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汉种田记+番外(167)
韩长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特别的无奈。
“孩子们不学手艺也是废人,不光吃喝,还得教一门手艺以后谋生啊,得请老师吧,都是钱,”邓智林道:“女孩子们就学个刺绣,男娃们学个木匠,或是其它手艺,再识几个字,将来便是去摆地摊,也能算清楚帐目……不是说养大了就成了。一个孩子至少要养到十二岁,才能出来谋生……”
古代嘛,一般这个年纪可以撑起来了,自立了。
韩长生再也没法说出拒绝的话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再说我的家底可没掏空,”邓智林笑道:“将来也会有收益的,这个福院,不会撑不下去的。放心吧。”
韩长生愣了一下,表情有点微妙,这么一顿大花特花,家底还没掏空?!
又是救人花大钱,又是修房子花钱的……这……
邓智林也不多说了,只道:“这个事保密就行,没必要张扬,我也不是天生的大善人,以后只保林家福院,所以不能声张。不然以后其它人都得上门来要银子了,我可不是冤大头……”
韩长生哭笑不得,留他吃饭,邓智林却笑着起了身,道:“不了,还得家去收拾东西,再则还要去与张广才打声招呼,到时候真有事,有他在,你也有个左臂右膀的能撑得住事,不然以玉和这闷不吭声的性子,得吃亏。今儿老二那上门,哼,我还不知道,背后是老大烧着他呢……”
韩长生无语,这关家这些人啊事的,真是不消停,“那行吧,以后再吃饭。”
“行,我走了,莫送。”邓智林利落的走了。
韩长生送到家门口,看他走了,才回屋与韩娘子笑道:“嘿,这老关,不得了,当初分家的时候,还藏了一手!”
是个人都得往这儿想!
韩娘子噗哧一笑,道:“他那精明过了头的,肯定藏了什么了,你也不算算他花的帐。一千两,修屋子少说也二三百两往上,听说用的都是好木料,读书人的书架用的都是精贵东西,还有香味儿的……既说了以后还要供应林家福院,就说明,他手中不少好东西……”
韩长生琢磨出点味儿来。
“他手里没东西,那两个差爷能这么客气?你也不想想,”韩娘子低声道:“还有,你是没看见,关老头那四个儿子的巴结劲,他们是挺会来事的,以前怎么不理?!现在却理了,就是闹,其实与孩子一样,闹一闹的目的是要糖吃。”
韩长生最近忙林家福院的事,还真没空想这个,听了点点头,道:“不错。”
“最近还有件事呢,刁老财与安泰两个为一间铺子的事闹腾起来了,你忙着,怕是还没听说,”韩娘子道。
“这又是为了什么?!”韩长生诧异的道。
“为了买铺面,刁老财本来是看好了一间铺子想买下来,猴急的不得了,要马上交易,结果安泰不是牙行嘛,他截了一手,想要截胡呢,刁老财反正是急眼了,这两个明争暗斗的,呵,你最近没看见张广才吧,这人就盯着这事呢……”韩娘子道:“这事怕还没结束,若有个结果,张广才早来说了……”
“还有这事?为了一间铺子至于吗?!这里买不着,别处也能买着,总有要卖铺面的,”韩长生道。
“铺面可有地段好赖,”韩娘子道:“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寻思寻思,再则老关这四个儿子这么巴结,是个什么意思?!你还体会不出来?!是为了他手上的好东西呢……这前的那些个方子啥的,还是小事儿,他们盯着大的了……”
“那真是绿眼睛的狼一堆啊,怪道刚刚老关说以后还有利益,”韩长生站了起来,道:“你这么一说,我寻思着老关这一走,关家要出夭蛾子……”
“你可上点心吧,若不是怕出事,这老关能跑这么一趟,绿眼睛狼能打起来,”韩娘子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韩长生看着面前的二十两银子,感觉有点香,但也有点烫手了,道:“这钱上帐还是不上帐,上帐怎么记?!”
“上账,得透明。不然以后说你昧了银子,你怎么解释得清?就写匿名,真有人查着追问,只说有人丢进家里院子里来的,”韩娘子道:“随便撒个谎得了。”
“你就瞎说,你这么编,有人冒认,我怎么答?!要是有人害我,说不是二十两,是二百两,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百口莫辩!”韩长生道:“就写匿名,然后写个数额就成。别人问,我不说。只说这个帐这些匿名,给真正的主看的,他们别问,我也不会说。这才周全。”
“得,还是我犯糊涂,”韩娘子叹了一声道:“行善难为啊。”
韩长生道:“再难为也得尽量做,就像当初对小寡妇,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视而不见,现在就更是了。好歹有钱有支持,这个事比那些没钱还没支持的做善事的可强多了。”
韩娘子沉重的点了点头。
肩上挑着千斤重担啊。但同样,也是考验。
邓智林呢寻了张广才,说了要他看着点家里事,尤其是人,要是有事就去寻里长,里长解决不了就去寻关家四个亲家来,若还是不行,就去寻吴仁他们……
张广才笑应道:“放心,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叔这几个儿子才敢给叔不痛快,叔这几个亲家可不想得罪叔,用不着寻吴爷他们,包管他们来就解决了……”
邓智林是哭笑不得,道:“他们,有丈人就没爹,我也是白叮嘱一句。”
张广才与他说了说安泰和刁老财的事儿,说的乐不可支。
邓智林是听的哭笑不得。
反正就是邓智林先雇了马车先出发了,关开涵与小凡也另雇了马车,随书院一道出发,为了节约钱银啥的,书院是集中雇车,然后两个书生坐一辆,平摊车马费,一般都是只准带一个书童这种。公共出行,你要是三仆四随的,那就太夸张了。
因此就出发,山长还问开涵,问他爹怎么不与他们一道。
关开涵笑着答了,怕打搅到书院的气氛,因此便没,胡山长只笑道:“到了府城你爹再避不过,我自再请他说话饮茶便是。”
“本是雅事,我爹只恐粗鄙闹了笑话,因此只怕不肯应。”关开涵知道邓智林绝不肯的。便先回绝了。
“你父亲就是害羞。”胡山长道:“也罢了。”
结果才出发一天,这天爷的脸说变就变,秋风一狂扫,那天抖然就冷下来了。风刮在脸上贼冷。
书院都有准备,因此也没冻着,邓智林披上厚衣服,也是往府城走。
而蔡氏不料冷的这么快,还真没料着,这一晚上经过,就冷下来了,她还铺着凉席呢,一下子就冻感冒了。她身子本就极弱,又营养不良很久,瘦的干巴巴的,哪里禁得住这样的催残?!
那一冻一病就昏昏沉沉的了。
水大娘急的不行,自责的很,不断的说着是她疏忽,这要是早备上被子,就不会冻病了。
一时请大夫,延医请药的给看着。
蔡氏好歹是慢慢的好转了。
只是她的心里有了很多的疑问,看向水大娘欲言又止的,水大娘再端药来的时候,她终于问了,道:“……为我看病,用了不少钱吗?!我这绣的东西,只怕连副药也抓不到,为了我这种废人,费那些银子做什么?!”
她心里不安的,那一千两,至今想起来都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来。
说到底,她终究是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娘子不是废人,”水大娘道:“人一病就容易胡思乱想,是正常的事,待好了就不会这样了,喝药,好得快。不为别个的,只说为这药材费的银子,也不要浪费了,是不是?!待喝完了,我也炖点秋梨,咳嗽能好的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