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好爱学习[快穿](100)
他在点驸马前是了解过的,江瑜确实在老家有过一个不成文的“婚约”,但并不是和齐怀瑾,而是和那所谓的江大鱼,也就是她自己。
“儿臣没有说谎。”齐怀瑾不闪不避的直视祁帝阴冷和不赞同的目光,朗声道:“儿臣心慕阿瑜,此生惟愿和阿瑜举案齐眉、白首并肩!儿臣也确实与阿瑜定有婚约,阿瑜身上至今佩戴着儿臣送她的订婚玉佩。”
“你!”祁帝怒其不争的手指着齐怀瑾。
“玉佩?可是状元郎现下佩戴着的那块?”李贵妃婉转出声,她走到了许源的面前,拣起她腰间的玉佩仔细观察,接着惊叫出声道:“陛下,这是您当年送给臣妾的玉佩!”
李贵妃摘下许源的玉佩,眸中含泪、面色惊喜,她柔柔的对祁帝娇嗔道:“陛下你瞧,这是当年臣妾初入宫时,您送给臣妾的定情信物。”
“您当时对臣妾说,这枚玉佩便是您的化身。臣妾只要戴着这枚玉佩,就好像是您一直陪在臣妾的身边一样。如此,当您在前朝上朝的时候,臣妾若是思念您了,就可以拿出这枚玉佩来看一看。”
“这么多年,臣妾一直以为这枚玉佩是丢了,却不想是它是在咱们瑾儿的身边。”
李贵妃破涕而笑,宛若神仙妃子、闭月羞花:“陛下,你说怎么会这么巧。您和臣妾的定情信物,就这么传到了瑾儿的手里,又被他赠给了他心爱的姑娘。”
“臣妾的内心觉得好欢喜。”李贵妃柔和的看向许源,“这定是天赐的缘分,是老天爷在让陛下和臣妾的爱情延续下去。”
祁帝:……
许源默默吐槽道:“难怪李贵妃之前提都不提这枚玉佩,也并不凭着玉佩来认人,原来这玉佩竟然是祁帝送的。”
“爱妃。”祁帝无奈道,“无论如何,这江瑜也只是一个女土匪,和咱们的瑾儿不般配。”
“怎么会呢,陛下。”李贵妃柔柔道,“江瑜文武双全、姿容出色,实乃大祁少有,陛下您之前不也很欣赏她吗?您还钦点了她作驸马呢。如今彤儿不是公主了,可江瑜的户籍身份却还在公主府的案册上。咱们倒不如就直接让江瑜从驸马变为皇子妃,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是啊,陛下。”朝中有些惜才的官员,也忍不住的帮腔道:“江瑜文采,世所公知。既然皇四子与其相爱,陛下不如就将其纳入皇四子后院。到时派几个嬷嬷,好生教导她女子礼仪便是。”
“是啊,皇上。江瑜虽为贱籍,但凭其才华,做皇子妃嫔绰绰有余。便是她身份不够正妃,但做个侍妾却是完全足矣。陛下不如就将其赐给皇四子,成人之美。”
……
朝中和兰陵一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都纷纷七嘴八舌的建议起来,把祁帝弄得心中恼火。
在祁帝看来,许源不是有才华,而是太有才华了。当初他点状元时对许源有多欣赏,如今知晓其女子身份后,就对许源有多厌恶。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此有才华、有抱负、有见识的女子,如何会甘心居于小小的后院?
祁祯已废,而其他的皇子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庸庸碌碌、体弱多病。那么年纪轻轻便高中探花的祁怀瑾,便是这万里江山最有可能的继承人。倘若他真的把这有野心、有抱负的女土匪塞进祁怀瑾的后院,待他百年之后,这女土匪岂不是要翻了天?
前朝武媚娘牝鸡司晨之祸,犹在眼前。
这女土匪,万万不能留!
一个弄不好,她即便成不了武媚娘,也会成为下一个李睿澜!
然而,眼下不必要驳了众意。先明面上将祁怀瑾稳住,日后再找个由头将那女子杀了不迟,实在不行,也可以派出暗卫将其除掉。毕竟,他也不想就和刚认回的儿子离了心,他也还需再考察考察祁怀瑾是否足够成为他的继承人。
思及此处,祁帝便下旨道:“那便依众卿家所言,革去此女功名,将其押入慎礼院教导德容言功。待学成后,将其填入皇四子后院为一侍妾。”
“父皇!”齐怀瑾还要分辨。李贵妃悄悄的朝他摆了摆手。
“好了,就这样。其他日后再议吧。”祁帝头疼的说。
“皇上!”又有一雄厚男音从大殿末端传来,祁帝抬头望去,正是缀在队尾的忠勇侯世子、镖旗少将军程棒棒。
祁帝顿时又感觉一阵糟心,这泼货刺猬怎的今日也上朝了?
