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会洗脑[快穿](141)
封锟灵光一闪:“您一直都知道晚辈在追踪您?”
“是啊!就是知道你小子在跟着我,我才四处乱跑的,你这几天,风餐露宿,四处寻人,日子可过得舒坦?”凤弦白了个白眼,一点前辈高人的作派都没有,饶是封锟知晓他是这么个放诞不羁的性子,也还是被他这般无赖的作风气到了。
恢复了人前冷漠有礼的封锟道:“前辈好歹也是中州有名有姓的一介元婴元君,这般戏弄一个小辈,传出去也不怕糟人耻笑——咳咳,前辈,晚辈的意思是,您果真不愧是——”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你的意思,我还是明白的。”凤弦摆手道:“你不就是想要那半卷《太初灵卷》吗?好说好说,只要你打败了我,不说这本,其他的,也可通通拿去!”
封锟面色一苦:“前辈说笑了,方才湖底那一战,前辈没有出多少力晚辈却已经难以招架,更别说晚辈打败前辈拿走功法了。”封锟虽则看起来客气有礼,对着凤弦一派晚辈恭敬的作态,但他却是浑身戒备,随时做好了逃跑和战斗的准备。
“我说,你不累么?”凤弦虽然没有抬眼看他,却将他的举动摸得清清楚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把戏,嘴上说着恭敬的话,手里却拿着刀子准备时刻捅人一刀。亏你还是号称当今正道魁首的无华派出来的精英弟子呢,我是不知道,原来外头的修士们,品行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封锟面色一黑。
凤弦哈哈大笑:“哈哈!你看这幅样子,真是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刺猬却又不得不腆着一张笑脸看人,真是笑死本少爷了!”
“好了,本少爷可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且坐下,吃了这条鱼,等雾气散了,自行离去,莫要再跟着本少爷了。”
封锟也不是一个忸怩之人,便也坐下了。他用仅剩的一点灵力将身上的衣物头发烘干,而后看火篝旁静静吃着鱼的凤弦,看或明或暗的火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这般静谧却叫人无端安心的场景,叫封锟觉得稀奇,从心里隐隐升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将心底这抹熟悉的感觉消掉,看凤弦,忽而问出了一个有些冒昧的问题:“前辈,您为什么这百多年来一直要四处搜寻功法呢?”以致于到了今天这般人人喊打的境地。
凤弦还是没有看封锟,他道:“本少爷要做的大事,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明白的?”
自从结丹以来,封锟也是活了两百多岁的人了,纵然还有几分轻狂桀骜,但谁不尊称他为真人的,今日竟是被此人这般不逊的对待,心头的火气又突地蹿起来。封锟道:“前辈以往的声名,是亦正亦邪,虽一些守旧循礼之人心有芥蒂,但瑕不掩瑜,正道之人无不称赞前辈除魔卫道之义举。现如今,前辈四处搜寻功法秘籍,强夺他人之宝,更公然与我无华派对抗,这番行为可谓是与魔修无异,遭天下修士所不齿。而这一切的一切,全缘于前辈对他人功法秘籍的执着。”
“你倒是伶牙俐齿,想着法儿的损本少爷。”凤弦动作很快,已是将整条鱼吃了个大半,他这次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封锟,眼神轻飘飘的,上扬的眼角在火光中有些发红。他眸中满是戏谑:“你是只顾着本少爷的事情,却是忘了自己的大事了。这一个月来,外头那帮子修士如何传本少爷的,我可是一点也不在意,但外头是怎么传无华派的,你跟着本少爷在荒郊野岭跑了这么久,不知很正常,但是,难道也没有你的师门中人将修行界的大事告知于你么?”
“前辈想说什么?”封锟呼吸一凝。
“自然是这段日子以来什么事情闹得最大最热闹,就指的是什么咯!”凤弦啃了一口鱼肉:“诶,本少爷先声明一点,现在外头传的最沸沸扬扬的,可不是我和荀晏那一架的事情了。唉,本少爷自打出生以来,也没服气过谁,但如今却不得服气一个人。”
“谁?”
“荀晏呗!还能有谁!”
