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会洗脑[快穿](40)
“寨子、寨子里被烧了!”都被烧了,那还能说明什么,老窝都被人一锅端了,他们纵然在这里逃出生天拼出一条命,也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
要说借着晚上天黑趁乱逃走,怕不是被早已恨他们恨的牙痒痒的百姓捆起来送交官府?
一干马匪顿时心神俱裂,双眼通红,杀的不管不顾了。
王刀疤子怒火中烧,一把大砍斧头武的虎虎生威,让周边人不敢靠近他,他很快反应过来:“脖子发红的不是自己人!”
话音刚落,伪装成马匪的府丁们扯开了脖子上的红布巾。明田冷笑一声,随意提起一旁的大刀,往前一冲,脚踩着地上的尸首踏上了一个马匪的肩膀,很快略了过去,一路脚踩着众人的头顶或是肩膀,不过两三个呼吸间,人已经来到了王刀疤子的马前,随后身形一跃,整个人横在他身前,不过两三招就弹飞了他的斧头,随后一刀割下他的头颅。
“王刀疤子已死,余下人等,缴械不杀。”明田低沉的声音传遍每个人的耳边。
至此,王刀疤子,路秀才和魏三都已经身死,剩下的马匪纵然有几个有功夫在身的,更多的不过是乌合之众,在一群训练有素的上过战场的府丁面前很快败下阵来。
王刀疤子带了四十个人来,死了二十一个,投降十九个,全被明田叫人给捆了,随后留下秦二带着受了伤的二十七*八个兄弟留守此地,顺便看压被五花大绑的十九个马匪。
明田点了一个能说上话的马匪王六,带着秦大和拼杀了一整日有些疲惫的四个小姑娘骑上马,带着十余骑还有力气的人,朝着漫山遍野的火而去。
与此同时,秦二郎耷拉着一张脸,看着脸色冷峻的自家闺女,老四秦玉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亲娘的好来。
秦玉焱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衙门里的捕头们把房屋里被困住被锁住的妇孺解救出来,现场或哭或嚷,有的甚至跪地朝着秦玉焱和秦二郎磕头道谢。空气中劈啪作响,连带着一股火*辣辣的热感,借着旁边山火蔓延的火光,显出几分瑰丽来。
秦玉焱终于忙完了,秦二郎看着她欲言又止。
秦玉焱很好心情的问:“阿爹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女儿吗?”
秦二郎想起方才秦玉焱面无表情一刀砍掉县令脑袋鲜血四溅的场景,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忙摇头说不。秦玉焱完成了明田的嘱托,很有心情的给秦二郎解释:“阿爹,你一定不清楚祖母为什么叫我们两个进城吧?”
“……这不是为了搬救兵么?”秦二郎道。
秦玉焱摇头:“不,你看这阳方山马匪一百零八号,我们攻上来的时候只剩下八个,包括寨子里的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都下山去了,这说明了什么?”
秦二郎终于慢慢反应过来:“这还用说,当然是阿娘武艺高强,带着四五十个府丁也能把百来个马匪打的屁滚尿流的,所以这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秦玉焱默默点头,又摇头,不住的给明田的命令脑补各种高大上的深刻理由:“这是祖母早就料到情况!阳方山马匪一百多号人,可是方阳县县令却抗旨不尊,可见他也是为虎作伥,沆瀣一气,两者同流合污不知多久!所以祖母给你圣旨,是因为你是国公爷,能面见县令,让我从旁协助,却是因为我能拿着圣旨砍朝廷命官而毫不手软!祖母肯定早就知道这县令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所以早早地把他给解决了,让我们一家进城,这样我们剿灭了马匪,杀了前任抗旨不遵的县令,又有圣旨在手,接管方阳县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秦玉焱激动的看秦二郎:“阿爹,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祖母在为我们铺路啊!方阳县就是我们秦家统一天下——啊呸,名扬天下的第一步!”
