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坐在皇位上的是其他皇子,德清啊德清,以你今时所作所为,别人杀了你的心都有。
“滚就滚,母后你都不想保我,我也不想见你了。”
德清恨恨地看了一眼陆太后,说的冠冕堂皇,却从小将她往废物方面养,别的公主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而她呢,什么都不给她学,反倒在外人面前说是她自己没兴趣学,整日贪图玩乐享受,而她的皇兄却是明着什么都不学,暗地里偷偷学习各种技能,诗书礼仪,六艺骑射,哪样不精。
原以为皇兄与她一样都是外人眼里的废物,最后到头来才发现,废物原来只有她,皇兄早就厚积薄发,一鸣惊人了。
德清越想越伤心,一气之下,直接跑出了宫门,却被等候在宫门口的御林军强行请上了马车,送往城外庆云庵。
陆太后伏在贵妃榻上,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伤心抹泪,眼睛更是哭的红肿不堪,景昭帝瞧着有些心疼,便道:“母后,莫要因为德清气坏了身子,她性子倔,一时想不开也正常。”
“说起来,总归是哀家对不住她,将她养成了如今这般人人都嫌的性子。没成亲前,德清虽然性子暴力,骄纵任性,可也没到如今乱搞的地步,本该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却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说句糟践她的话,就是青楼出身的女人都比她讨喜。”
“当年情势所迫,你是想将那些人的视线转移到德清身上,试图保全朕。这么多年,是德清一直耿耿于怀,后面感情之路也不太顺遂,导致她破罐子破摔,你已经为她操了更多的心,儿子恳求母后宽心,莫再为德清劳心费神,好好保重身体。”景昭帝劝道。
这些年对于德清的荒唐事,只要她没闹得太过火,他向来都是由着她,甚至默许了她养面首之事,三番四次告诫过她,绝不能将手伸到朝堂上来,她可倒好,直接将他的话当耳旁风,若将朝臣变成她的裙下之臣,他这个皇帝还有何脸面平衡朝堂臣子间的关系?
楼君炎此人的确比一般男子长得俊些,可这断不是她能胡作非为的理由。
“皇帝,不管未来德清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可以打骂她,可以罚她,但你绝不可以取她性命。”
德清终究是她十月辛苦怀胎所生的女儿,纵然万般不好,纵然对她这个母亲心生怨怼,可若是连她都放弃了她,这世上将无人能救赎她。
景昭帝虽是她的亲兄长,可他更是帝王,一旦威胁到皇权,他可以毫不手软便除掉德清,当年先帝留下的子嗣,不管是废太子,还是其他兄弟,也不管是否与他争斗过,皆是杀的杀,死的死,就算当时放过了,可后来还是死了。
某种程度上,这个儿子可以说是心硬如铁。
景昭帝默了默,看着陆太后苍老而疲态的面容,轻声应道:“好,儿子答应您,任何情况下,都会留下德清的性命。”
德清再怎样闹腾,也不过是个女人,又能掀出多大的风浪?
这世间多的是踩高捧低的主儿,即使念佛吃素的庆云庵也是如此,见德清落难,一些尼姑便故意指使她去干些粗活,甚至给她吃些剩菜剩饭,德清心高气傲,向来都是她折磨人为乐,岂有被人欺辱的道理。
拿捏人的把柄威胁人这种事,她向来做的很顺溜,没几天,竟叫她发现了庆云庵庵主闲云师太和主管戒律的闲鹤师太的秘密,世人眼中佛骨佛心的闲云师太竟然未能免俗,动了情/欲,与山下男子苟/合生下一女,而闲鹤师太则动了贪恋,这些年克扣香油钱,自己腰包里装了不少。
德清身穿素衣道袍,青丝挽成道姑发髻,手拿佛尘,却依旧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风流浪/荡,她微翘起腿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闲云师太:
“听说你的女儿长得乖巧伶俐,甚是招人喜爱,若本公主将她送去勾栏院子,让里面的老鸨调/教个几年,再加上男人的身体力行,一定出落的更动人。本公主虽然落了难,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
一言便捏死了别人的命脉。
闲云师太不可置信地瞪着德清,气的浑身颤抖:“你、你、你不是人,她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德清笑得猖狂:“孩子长大了不就是女人?”