封锟冷冷一笑:“原来前辈这样的人,也会有服气的一日么?不过也是,荀晏前辈如今正式公开了自己天灵宗当今宗主的身份,甫一入世就掀起修行界的一片震荡,一举解决了困扰修士万年的丹阵符器之道的种种困惑。能将本宗门传承数万年的宗宝与他人共享,更将本门数十代先贤数万年的研究无偿公开,此举可谓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世,造福了修行界数以千万计的修士,荀晏前辈这番胸襟气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啧啧,啧啧,听听你夸他的话,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你都快把我吃的这条鲫鱼精给吹活过来了!这都快夸成圣人了!”
“前辈觉得晚辈过于夸张?这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
“不。”凤弦摇头,他看封锟,眼神含了戏谑,也有几分隐秘的悲凉:“我佩服他,明明是个欺世盗名之辈,却也能这般厚脸皮的将他人之物占为己有。”
“论不要脸,我不及他。”
第七十三章 杀妻证道后, 我儿砸重生了11
我真傻, 真的。
封锟想,他明知道凤弦这人性子桀骜, 是个混不吝的,九州四海内要数谁最为放诞不羁不按常理出牌, 凤弦铁定一骑绝尘。都知道这位是这么个顽劣性子, 他到底是为什么还要和他讲理?
呃, 可能、大概、一定是因为封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吧。打不过对方就只能耍嘴皮子, 但是论及耍嘴皮子, 对方耍起无赖来你怎么也斗不过人家啊。
封锟坐在火篝旁, 手里还握着那已经被凤弦啃食的只剩下一条脊椎骨的鲫鱼精,神情怔楞。透过篝火上方扭曲了的空气, 在昏暗且朦胧的一片雾气中, 他早已看不清那抹远去的玄衣身影。
湖面雾气笼罩,盛夏的夜晚热气蒸腾,熏得封锟的脑子都有些迷糊起来了。等到篝火渐渐熄灭,他反应过来想要找凤弦问个清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没了追寻他的方法。追踪花粉不管用不说,就连他自己, 都发现篝火熄灭之后, 四周一片雾蒙蒙, 光线昏暗的几乎让人分辨不清周围的情况。
更让人后背生凉的是,他堂堂一个金丹期修士,在这片诡异的浓雾中, 竟是连半分神识也无法渗透出去!封锟到底是出身名门正派,这两百余年明田也是尽心尽力教导他的,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阵法里。
想起凤弦的种种手段,封锟不由得为自己的鲁莽和自大捏了一把冷汗。他到底还是托大了,以为凤弦和荀晏两败俱伤之后,自己凭借着灵器也能和他对上一对,哪能想到,对方还没出手,自己就在他的神通下在湖水里翻滚了半个时辰不说,现在还不知何时竟被他无知无觉的困在了一个法阵里。
这阵法稀奇古怪的很,不同于时下修士们常用的以阵盘阵石阵旗为基准的阵法,而是用天地万物为基,以天地灵气为脉,以雾和光为皮,这般缜密的心思、错综复杂的算计,以及神不知鬼不觉的阵法天赋,只是为了困住他,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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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可算是回来了。”任羽颇感欣慰的看着薄瑾,感觉自己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只是不过几月没见,任羽此时看薄瑾,竟发觉她神色憔悴了不少,不由得大惊,忧心忡忡道:“师妹,你还在为荀晏的事情烦恼?这大可不必,有师尊和两位尊者在,便是天灵宗出世,也不会影响我们无华派的地位多少的。再者,师尊和天灵宗的弟子有旧识,荀晏对师尊恭敬有加,怎么也不像是会和我们为敌的样子,你何以这般心神受损,憔悴至此?”
“师兄。”薄瑾轻声唤,脸色是肉眼可见的苍白:“心神受损是因为师妹回宗路上碰到了魔修舒雪君,与她交战一场受伤所致——”
“你受伤了?!”任羽神色担忧,“难怪我看你脸色这么差!”
“现在已经好多了。”薄瑾兴致乏乏:“舒雪君肉身已经陨落,我没大事。”
“至于天灵宗一事——之前的确是我庸人自扰了,现在已经想开了许多。反正这一关迟早要来,与其日夜担忧倒还不如放开心怀解除心魔,免得未战先败。”
“……”任羽沉默了一下,将话题扯开:“对了,你之前不是传音回来说在青阳谷看上了一个孩子要收为弟子吗?那孩子看来性子不错,竟能入了你的眼。有了弟子也好,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都想多收几个弟子来处理宗门内务了,免得整天被门派里的一堆杂事弄得焦头烂额,连点闭关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