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的躺赢人生[清穿]+番外(33)

这也算是一打出名了,舜安颜绝对是京城官家子弟的代表人物,同样也是满军旗子弟当中,出身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佟半朝的名声可不是吹嘘来得。

古人云:擒贼先擒王。

这道理如今也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套用,鞭打了一个舜安颜,佟国维跑到乾清宫去告状,都没什么像样的惩罚下来。

在丰台大营,满蒙军旗子弟里,没有人的出身比舜安颜更高了,不然早就去宫里当侍卫去了,又怎么会安排到这丰台大营来。

虽是驻守京城的重要军队,但驻扎在这城郊,训练辛苦,日子清苦,还接触不到紫禁城里的贵人,十四贝勒来此绝对是个意外。

原本怨声载道的一大群人,如今个个都老实了,生怕有什么闲言闲语传到十四贝勒耳边去,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把人抽个半死的人物。

胤祯不在意私底下被人埋怨,反正在此之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但也不排斥现在这样的生活。

他说满汉一家亲,甭管私底下如何,但明面上的效果斐然。

汉军旗和普通的汉人兵丁,不光是待遇有所提高,直追满蒙军旗在丰台大营的待遇,关键是在年底的提拔名单里,汉军旗加上汉人,足足占到了四成。

往年汉军旗和汉人的比例,从未超过两成。

这份名单可不是他写的,这是更高位置的调动,他作为佐领,并没有这份权利。

这是都统写了折子上交给提督的,再由提督上交给皇阿玛,如今就看皇阿玛批不批了。

若是皇阿玛能够同意这份奏折,那到时候,丰台大营的评选标准,肯定更是会更公平一些。

年前是等不到结果了,胤祯在腊月二十九就被四哥写信叫回了京城。

过年嘛,一年当中最隆重也是最忙碌的节日了,他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膝盖都跪青了,脑门一摁就疼。

若是可以选择,他倒是更想在丰台大营过年,最起码用不着下跪磕头。

跪祖宗,跪皇阿玛,跪太后。

知道避免不了,那就只能提前做些安排了,兔皮做成的护膝,里面还加了棉花,虽然不能完全避免痛苦,但好歹也能起点儿作用。

至于额头,那就真的没法子了,总不能在脑门上绑条抹额吧,他自己也倒是不怕丢了面子,就怕皇阿玛斥责,不敬祖先的罪名一旦下来,那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能揭得过去的事儿。

没有出宫开府,在过年的这几天,反倒是好事情,像四贝勒他们,半夜就得爬起来,一家人坐着马车到紫禁城,刮风也好,下雨也好,晚上下雪,甚至是下冰雹,那也得出去。

康熙三十九年,已经从上书房结业的皇子阿哥们,出现了明显的分层。

从直郡王到八贝勒,皇上还没如今这么偏心呢,太子是早早就被立下来的,剩下的六个儿子,要么是郡王,要么是贝勒,而且大都是同一阶段被册封的。

后边的儿子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像九爷和十爷,捞到个正经差事都不容易。

十三爷虽然备受皇恩,可至今都还是个光头阿哥,也就十四了,一系列的骚操作简直跟开了挂一样。

谨言慎行、勤勤恳恳的人,还没被封爵呢,敢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的人,却凭着一把被改造过的火枪,直接就成了贝勒爷。

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胤祯被封爵这事儿已经过去半年了,早就已经不是紫禁城的风头人物了,现如今大家讨论更多的还是八贝勒。

八贝勒的生母良贵人,绝对是貌美之人,在花团锦簇的紫禁城,都能够排在前列,而且还为皇上生了一子,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只是个贵人,住在惠妃延禧宫的偏殿,连一宫的主位都不是。

