地给出三个想让对方改正的缺点。
谢遥:“要不玩玩?”
颜洲:“行啊。”
谢遥想了会儿,先说道:“我觉得你心太细,容易活得累。”
然后一拍大腿,想起个重要的来:“还有个,嘴太毒,怼起来人来能让别人怀疑人生。真的,要不是我脾气好,我早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