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番外(7)

何况纳兰宛早已翻不出风浪。

见人迟迟不出来,自觉多等无用的沈沐打算用过饭便打道回府,结果刚起身便听见清晰的“野种”二字。

离开的脚步一顿,沈沐重新坐回极好的红木椅,屏息等待着萧繁的反应。

十岁丧母的萧繁身世成谜,自打进宫没少听人诋毁他的母亲,于是在青年长大后,“野种”二字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逆鳞。

纳兰宛是翻不出风浪,可萧繁若将她杀了,掀起的巨浪就是毁灭性的。

掌心发汗的等了会儿,只见昨日才见的许太医匆匆赶来,朝沈沐慌慌张张地行礼后,小跑着进了殿内,好一会儿才出来。

沈沐将人叫住,抬手命下人添茶赐座,用还算和煦温暖的声音问道,“里面受伤的是谁?”

老太医自打见着他,人就开始筛糠般抖个不停,哆嗦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道,“禀王爷,是太皇太后自己掐破掌心,陛下才传臣入殿的......”

“很好,”沈沐满意地点点头,身子不自觉前倾了些,“陛下的伤势,有人私下探听过吗。”

年过花甲的老人吓得眼前阵阵发白,拼命摇着头,“除了王爷您,臣绝不会和旁人说。”

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事半功倍,沈沐嘴边噙着一丝笑意,吩咐阿青去准备赏赐,却被老者急急阻拦,几乎是祈求道,

“请王爷不要赏赐!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老者汗如雨下,“况且陛下那里臣也不好交代......”

“无妨,”沈·家财万贯·沐早就想体验一把挥金如土的感受,不在意地又赏了黄金百两,还不忘好心补上一句,

“若陛下没收,大人便来我摄政王府,本王再赏你一次便是。”

恨不得一拳打昏自己的许太医:......

-

直到日暮西山、喝过药的纳兰宛终于沉沉睡去后,萧繁才从正殿出来,一脸难掩的倦色。

正打算喊人摆驾回宫,经过屏风来到偏殿时,却看见沈沐正百般无聊地坐在圆桌前,侧目望着窗外落日。

夕阳透过轩窗斜斜倾洒进屋,落在沈沐的侧脸和肩头,男人整个人仿佛自带一层薄薄柔光,温暖却不夺目。

听闻脚步声的沈沐抬起头,见来人是萧繁便起身行礼,温声道,“陛下劳累一日,用过饭再走吧。”

圆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菜肴,虽不是大鱼大肉,却都是他最喜爱的;大半日滴水未进的萧繁终于被扑鼻香气勾出些饥饿感,几乎是身体的本能,他听见自己默默吞咽的声音。

视线从圆桌上离开,萧繁看向沈沐时,眼中是不加遮掩的警惕,他听见自己沙哑疲惫的声音,

“明承宫已备好晚膳,孤为何要在这吃?”

沈沐闻言微微一愣,片刻后朝萧繁浅浅一笑,语气很淡,“陛下说的是,是臣多虑了。”

“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话毕男人不再多言,再次行礼后便转身离去,迎面遇上正打算进殿的靖谙。

“陛下,”靖谙请示道,“滋补的汤药是现在为您呈上来,还是——”

萧繁皱眉,“孤何时说要喝滋补的汤药?”

“是摄政王在许太医那里要的方子,然后命臣守着熬的,”年轻的护卫抬头看了眼桌上的菜,沉稳应答,

“桌上的菜,也是摄政王一个时辰前吩咐御膳房,按照您的喜好做的,已经试过毒了。”

青年沉默不语,走到圆桌前,抬手碰了碰瓷碗的侧壁,指腹传来阵阵暖意。

如今是夜间需得披上鹤氅的天气,也不知这一桌饭菜反复热了多少回。

见萧繁久久不开口,靖谙以为他心中忌讳,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是要回明承宫?或是臣命御膳房立即再做一份?”

“不必了,”萧繁在圆桌旁坐下,看了眼对立摆放整齐的两副碗筷,拿过其中一副,低声道,

“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篇基友的文:

《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 by 菠萝炖蛋

满长安城都知道裴天人对一个小方士情有独钟,喜欢到为他洗心革面,连纨绔都不当了。

可偏偏方士福南音却在裴家提亲当日,留下了一封“不是断袖”的绝笔信,无情离去,踪迹难寻。

后来,裴天人成了“杀神”太子李裴,率领大军兵临漠北城下;却发现城上拼死护主的漠北国师竟是他寻而不得的福南音!可惜以为敌太子与国师有旧仇的漠北王为保命,毫不犹豫将挡在身前的人从高墙上推下去。

慌忙飞身接住福南音的李裴一低头,看到那宽松衣袍下隆起的小腹:“肚子怎么回事?”

