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捡到炮灰反派后(穿书)——初遇(37)
“是啊,真圆啊!”
背后突然飘来了一阵清凉凉的男音。
沛安扭过头,“原来是你啊,怎么?你怎么不去休息??没找到合适的房间吗?”
魏烨不是脸皮薄的人,自然不是这个原因,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懒懒道,“是月亮太圆,晃的我
头疼,不想休息了。”
额~~
“我觉得很奇怪,这位李大义是师姐的未婚夫婿,师姐从没提过他。”沛安突然道。
这时她拿出了师父她老人家给她的石头,在手里把玩着。
魏烨一直看着那块丑陋的石头,眼皮不抬的说道,“没提过这事,只有两个原因,一真的忘了,二,假的忘了!”
“假的忘了???”沛安挠挠头,不解的看着他。
魏烨嘴角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那块石头,突然道,“你手里的石头,很重要吧。”
他在大柳树下,曾见过沛安拿出来过,一直放在身上的,肯定很重要的。
沛安本来以为这块不起眼的石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今晚突发奇想的想要拿出来晒一晒,没想到就这样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还是被人注意了……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微微一笑,“没,没有啦,这是我随便捡的。”
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的放回了怀里。
她始终记得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的话,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魏烨看出了沛安在撒谎,并没有点破她,继续笑道,“你的石头好生丑陋,但是一般越丑陋的石头,里面越藏着价值不菲的宝玉。”
沛安怔了怔,随即眼底便恢复了平静,微微道,“你说的也对,但是这就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我从小抓在手里,习惯了而已,没什么价值不价值的……现在天色已晚,您也早点休息吧。”
说罢,她朝魏烨鞠了一躬,便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魏烨的话极大的提醒了沛安,这块普通的石头里,必有乾坤!
魏烨扬着嘴角,看着沛安跑远了。
其实自从那次见沛安掏出这块石头,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块丑陋的石头里藏着东西。
至于他怎么有如此准确的判断,那纯粹是他也有过一块。
那日他在一片茂密的林子里,见两个武林高手在打架,二人斗的天昏地暗,如火如荼,最后两败俱伤的瘫在地上。
这时另一个受伤稍微轻的那个突然间又在丹田聚了一团气息,蓦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向着那个在地上哗哗的吐着血的那位刺去,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那把剑将要沾到他的心口,已准备升天的那位,就是那位道长,也就是沛安的师父,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蓦地睁开眼睛,那个叛徒(姜谌)应声倒地……
事后,道长感念他背后那及时的,救了他一命的一刀,也送给了他一块这样的石头,更说了一番让他怎么都想不通的话,“三国之中,就你一个孤家寡人,这个送给你!”
孤家寡人???
他?
是吗???
魏烨,“……”
他也是凑巧,那日在客栈打起来,有个平国士兵不小心砍到了那块石头上,结果石头裂开了一道缝,劈开石头,里面是一张纸条,他打开那张纸,上面写了三个字,“汤子河。”
这条河他知道,是晋国的一条有名的河,而且他也曾去过那条河,那条河四下广阔,就是一条普通的河。
沛安将石头放在桌子上,冲师父祷告了一番,这才用匕首划开石头,没想到这石头看似坚硬无比,其实很好划开,她没用多大力气,便打开了那块石头,果然从石头里发现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的与魏烨的不同,“汤子林。”
幸好的是,她随便选的这是间书房,于是她便开始了扫荡书房的藏书……可是翻看各种地志后,她更是一头雾水,没有,没有什么汤子林……但是又确实发现了些相似之处,晋国有一条汤子河。
根据上面记载,此河以先贤汤子命名,汤子幼时家贫,曾常饮此河水,登科及第后,人们便把这里称为“汤子河!”
