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娇养手册(30)

他总会被她的孟浪行径惹的俊脸微红。

贺子初正沉浸在久违的美妙之中,卫韵以为自己完成了初步“任务”,她的唇移开,怯怯的询问贺子初的意见,“这样行么?”

贺子初,“……”

他很想告诉她:这当然不行,完全不够。

可她终究不是他的阿韵,他想要,又不愿意要。

此时,少女一双水眸潋滟,被雨水冲喜过的苍白面颊,一瞬间染上了红晕,正十分不安的看着贺子初,活像一个妖精。

男人哑声问,“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卫韵不明白,为什么贺子初是这个反应,到底行不行,他倒是给句话呀。

有求于人,她只能乖乖道:“我是卫韵,侯爷可以唤我……唤我阿韵。”只有亲密的人才这样唤她。

眼下,她只能选择委身于贺子初,她以为让贺子初喊她“阿韵”就是在向他示好了。

贺子初只听见了后面一句,她说,她叫阿韵。

“阿韵……你以后就当我的阿韵好不好?”他又开始自欺欺人了,如果他可以蠢一点,直接相信卫韵就是楚韵,那该有多好。

卫韵误解成了其他意思,贺子初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她,在恳求贺子初出手相助之前,她肯定要先付出一些筹码,而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她自己了。

少女紧抿着唇,她的唇色极美,是三月桃花初绽的颜色,葱白玉手扯开了裹在身上的衣裳,她还太过稚嫩纯情,就这样让自己彻彻底底呈现在男人面前,明艳的小脸浮上一层妖艳的红晕,她仰头看着贺子初,美眸潋滟流光,“请侯爷怜惜。”

少女肤色雪腻光洁,几缕湿法粘在细嫩的锁骨上,再往下……

第二十二章

她一手捂着胸口, 想要在贺子初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但终究还是无法彻底放开, 便是这般半遮半掩最是勾人心魄。

十五前的贺子初也曾一度纵情, 他和那人定情之后, 大婚前边便数次险些越过雷池,他总能轻易溺死在她狡黠潋滟的眼神里。

这十五年, 有无数女子试图接近他, 其中不乏也有长的像她的人,可贺子初只觉厌恶,他就像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一样,素了十五年。

然,此刻看着少女的美好, 沉寂在男人灵魂上深处本能的/欲/望,顷刻间迸发了出来。

贺子初不是一个重/欲/之人, 他寡了十五年, 并非是从来没有过念想, 但那些人不是她, 他也不屑沉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舍不得移开视线,目光近乎贪/婪, 雨水自他的鬓角滑落, 顺着凸起的喉结,没入衣襟深处。

带着一丝的侥幸和不甘,他哑声的问, “你是阿韵对么?”

卫韵窘迫到了极点,她已经拿出了所有的勇气,娇弱的身子在轻颤。

她不是阿韵还能是谁啊,可贺子初好像不止一次这样问她了。

在她慌神、窘迫中,他又不停的问,“你是阿韵对不对?!你就是我的阿韵对么?!”

他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的么?

卫韵不懂男女间的痴/缠,可她看过很多话本子,仿佛知道该如何接话才能讨男子欢心,她方才大胆的亲了贺子初,便是已经彻底豁出去了,想起两月后就要被问斩的爹爹和阿兄,她的清白,乃至性命都变得不重要了。

所以,卫韵一鼓作气,顺着贺子初的话,说,“我是阿韵,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阿韵。”

这话像是世间最好的佳酿,让听的人醉了,贺子初几乎是急促的,有些迫不及待的突然低头,什么也不说,吻住了那张熟悉的,令得他朝思暮想了十五年的唇。

唇/齿被大力撞/开,卫韵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贺子初要做什么,直至几个呼吸后,她猛然惊觉,什么叫做亲/吻。

她紧张到了极致,因为吃痛,只能蜷缩在他怀中,双手无助的揪着贺子初的衣襟,但手上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宛若一条溺死的可怜猫儿。

卫韵怕极了。

但这是救父兄的机会,她只能如此。

呼吸尽数被剥夺,终于喘口气的时,胸口顿时传来痛楚。

卫韵,“……”