福南音耳廓一红:“怀……怀了。六个月了,你的……”

李裴笑问:“再说是不是断袖?”

福南音脸红透了,踟蹰半晌才道:“……是。”

第5章

“王爷,高大人在书房等您很久了。”

暮色深重,沈沐自皇宫乘车回府,还没下车阿青便小跑而来,隔着帘子轻声同他请示。

高瀛高大人,礼部左侍郎正三品,原身最狡猾有力的爪牙之一,在原身被萧繁囚禁后迅速倒打一耙,成为为数不多苟活下来的原身同党。

不惑之年的男人身形精瘦,见沈沐前来便立即堆起满脸的笑,弯腰曲背地问候道,“王爷一路辛苦了。”

脱下身上披风,沈沐懒懒抬起眼皮看人一眼,开门见山道,“高大人深夜拜访,所谓何事。”

瘦小的男人转了转眼珠,谄媚一笑后,从怀中拿出折子递过去,“这是明日臣要上的折子,请大人过目。”

接过折子飞快一扫,沈沐慢慢蹙起眉心,突然有了想把折子狠狠摔在高瀛脸上的冲动。

自登基后,萧繁便想为生母争取应有的名分,无奈羽翼稚嫩,这事直到今年才正式提出来。

而负责此事的高瀛不仅要驳回提议,还上奏一封,以“不知其源”的理由再羞辱萧繁一回。

说简单点,就是萧繁想认生母,高瀛不仅不同意,还要在故去的萧母身上泼一盆脏水,说这个乡村女人身份低贱,是靠魅惑先帝才怀有身孕;如此卑贱之人,如何能进皇家寺庙,受人朝拜。

不仅如此,高瀛还提议充分利用纳兰宛,若她以死威胁、坚决不让萧母进皇家祠堂,萧繁想认生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若你还想活命,”沈沐面色冰冷,瞥了他一眼,凉声道,“这折子就不要递上去。”

高瀛一愣,立即道,“王爷,这可是打压小皇帝的好机会......”

“蠢货,”甩手将折子砸在高瀛脸上,沈沐回想着那些恶意诋毁一位母亲的字句,心里只觉得恶心,“你大费周折做这些,除了让陛下铁了心杀你,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你以为借着本王的名号办事,太后便会领你这个人情?”

小心思被点破,闻言高瀛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地连连道歉,“王、王爷......”

沈沐极不耐烦,垂眸便直接将人轰出了府。

“阿青,去把屋里的窗子和门打开。”

高瀛走后,留下的恶臭气味久久不散,沈沐冷着脸用过了饭,见阿青欲言又止地候在一旁,皱眉道,“有话就说。”

紧张的吸了吸鼻子,阿青小心翼翼道,“宫里传来消息,说陛下昨日刚差那两千精兵去扫粪,方才又突然变了主意,说要让他们去虎贲军处报道。”

长相奶气的青年不满地嘟囔一声,“这不是逗我们王爷玩儿呢么.....”

手握书卷的沈沐指尖一顿,眸中寒意渐渐散去,半晌后无奈地摇头一笑。

小暴君手段虽残忍了些,为人处事倒是一码归一码的性子;原身暗中害他,他便以相同手段狠狠还击;自己不过顺手替他备了饭菜,他又迫不及待的把好意还回来。

毛毛躁躁的性子倒是和初见那日没什么分别。

被这指令一打岔,沈沐胸中不快倒是去了大半,自顾自斟了壶茶,微微挑眉道,

“陛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不懂就别乱说。”

“阿青愚钝,自然赶不上王爷,”阿青不服气地噘了下嘴,见沈沐眼中有了笑意,才大胆道,“阿青只知道王爷近日心情好了许多,这两日笑的时候,比往年一整年都多呢。”

“就你嘴甜,”沈沐抬眸,看了眼青年身上洗得发白褪色的布衫,接着道,“最近降温,明日通知账房,赏府里所有人一年的俸禄,再找些裁缝,为大家添些新衣。”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
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