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走上前,沈沐摆手让他弯腰,等人靠近后便环住他的脖子,想着前两日萧繁揣着明白装糊涂,便不解气地在青年耳垂处张口轻轻一咬,幽幽挑衅道,
“那你倒是挺能忍的。”
萧繁黑眸一闪,直接附身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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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挑衅的代价比沈沐想的高了太多。
直到两人坐马车赶回京城、将萧繁安稳送回皇宫再折回王府时,沈沐觉得自己左半边腰痛的都直不起来。
那竹条做的藤椅也太不经用,几乎是萧繁扑来压在他身上的同一瞬间,躺椅就发出一道尖锐声响,然后下一秒便不堪重负地从中断裂。
两人齐齐摔在地上的结果便是,摄政王闪了腰,国君睡了一夜地板。
此时天色尚早,沈沐打算回府后先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下马车便在大门前见到等候多时的萧桓。
青年长身玉立袍服雪白,本是素淡办装扮,却因一双自带笑意的桃花眸,让他整个人多了分别样韵味。
只是天生笑眼此刻却无甚笑意,带了点冷意看着沈沐,拱手淡淡喊了句“摄政王”,语气倒是胸有成竹的镇定。
冷冷瞥了萧桓一眼,沈沐只当没看见便跨过大门,不请自来的青年紧随其后也并未开口,只等人随他一同进了前厅后,沈沐才同阿青道,
“去把王伯喊来。”
瞳孔一滞,欣赏着萧桓瞬间一白的面色,沈沐勾唇一笑,拿起下人递上来的暖茶,轻抿一口,“怎么,要见到老熟人,九王爷心里紧张了?”
“还是说,开始怀疑你见过的那些信,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男人身形清瘦口吻清淡,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浅浅笑意,而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萧桓心中一凉。
来时胜券在握的自信无影无踪,青年甚至忘了坐下,直愣愣地站在前厅中央,看着王伯被不知何处出现的护卫押上来,突然反应过来,面露愠色怒声道,
“所以你一开始便知道王伯是我的人,那你这段时日戏弄本王,可是觉得有趣?!”
“自然十分有趣,不然九王爷以为,本王为何会将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抬起眼皮懒懒看了萧桓一眼,沈沐心中庆幸自己早先在暗中叫阿青将护卫召回,若不是如此,又不知道萧桓会不会在他这里闹上一番。
被人反扣着双手压上来,王伯自知身份败露,再见沈沐时面色苍白浑身发颤,哆哆嗦嗦地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桓,”沈沐腰上疼得紧,不想再和萧桓多费口舌,“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好奇心太重。”
将阿青受他吩咐从房中拿出的军火明细记录册丢在地上,沈沐淡淡道,“捡起来。”
这番羞辱宛如在青年脸上甩了狠狠一巴掌,萧桓铁青着脸瞪了沈沐一眼,垂眸看了眼记录册上的“军火”二字后,咬咬牙紧闭着眼,最终还是弯腰将其捡起来。
欣赏着青年脸色彻底一片灰白,沈沐心中毫无波澜,只想让萧桓快点离开此地,又抿了口茶润润嗓子,凉声道,
“与其浪费时间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洗脱你自己的嫌疑。”
之见萧桓宛如困兽之斗般,恶狠狠却毫无办法地盯了沈沐很久,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声来:
“从前的摄政王与陛下针锋相对,如今你不仅频频示好,还毫无缘由的自断退路;你能骗的了陛下却骗不了我,本王绝不信你别无所图。”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他是O,他装的》拜托大家收藏一下了ovo!