程棒棒从队尾走到殿前,有礼有节的施了个跪拜大礼,接着不客气的说道:“太子祁祯已废,臣恳请皇上撤回臣妹之婚约。臣妹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一年前便于家中备嫁、等待出阁。却不想遭逢此等惊变,臣妹何其无辜、何其可怜?请皇上允臣早日为臣妹相看人家,免得耽误太多!”
祁帝嘴里发苦,这事是的确是皇室理亏。原本忠勇侯府便不愿意将嫡女嫁进皇室,是他和皇后百般操纵才促成了这桩婚事,却不想毁于一旦。
祁帝愤恨的朝被他昔日捧在手心的祁琬彤和祁祯望去,都是这对贱人。先是毁了和程棒棒的婚约,又毁了和程巧巧的。如此再三的得罪忠勇侯府,他祁皇室何时才能收回兵权?!
“请皇上撤回臣妹的婚约,还臣妹一个自由婚嫁的身份!”程棒棒再次催促道。
祁帝头疼无比,他瞥到旁边正忧虑看着许源的齐怀瑾,下意识的眼睛一亮,道:“朕深爱巧巧为朕儿媳。太子虽废,皇四子还在,不如就将巧巧许给皇四子,为其正妃。”
李睿木面色巨变,齐怀瑾牙关紧咬。
“陛下。”程棒棒冷冷的从地上站起,不再行跪拜之礼,而是夹枪带棒的说道:“我忠勇侯府满门忠烈,为陛下和大祁驻守边疆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连先帝太。祖爷都许我忠勇侯府面圣不跪之权,陛下您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家?”
不等祁帝说话,手握兵权且素来行事不羁的程棒棒又继续说道:“昔日旧昭阳公主毁了与臣的婚约便罢,废太子祁祯又仗势负了臣妹。眼下您还想把臣妹许给一个早有心上人的皇四子。臣妹是什么可以踢来踢去、随易搭配的货物吗?陛下未免也太不尊重我家了!”
“放肆!”宗正寺卿祁济呵斥道,“这就是你忠勇侯府和陛下说话的态度吗?你程棒棒也未免太自高自大!”
程棒棒腰板笔直,站得如同一个蓄势待发的小狼狗,他怒形于色道:“我忠勇侯府三代才得了这么一个嫡女,臣就算是拼尽全力、触犯天颜,也要护得臣妹幸福周全!”
他再次跪地,一丝不苟的行了个跪拜叩礼,大声道:“微臣恳请皇上,撤回婚约,还臣妹一个自由婚嫁之身!”
“好!”祁帝气笑了,“朕便还程巧巧一个婚嫁自由的身份!”他倒是要看看,有谁敢娶这个被他看中的皇家儿媳!
“如此,微臣多谢陛下。”程棒棒面不改色的回答。
李睿木下意识的就要上去请赐婚圣旨,他和巧巧连聘礼嫁妆各出几何都商量好了,就等着这一天了。却被齐怀瑾给轻轻拉住了。
程巧巧已经是自由身,你下朝后直接下聘定亲便好,何必再走祁帝这边赐婚?犯了霉头不说,指不定还要被祁帝给拦一道。
在不涉及自己的情况下,齐怀瑾又恢复了精明理智的头脑。
李睿木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啊,他何必告诉祁帝他和巧巧已经相爱?直接下了朝立刻定亲才是王道。
果然,在涉及到自己的时候,恋爱中的人都会失智。
“众卿家可还有其他事宜要奏?无事今日便退朝吧!”祁帝阴鸷道,他冷冷的看向那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落榜举子,阴恻恻道:“这举子诬告官员,按例当诛。着其五马分尸之刑,夷其三族、抄其九族,其十族之内,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若不是这个引子,何来今天的这些动荡!
“草民冤枉!”落榜举子奋力大喊道,“都是公主和太子吩咐草民诬告的啊,草民是冤枉的啊!”
“来人!堵住他的嘴,即刻拖出去行刑!”祁帝愤声道,他看向颤栗的祁祯和祁琬彤,又瞥了眼衰败的皇后,狠声道:“后续事宜,一应交由刑部按例处置。国丈府,夷九族!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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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在侍卫押着许源走出大殿的时候,齐怀瑾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