她望着马车车顶,无意识的抱着贺子初的头颅,他发髻上的玉冠冰冰凉凉,可她完全沉溺了,一时间搞不清状况。她从未有过的慌张无措、羞燥不堪在脑中不断蔓延。

就这样了么……

她这辈子大约是走到头了吧,在无边的刺激中,她甚至抽出了一丝理智在想:等到父兄得救,我便绞了头发去庵堂里吧。

贺子初看上了她,但终有厌弃的一天,在她看来,贺子初绝无可能娶她,即便有幸当了他的妾,她这辈子也算是到头了。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滑过,像是在祭奠逝去的尊严与高贵。

马车外,赵三担心自家主子和卫小娘子身上都是湿的,自以为非常体贴的唤了声,“主子,到了。”

马车已经停在了武安侯府大门外。

贺子初一怔,抬起头来,卫韵梨花带雨的模样落入他眼中,她神色绝望,眼神是空洞的,他怔住,这才意识到他方才失控都做了些什么。

贺子初停了动作,一只手从少女裙下拿出,不动声色的给她拉拢了衣襟,耳根子滚烫。

卫韵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贺子初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不敢掉以轻心,贺子初仿佛突然不再对她感兴趣,这对她而言并非是一桩好事,强忍着哽咽,怯怯的问,“侯爷……您怎的……”不继续了?

她说不出口了,即便今日对贺子初主动了,但骨子里的清高与孤傲,也让她很难对贺子初谄/媚/邀/宠。

贺子初俊脸无温,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喉结又滚了滚,未至一言,抱着卫韵下了马车。

外面的雨还在下,赵三撑了伞过来,卫韵把脸埋进贺子初怀里,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此刻的样子,颇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贺子初大步迈入府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拉回几丝理智。

他本不该再接近卫韵,可他不久之前又对她做了什么……

这下是撇不开了吧。

贺子初卑劣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留卫韵在身边的理由。

他碰过她了,即便没有真正怎么样,但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既然碰了,那就要放在身边了。

*

卧房的门被推开,卫韵这才敢稍稍抬起脸来。

入眼是色调深沉的一间硕大寝房,屋内一应陈设皆是暗色为主,她只是扫了一眼,着实无暇分心,因为屋内淡淡的薄荷气息让卫韵知道,这间屋子就是贺子初自己的卧房。

夏裳衣料薄透,二人之间几乎是肌肤相贴,卫韵的身子骨娇软,贺子初则恰好相反,常年习武令得他浑身上下肌理修韧结实,二人一软一硬,截然不同的极端。

卫韵红着脸,她被贺子初放下,以为他将她带来寝房,是还要继续在马车上的事,她半点不敢大意,贺子初好不容易又开始对她感兴趣了,她当然要牢牢抓住机会,当着他的面,就要褪下衣裳。

她记得在马车上时,一开始她亲了他,他并没有反应,直到她解开衣襟,他就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所以,她渐渐摸索着,依旧照葫芦画瓢。

谁知,贺子初突然转身,像是有意避开视线,他站在原地,只给了卫韵半张脸,但再也没看她一眼,“你在此换衣,我走了。”

卫韵,“……”

贺子初真的走了,随着门扉刚合上,她便立刻红成了煮熟的虾子,难道她误解了贺子初的意思么?他并不是要……

*

不多时,青莲领着一个婢女过来,卫韵一看是秋蝉,立刻喜极而泣,原本卫家的仆从皆要被发卖,但她身边的几个替身的婢女被贺子初保下来了,只是一直没让她们来见卫韵。

“娘子!”秋蝉扑上前,一把将卫韵抱住,主仆二人哭了半晌。

青莲将干净的衣裙放下后,就离开了屋子,眼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卫韵在贺子初手上,秋蝉当然也明白,一想到自幼被老爷和公子捧在手心的小主子,如今却是成了的外室女,秋蝉一度哽咽,“娘子……您近日可好?”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卫韵,自家姑娘的容色自是无可挑剔,她以为贺子初早就将卫韵变成他的人了,不免更是伤怀。要知道,贺子初都三十了,整整比自家主子大了一轮还不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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