洛澄自小就有恐A症,可穿书时偏偏穿成一个还未分化的纯Alpha。
看着学校清一色的Alpha,洛澄决定保持高冷,凭借校霸身份不和任何人接触。
终于有一天,班里突然转来一个学霸Omega,个子比A高,帅的惨绝人寰,当天就成了全校人的梦中情O。
想到日后终于不用和Alpha待在一起,洛澄兴奋的两眼直放光。
作为全校唯一Omega最好的兄弟,洛澄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对顾默不怀好意。
于是他拍着胸脯,对顾默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有哥在,没人敢标记你。
直到后来,洛澄发现他的分化期,居然和顾默的发情期是同一天。
空无一人的自习室里,满是清甜勾人的草莓信息素味。
洛澄浑身发软,还不忘照顾正在发/情的好兄弟顾默,只是他抬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顾默的腺体,急急道,“我该、该怎么帮你标记——”
顾默将他抱在怀里,偏头便轻而易举地咬住洛澄腺体,低低轻笑一声,“来,我教你。”
炸毛傲娇恐A受 X 斯文败类腹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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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究竟想做什么。”
青年目光如炬,收起往日略有些轻浮的笑意,清风般的声线也带了些凉意。
沈沐不紧不慢地品着茶,垂眸瞥了眼一旁瑟瑟发抖的王伯,不紧不慢道,“书信和账目九王爷不是看过了,不懂?”
“信件?”萧桓紧紧皱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冷笑道,“那些引得本王上钩的信件?”
心中一松,沈沐眼底倒是露出真心实意的如释重负。
好在萧桓不聪明,只想到他性情大变,若他再想深一层、怀疑摄政王整个人都被“调包”了,问题将会变得棘手许多。
这也是沈沐在书写信件时,特意用了自己原本的笔迹的原因:若萧桓察觉到原身被夺舍,那他此刻一定会揪着笔迹一事不放,而不是无头苍蝇般,问他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就算他萧桓质疑真伪也无妨,且不说军中向来有阅后即焚的规矩,光是信上的内容,楚璞瑜也决不敢私留为证。
“九王爷,且不问本王在陛下身边作何用意,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唇角勾出讥讽笑意,沈沐缓缓抬头看了青年一眼,薄唇轻启,“九王爷若真的一心替陛下着想,当初楚太后有意撮合本王与楚家联姻时,你为何不拦着?明知道你才是对陛下威胁最大的人,又为何不直接请命离开京城?”
顿了顿,他冷冷盯着青年,缓缓吐出五字:“别装烂好人。”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萧桓被问的哑口无言,无声地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声音,“不是你主动提出合作,说要和楚家联姻的吗?”
“......九王爷觉得本王会闲到主动和楚家联姻后,再要求退婚吗?”
仿佛看痴傻般瞥了眼萧桓,沈沐心底的火倒是少了许多。正如他所想,萧桓处处试探防备他的原因,不过是怕他对萧繁产生胁迫;而萧桓不同于书里所写的闲散安逸,也不过是因为如今的他同原身之间的巨大差异,让青年心中起疑。
庆幸之余沈沐还略微有些惊讶,萧桓与萧繁之间存在兄弟情谊这件事,他起初确实没想到。
萧桓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哽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恨恨咬出一句,试图反击道,“那还请摄政王大人告诉本王,为何你几次在明承宫留宿后,宫中便传出陛下患有头疾一事?”
眼神猛然一凛,沈沐原本平淡无波的眼中霎时带了杀意;茶杯在桌上发出“叮”的声响,他听见自己冷声质问,“你从哪里听来头疾一事的。”
他的声音本就清冷利落带着寒意,如今添了份诘责的质问,浑身的森寒之气叫一旁几名下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喘气。
“还用听说?”
面对责问,青年宛如听了天大的笑话,桃花眸中尽是敌意,“摄政王大人好爱开玩笑,太皇太后故去那日,陛下神情异常的匆匆离开;只有摄政王一人进了明承宫,不久后宫中便传出陛下头疾一事。”
萧桓冷冷道,“这传闻除了你,还有谁能传的出来?”
瞧着青年脸上一片愠色,沈沐倒不觉得萧桓这一出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而且就目前来看,萧桓所做的一切确实没有损害过萧繁的利益,就连走私军火一事,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替楚家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