年轻的时候,都没能让皇上给她册封高位,现在按理来说,那就更不可能了。

良贵人没有比德妃年轻几岁,都是早就已经没了恩宠的人,但皇上与德妃有年轻时的情分在,每个月虽然很少留宿,但总会过去坐坐。

良贵人就真的只剩下八贝勒这个儿子了,若不是生了这个儿子,已然被皇上抛之脑后的小小贵人,早就被大家遗忘了。

而在康熙三十九年的最后一个月,在紫禁城已经没有多少存在感的良贵人,突然就成了良嫔。

而在此之前,皇上连瞧都没去瞧一眼,从贵人到嫔,肯定不是良嫔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生了一个好儿子。

后宫里边,子以母贵是常事,比如太子,一岁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了,肯定不是因为贤德,而是因为出身。

母以子贵才是少见的事情,在贵人位份上呆了那么多年的良贵人,突然就翻了身,宫里宫外,关注这事儿的人还挺多。

但肯定不包括胤祯,皇阿玛的妃嫔,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不管是贵人,还是嫔,都没越过自家额娘去,而且到了这般年岁,彼此之间也不存在有什么竞争了。

家宴之上,让胤祯留心更多的人是舜安颜。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还没见过舜安颜呢,外边人都传他把舜安颜打了个半死,有些过于夸张了。

他手上拿的是鞭子,又不是棍子,何至于能把人打到半死,都是皮肉伤,不过看着应该挺吓人的,毕竟已经见血了,而且是全身上下,除了脸以外全都见血的情况。

舜安颜是作为五姐的额附,才有资格参加除夕夜的家宴。

夫妻俩共用一条长桌,一左一右,中间的距离还能再坐得下两个人。

不过这俩人感情不好,也是满城皆知的事情,舜安颜连驸马府都住不进去。

之前两口子一块住在佟府,在外人看来,绝对是给佟府面上添光的事,连和硕公主都拿佟家的长辈当正经长辈孝敬,连公主府都不住。

但只有额附一个人住在佟府,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光是十四贝勒,温宪和硕公主也在把佟家的面子往脚底下踩,不过人家事出有因,外边也没多少人指责,多数是在笑话佟家,佟家的家风谁不知道。

因为两边离的距离也确实有些远,胤祯也不太能够看清楚舜安颜的气色如何,不过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可是给佟家送过去了不少的药材,连上好的人参都装了几支,佟家也不是请不到太医的人家,区区鞭伤,应该还是很容易能养好的。

再说满心不愿的舜安颜,这不光是他数月之后第一次见十四贝勒,也是第一次见温宪,大殿之上的绝大多数人,他都是头一次见。

一则,他这段时间是在养伤,向衙门一连请了好几个月的假,二则也是因为这事儿太丢人了。

甭管是皇家,还是哪一家,他既是娶了温宪,那十四就是他的小舅子,被小舅子在春风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鞭子,围观的全是他昔日的好友,而且这事儿是弄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太丢面儿了。

若不是祖父和父亲非让他参加宫里的家宴,早多少天,他就向内务府报假了。

如今坐在这里,觉得人人都在看他笑话,尤其是十四贝勒,他都注意到了,这人没少往他这方向看。

欺人太甚。

今日在家宴上喝蜜水的,除了尚在读书的小孩子,也就九爷和十四贝勒了。

十四贝勒不喜喝酒,常用蜜水来代替,这事儿大伙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九爷,这一年跟转了性一样,深居简出,除了研究西学,就是抄佛经,明明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结果人家还结合的都挺好,日常生活全都被这两件事给填充了。

九爷是主动来找胤祯的,他们俩素来也没什么恩怨,但说话这么亲近的时候也是少见:“昨儿我就想去找你了,但想着你刚从丰台大营回来,肯定得需要好好休息,本来都走到你院子门口了,我又走回去了。”

这份体贴在九哥身上还是挺难得的,毕竟胤祯他排行十四,并非第八。

“九哥有事就说。”

本来嘛,九爷在过来之前就已经打好了腹语,说话是讲究艺术和节奏的,尤其是求人的时候,那得先多铺垫,套套交情,然后再循序渐进的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十四弟倒是好,一句话把他之前想的那些铺垫全都打回去了。

那便直接说吧,本来他也不想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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