所以沛安推断,所谓汤子林是不是汤子待过的哪片树林,然后继续寻找下去,还是没翻到关于什么汤子林……
第48章
寒蕊抬眼望去,看着曾经守护过的地方,百感交集,龙仓关一片森然肃穆矗立在这高高兀兀的山脉中。
此时,擎天岭城头,已恢复了往日的肃穆,墙瓦上斑斑的血迹,还曾预示着这里曾布满硝烟,倒下了一个又一个英勇的忠魂,可就这一个个赤胆忠心的英魂,最后不是死在战场而是受人挑唆而枉死。
寒蕊抚摸着被鲜血浸染的石瓦,留下了眼泪,沉思了好久……
谷大庆走了下来,看到了寒蕊,嘴角抽了抽,愣了一会儿,才敢喊出来,“阿蕊……”。
寒蕊回过神,看到李子宸,满腔的恨意等着发泄。
今日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了李大义的命!
她的嘴角绽开了一丝无比凉薄的浅笑,眉梢眼角里都是对那个人极致的轻蔑,“让他们走,我要和你谈谈!”
李大义扭头对身边的卫兵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准过来!”
符阳子仍在后面跟着,他跟着他们走到了一处树林里,他找了一个避身之所,认真的看着他们。
李大义看到这片树林,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堵的他几乎窒息,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这里。
寒蕊这时一把剑指在他的面前,眼神中流淌着熊熊的烈火,那晚炮火纷飞,那一个个冒着炮火,奋力向前冲的画面,他们每个人身上早已被捅的遍体鳞伤,可是还在拼了命的像前冲,他们想要保住这片土地……
“这里曾是行军打仗的将士们短憩的场所,战鼓一响,他们便要去战场,便要去保家卫国!”寒蕊的声音冷的像刀子。
李子宸来了这里,早已身陷往事,不可自拔,寒蕊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
“可是这一个个英勇的将士们没死在战场上,反却被小人害死了,他们都死了,被小人害死了……”说到他们都死了时,寒蕊特意加强了重音。
李大义依然耷拉着头,跪在这片雾气深重的树林里。
寒蕊抽回了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将信甩到李大义面前,背过身去,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咬牙切齿,狠狠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他们!”
李大义打开那封信,看着上面不愿面对的人间真实,模糊了双眼,整个人啜泣的抖动着,一口气闷在心口,提不上来,又走不下去。
寒蕊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我也曾怀疑过,当年父亲和薛叔叔因受奸臣挑唆,被平王下狱,这事儿牵连甚广,共计三千人,这里面大部分是龙仓关赤胆忠心的将士。
这么多条命啊,跟你爹有关?但是又一想,李叔叔与我爹情同手足,亲如兄弟,怎么会干出此等龌龊之事???!”
寒蕊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冷冷哼道,“呵呵,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李大义早已忍不住,句句扎心,都是他不愿面对的现实,发了疯似的狠狠的捶打着林子里的树木,拳头上渗出了丝丝的血迹,一旁的符阳子实在不忍心,闭上了眼睛。
李大义此刻捶打的筋疲力尽,拳头上早已布满了鲜血淋漓,眼底布满红血丝,喉头酸涩,此刻的他像是了无生气的孤魂野鬼,绝望而苍白的游离着,又跪在了寒蕊面前,后背轻轻颤抖着,声音怆然,“对……对不起!”
寒蕊嘴角捻出一丝苦苦的笑意,看着李大义,接着道,“这么多条人命,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一声对不起便能换来的原谅。
“你杀了我吧!”
李大义终于张了口,声音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
寒蕊不理他,继续讲着,将这些放在那些人心中最不愿提起的真相,条缕分析的剥开,一点点的剜着李大义的心,让他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寒蕊眼底是古井无波的平静,只是她越发的平静,听着的人越发的窒息。
她继续道,“当年你爹向平王进言,说我爹和薛叔叔勾结晋国,通敌叛国,更拿出了证据,直接将这些人判了死刑…”
说到这时,寒蕊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状似疑问的看着李大义,“我没记错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