明田: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想.jpg
秦玉焱不愧是现代穿越过来的,虽然受了十几年熏陶,但除了早些年沉浸宅斗外,这六七年来无不是在明田教导下成长,再加上她天生对封建君主没那么大的敬畏之心,怕是明田说方阳县就是我们造反之路上的第一站,在秦家其他人还在为忠君爱国的思想作斗争的时候,她就已经磨刀霍霍斩君王了。
这是明田让她跟着秦二郎进城以防县令不听从圣旨还有第二种解决方案的原因,但是明田也是万万没想到秦玉焱这么能脑补。
秦二郎泪眼婆娑:“我竟如此不孝!这么辜负了母亲的一番深意!”完全没听清秦玉焱后面说的什么要统一天下巴拉巴拉的话。
明田带人上山的时候,已是丑时三刻(半夜2点45)离天亮也不过片刻的事情,阳方山旁边的小丘陵枯山的火仍旧烧着,烧的漫天遍野都是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连带着几人脸上的疲惫之色都消了不少。
终归是方阳县没有屯兵,秦二郎和秦玉焱能带来的人手有限,不过在秦玉焱杀了县令震慑众人后,还是带来了四五十个捕役,其中半数都是没有编制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关键是这四五十个人能打的太少了,就这四五十个人围殴守山的八个土匪,也还要秦二郎和秦玉焱亲身上阵才拿下。
不过这样的好处倒是很明显,在看到两人身手都不弱,甚至那个小姑娘还“杀人不眨眼”后,一般心思各异的捕役很快就被秦玉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被她指挥的团团转。
明田一行人在王六的带路下很顺利赶到了,此时秦玉焱已经把八个守山土匪杀的杀捆的捆,把被掳上来的妇孺救了出来,又说了些话,安抚了她们几句,说天亮就带着她们下山进城,到县衙禀明冤屈。末了,又借助衙役的口,说了如今的县令已经被他们杀了,他们是朝廷派来剿匪的钦差大人,一时不少人跪在地上三呼万岁,泪眼婆娑。
秦玉焱没多少敬君之心,看众人这般顶礼膜拜一个陌生人不免有些奇怪,不过她看到明田的时候很快也换了副神色,两眼亮晶晶的看她,跟那些跪地上拜谢嘉平帝的妇孺的神色也没什么不同了。
明田几人带着王六前来,一妇女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王六,顿时冲上来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你还我女儿!畜牲!”
秦玉焱刚想说什么“优待俘虏”就听明田道:“让她们打骂吧,把另外三个捆着的一并仍地上随她们处置,以泄民愤。打死了,秦二那边还有十八个活的,够压到县衙判罪,然后押送到菜市场门口砍头的了。”
秦玉焱顿时收了嘴,听明田说的什么“以泄民愤”顿时发散了诸多思维,忍不住凑上前来,低声问:“祖母,我们秦家……是不是真的要起事了?”
明田:“……你给我收起那莫名其妙的想法,搞事是真要搞事了,但是起事什么的,还是别想了。”
秦玉焱不免低落了片刻,随即又兴奋起来。倒是明田,想起和嘉平帝的约定,想起秦玉焱的说法,不由得有些心痒痒——哎呀,不行,明田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而且太后老姐姐是真疼原身啊。
一切都收拾完后,已是寅时三刻,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明田负手,迎着深秋的山风而立,夜间的风带了些潮湿的凉意,她咳了两下故作高深道:“你们且说说,在这次的行动中,你们都领悟到了什么?”
几人低头沉思,过了半晌,老二凌玉森轻呼一声,两眼亮晶晶的看明田,兴致勃勃道:“最开始在茶铺里的时候,祖母先遣散府丁们,带着我们几个人在茶铺里喝茶歇息,后来第一批马匪来的时候,我们佯装成夺命逃蹿的样子,出其不意攻人不备,在马匪们最为得意忘形的时候给以致命一击,这招叫瞒天过海。”
老大秦玉鑫也点头道:“放两三个马匪活着回去通风报信,是放长线钓大鱼,等到第二批马匪来的时候一部分正面迷惑,一部分人侧面攻击,两面包围,此乃瓮中捉鳖,暗度陈仓!”
老三秦玉淼继续道:“这次不放走任何一个人,留守在山上的马匪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而自乱阵脚,随后马匪王刀疤子就会带人下山。”
老四秦玉焱恍然:“原来祖母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难怪我和阿爹带人攻上山的时候,山里面不过七*八个马匪,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再放一把火,看见火,山底下的马匪们就会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