闲云师太攥紧了拳头,愤怒道:“公主需要老身为你做什么,你才肯放过老身的女儿。”
德清咯咯一笑:“这就对了嘛,本公主喜欢识时务为俊杰的人,左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你要是让本公主在庆云庵呆的舒心,没得那些糟践人的东西来烦本公主,本公主自然不会拿你女儿如何?”
“行。”闲云师太咬牙道,“庵堂本就慈悲为怀,一视同仁,是老身思虑不周,让公主受罪了,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
“本公主还要吃肉喝酒,庵堂的任何规矩对本公主都无用。”
“这个……”
“怎么?你不愿本公主吃肉喝酒,本公主就让你女儿去陪别人吃肉喝酒?”
闲云师太手里的佛尘几乎捏碎:“老身答应你,还望公主背着点人。”
闲云师太做的最大错事便是生下了那个孩子,明知道她可能会毁了自己半生的修为,可她还是生了,让她成为了自己的软肋。
这是她此生唯一的污点,可为了保护这个污点,却不得不做些违背佛祖违背本心的事情。
德清笑得甚是得意,原本以为闲云师太潜心佛经,为人又正直,可能没有任何弱点,哪知道佛心之下却有着世上最不安分的灵魂。
而闲鹤师太本就七情六欲不绝,稍微以利诱之,比闲云师太还好拿捏,佛门清净之地,依旧是藏污纳垢,德清不怕日子清苦,就怕庵堂里的人个个跟着苦行僧似的,除了青菜稀饭,就是满口佛经,无聊透顶。
拿捏住庵堂管事的,这下子可自在了,身在佛门不必守佛门的规矩,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日子过得与她平时在公主府没啥两样,只是唯一不好的便是,少了男人的乐趣。
但德清向来都在男色中浮沉,若让她三年都不能碰男人,比要了她命还难受,一天两天还好,呆了五六天,整日面对清一色的尼姑,都快将她逼疯了,只觉得浑身瘙痒难受。
守山门的是御林军,德清甚至放下脸面却引/诱,但这些御林军皆是不解风情,面无表情地将她扔回了庆云庵,不得踏出庵堂一步。
“这德清公主可真骚。”
“再骚也是公主,就你我敢碰,不要命了。”
景昭帝专门派了御林军守在庆云庵外,就是不准德清偷摸下山,他们可没胆子渎职。
庵堂与寺庙间有些日常讲经交流活动,这日,德清听说来了三个讲经的和尚,顿时心花怒放,和尚虽是吃素的,也勉强算是男的。
饶是对枯燥的佛经不敢兴趣,为着解解馋,也眼巴巴地跑到前堂去听佛经,这一去可不得了,除了两个老和尚,竟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小和尚生的眉目如画,皮肤瓷白,却不显女气,反而英挺俊朗,就连头顶的戒疤也显得尤为诱人。
靡靡佛音似乎从小和尚嘴里吐出,也变成了美妙的乐曲,听得人如痴如醉。
德清坐卧难安,心猿意马,尽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个漂亮的小和尚勾到手,小和尚面目微冷,浑身散发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德清养过各种各样的面首,还没养过小和尚这样的,想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待到中午,终于给她逮到了机会,两个老和尚在东边庵堂休息,而小和尚则在西边庵堂,德清借着送茶水的机会,成功将小和尚药翻了。
德清迫不及待地就去扯小和尚的袈裟,惊的小和尚瞪大了双眼:“施主,你……”
“小和尚,佛经有什么好念的,万不如跟着姐姐体会世间极乐之事,你一定会喜欢的。”
德清跨坐在小和尚腰间,笑得媚态横生,语带嘤咛。
小和尚红着脸,双手合十,大念波罗蜜佛经,德清笑得更畅快了,也不着急,静等着药效发挥作用,她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秘药,任你清心寡欲,也能化身为魔。
渐渐的,小和尚身体开始发热,浑身呈现一种不同寻常的燥热,他本意是想推开身上的德清,结果双手却不受控制的抱住了她,德清笑得花枝乱颤,手直接朝小和尚身/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